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翰神色淡淡道“剛才出去處理點事情,這會剛坐下來還沒來得急喘口氣,你就來了!”
“心語被抓的事你知道嗎?”陳惟其問道。
霍司翰手上的動作一頓,“你覺得我知道不知道?”
要說不失望是假的,他以為她進了門或多或少會問他一句有沒有吃飯,為什麼這麼晚了還在加班,可她心裡隻有她那個什麼都不是的妹妹!
陳惟其頓了下,“有沒有辦法將她弄出來?”
“沒有!”
霍司翰拒絕的很乾脆。
他低著頭開始批文件,沒再理會陳惟其。
他怕他會忍不住對她發脾氣。
陳惟其也發現了自從上次陸北嘯對著他們說了那通話以後,他對她的態度就變了。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忽然語調幽幽道“霍司翰,你是不是煩我了?”
霍司翰寫字的手一頓,隨即又恢複了自然。
他頭也不抬道“陳惟其,我在心裡到底是什麼?”
“你養的一條狗嗎?”
他忽然抬頭看向她,目光銳利且深幽。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即便是一條狗你也得關心一下它的吃喝拉撒不是?你從進門到現在有關心過我一句嗎?你的心裡除了你的陳家和你那個蠢貨妹妹還有什麼?”
啪!
他突然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撐著桌子,微傾著身子盯著陳惟其驟變的臉道“我現在都懷疑你對我是不是從頭到尾都隻有利用,所以你才想法設法的吊著口,就像盛阮沁吊著賀斯一樣,我以為冷你一段時間,你會好好想想我們之間的事,現在看來是我高看你了。”
陳惟其臉上血色瞬間全失。
“陳惟其沒有誰會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現在請你出去!”霍司翰伸手指向辦公室大門。
陳惟其踉蹌的倒退兩步,轉身就往外走。
“陳惟其,你自怨自艾之前,最好先檢查一下自己的所作所為!”霍司翰冷漠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陳惟其身形微頓,然後快步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霍司翰忽然手一掀。
桌上的文件筆筒電話全是砸在了地上。
他雙手握著拳,神情忍耐。
他終究是舍不得傷她才會連一句狠話都不舍得對她說!
離開霍氏集團以後,陳惟其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對霍司翰確實疏忽了。
他這麼晚還在公司加班。
她竟然都沒有關心他一句,難怪他會對她發脾氣。
她趴在方向盤忍不住掉下眼淚。
是她太過自私了。
她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陳家。
剛進門就聽見她後媽問道“其其,霍司翰怎麼說,他能將心語救出來嗎?”
陳惟其搖著頭道“我被他趕出來了!”
見她眼眶微紅像是哭過的模樣,陳夫人微蹙著眉頭道“他罵你了?”
“媽,我都跟您說了,我和霍司翰鬨翻了,你偏不信,心語這事您也彆著急,她多半是冤枉的,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出來了,實在不行,咱們再想想彆的辦法。”
“你和厲少他們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你能不能去求求她們!”陳夫人忽然說道。
陳惟其動作一頓,“媽,你不知道因為心語通知盛阮沁回國的事,我被厲家拉進黑名單了?心語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盛阮沁害的,她盛家沒道理拋下心語不管,媽,我累了,我先上樓了。”
不等陳夫人說話,她就徑直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