大門另一側有扇小門被打開。
輕揚的音樂從裡麵飄蕩出來。
頓時有不少人帶著笑站起身來。
博納爾也同樣站起身,又示意周顧站起來。
好像大家一下子就變得更為隨意了。
一個個人到擺放食物和酒水的那邊,各自端起了酒。
然後有人翩翩起舞。
周顧有些頭疼。
他實在是難以融入這樣的場合。
捏著酒杯和博納爾輕輕碰了下,便打算回沙發上坐著。
李梅也端著酒杯,更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周顧又瞟了眼蕭黎。
蕭黎倒是顯得比他自在不少,跟在卡梅隆身邊,正在和彆人說話。
“德州撲克,會麼?”
博納爾應該是看出來周顧並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突然問周顧道。
周顧微微愣了愣,點頭。
他早就看到這大廳裡還有兩張德州撲克的桌子。
“誰願意玩玩?”
博納爾見周顧點頭,又陡然高聲說道。
隨即在不少人的目光投向他後,他舉起酒杯環視了一圈,便領著周顧往一張桌子走去。
李梅和魯岩當然都是跟在周顧的後麵。
其實周顧很難引起在場人的興趣。
畢竟他太年輕了,而且還不是美國人。
隻博納爾是這裡的“熟客”了。
他們這樣的大富豪,玩出花來也都是差不多的花樣。
當即就有人走向牌桌。
落座後,有個中年人問起博納爾,“博納爾你今天怎麼如此猴急?”
博納爾聳肩笑道:“我總不能冷落了我的朋友。”
又對李梅說了句話。
李梅翻譯給周顧聽。
原來博納爾是說讓周顧儘情的玩,不管輸多少都算他的。而要是贏了,周顧自己帶走。
不得不說,這家夥真是挺大方的。
當然,想來即便是這樣的場合,在牌桌上的輸贏,也不過是他那想要拿到手的油田的九牛一毛。
“不用,我想我應該玩得起的。”
周顧對博納爾說。
彆說是他會玩的德州撲克了,就算是他不會玩的,他也不覺得他有多少輸的可能。
一會兒,賭桌旁就坐下十來個人。
隻真正要上場的隻有六、七個。
其餘都是陪客。
卡梅隆並沒有帶著蕭黎、安妮她們過來摻和。
不知道是沒興趣,還是財力不濟。
他們那群人仍然站在空地那塊,跳舞的跳舞,說話的說話。
說到底,這也就是個社交場合。
隻是有的人是來找樂子,而有的人,是來混人脈而已。
周顧看著某些熒屏上美豔動人的女性小鳥依人模樣,也是見怪不怪了。
賈爾斯叫了個年輕貌美的職業裝發牌員進來。
旁邊櫃子裡就有籌碼和撲克。
周顧都不知道博納爾他們平時玩多大,隻看籌碼花花綠綠,最小的數額都是“10”,才偏頭讓李梅問一嘴博納爾。
“萬。”
博納爾微笑著說。
周顧點點頭。
這不算很大,但也真是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