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個月,西嶽國派遣使團入京。”用過午膳之後,帝後小憩,鐘離暮說起朝堂的事,“西嶽國有意與大梁和親。”
“和親?”謝小寧眉梢一挑,“來試探的吧?”
西嶽國國力遠勝大梁,並且大梁之前和南照國開戰雖然獲勝,但也傷了元氣,西嶽國這所謂和親分明不懷好意!
“看看大梁的深淺,再借著交好的借口,從大梁騙糧食種子吧!”
“都瞞不過皇後慧眼。”
“西嶽國向來瞧不上大梁,不過是因為和南照國一樣,內訌得厲害,才沒空騰手來對付大梁,如今西嶽國穩定下來,野心自然也見長了。”
頓了頓,謝小寧又道“不過我覺得這次和親說不定也是黑貓鬨出的幺蛾子,它在南照國走了昏招,如今重生的鬱文玨徹底失勢,它說不定改了方向。”
“硬的鬥不過我們,就來軟的,這次使團和親的主要目標就是你吧!說不定他們要給你送上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呢!”
鐘離暮失笑,緊了緊摟謝小寧的力道“皇後可是吃醋了?”
“沒有!”
“不怕,朕眼中隻瞧得見皇後,心裡也隻能裝皇後一個,除此之外,不是自己人就是外人,沒有男女之分了!”
“大臣又該罵我善妒、魅惑君心了,批判我不給皇帝誕下子嗣,要撞死在金鑾殿逼皇上納妃開後宮!”
“無妨,要死便死吧,少個倚老賣老的大臣,朕上朝都舒心!”
那些從不站隊、隻忠君的老古板最是難對付。
罷官吧又尋不到錯處,政績也不見得有多少,就跟釘子似的穩穩坐在那個位置上,皇帝也奈何不了,但膈應起皇帝來比誰都厲害。
如今朝中分成新老兩個派係。
新的自然是鐘離暮即位後提拔的年輕官員,老的便是在朝中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大臣。
老的仗著有資曆,對年輕的橫挑鼻子豎挑眼,整天在早朝上爭吵。
至於丞相魏謹言,他站中立,哪個派係都不幫。
鐘離暮有意讓老臣成為年輕官員的磨刀石,也就任由他們吵,老臣察覺到危機,辦起事來也賣力了許多,如今新老兩派正鬥得厲害,效率比起太上皇在位時不知高了多少。
“那可不行,到時候你就被冠上逼死老臣的罪名了!我知你心中已經有決斷,我信你的!”
鐘離暮笑著在她額上親了親“我是有個想法,不過還要皇後配合!”
“你說,無論什麼我都配合你,哪怕是被打入冷宮也無妨,我耐得住寂寞。”
“瞎說什麼?”
鐘離暮懲罰似的咬了她嘴唇一下。
“那你要我配合你什麼嗎?”
“懷孕!”
謝小寧忽然想起之前鐘離暮讓連蘊給她開的藥,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難怪你讓我喝藥推遲月事,原來早早就開始打這個主意了?”
“畢竟想讓你一舉懷孕也來不及,用這個辦法最保險,等南照國使團入京,這個‘孩子’再滑胎。”
謝小寧吃吃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盯著鐘離暮“皇上,您是不行了嗎?”
鐘離暮聞言,眸色一沉,立刻翻身將她壓到身下,咬牙道“朕行不行,皇後不清楚嗎?既然皇後不記得,那朕今日便讓皇後好好體會一下朕到底是行,還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