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聘禮,”薑國公夫人接過話頭,示意侍女捧上一個描金賬冊,“我們備了良田千畝、京郊莊子兩座,還有些珠寶玉器、綾羅綢緞,都是按國公府嫡長子的規製準備的,清辭是忠良之後,斷不能委屈了她。”
她翻開賬冊,指著其中一頁:“這裡還有一對羊脂玉鐲,是前朝傳下來的古物,水頭足得很,給清辭做聘禮,也顯我們的誠意。”
鎮國公老夫人看了一眼,笑著擺手:“薑夫人太客氣了,聘禮不在多,心意到了就好。清辭這孩子,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不求她大富大貴,隻求她嫁過去能安穩度日,夫妻和睦。”
沈清辭聞言,抬起頭,臉頰微紅,輕聲道:“多謝薑夫人和老夫人厚愛。”
薑煜坐在一旁,目光一直落在沈清辭身上,見狀,也發自內心的笑了。
蘇蓁坐在秦辭身邊,看著兩人眉眼間的情意,嘴角勾起淺笑。
秦辭握住她的手,指尖溫熱,在她耳邊輕聲道:“看大哥這模樣,往後定是個疼媳婦的。”
蘇蓁挑眉,低聲回應:“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誰的哥哥。”
正說著,鎮國公老夫人忽然開口:“不知薑家對嫁妝有什麼要求?清辭雖是寄住我府,可老夫人疼她,嫁妝絕不會少,良田、鋪子、銀錢都會備足。”
薑老夫人笑著搖頭:“說這些就見外了。清辭是個好孩子,我們看重的是她的品性,不是嫁妝多少。”
薑欣這時插話道:“我給沈姑娘準備了一幅‘石榴圖’,是我親手繡的,希望往後沈姑娘幸福美滿。”
沈清辭連忙道謝:“多謝二姑娘費心,清辭愧不敢當。”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薑靳笑著說,“我也給大哥大嫂備了份賀禮,祝大哥大嫂往後日子紅紅火火。”
眾人說說笑笑,氣氛十分融洽。
薑國公夫人忽然想起什麼,對沈清辭道:“清辭,過些時間,宮中有宴會,你可一定要去啊。”
沈清辭愣了愣,看向了趙氏。
自她來到鎮國公府,皇宮裡的宴會或者各家宴會,除非是老夫人說了,或者親自帶她去,否則趙氏是從來都不會捎上她的。
而老夫人年事已高,她也不能回回都親自帶她去,所以能不能去皇家宴會還是要看趙氏願不願意帶她。
趙氏見眾人的目光看向都落在自己身上,隻能笑著立馬答應下來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一定帶清辭去。”
趙氏和沈清辭之間微妙的氣氛其他人沒有看出來,但是薑欣看出來了,不過她並未多言。
商議完婚期和聘禮嫁妝的細節,又聊了些家常,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薑國公府眾人起身告辭,鎮國公老夫人和趙氏親自送到二門處:“日後常往來啊!”
薑國公夫人笑得開懷,“一定一定,就怕你們嫌我家這幾個吵鬨呢!”
“哪裡會,哪裡會,我巴不得有人來麵前來呢!”
寒暄完畢,馬車緩緩駛離鎮國公府,蘇蓁靠在秦辭肩上,看著窗外漸漸亮起的燈籠,笑道:“大哥的婚事總算定下來了,往後家裡就更熱鬨了。”
秦辭點頭,握住她的手:“是啊,等開春他們成婚,安安也該啟蒙了,咱們的日子,也會越來越紅火。”
剛回到府上,蘇蓁就收到了文謙寄來的信。
蘇文謙依舊在書院裡麵讀書,所謂寒窗苦讀數十載是一點兒也不誇張的。
尤其蘇文謙這樣的,一個人在外隻身求學的,更是有些寂寞。
所以隻要有時間,他都想給家人寫寫信。
信的開頭自然是問候,然後告訴自己在在學院的生活。
還是如從前一樣,不管好的壞的都寫,高興的事情,不高興的事情都分享出來。
不像其他人家的孩子,長大之後隻會報喜不報憂。
其中,他著重寫了自己出門遊學的一段經曆,交上了一些新的朋友,有兩個還是父親在朝中為官的學子。
與他們交談,對官場之事了解了更多。
蘇文謙覺得,難得能有官員之子沒有高高在上的優越感,很是平易近人,這讓他很是高興。
再一個就是他們書院要指派一些有潛力有學識的學子來京都的國子監友好交流,他不知道能不能有自己,要是有的話,一定給蘇蓁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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