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小公子如今在鎮國公府!”
親信趙四聞言,滿臉為難,“去鎮國公府要人,隻怕是有點兒困難?”
“那就多帶些人去!”
殷老夫人聞言,當即道,“最好宣揚的滿城皆知,殷錦川是我定南侯府的子嗣,怎麼說都沒有流落在外的道理!”
親信聞言,苦哈哈的應命退下。
“母親,為什麼不讓大哥去接秦氏回來?”
趙氏見人退下,這才適時的開口道,“大哥讓人將秦氏的東西都抬走了,就連鋪子的契書也都送了過去,剛才兒媳去賬房看過了,賬麵上已經沒剩多少銀子了,再這麼下去,侯府怕是要坐吃山空!”
“對啊母親,大哥和秦氏夫妻情深,隻要母親點頭,讓大哥去接了秦氏回來,大哥氣消了,肯定會收回給我們的休書!”
錢氏見此,也忙不迭的道,“母親,我們可不能無名無分的留在侯府啊!你看大哥休了我們,二爺和三爺他們鬨成了什麼樣子,他們都敢帶外麵的女人回來了,再這麼下去,可還得了?”
“……”
老夫人聞言,頭疼的揉著眉心,“你們以為我不想讓老大去接秦氏回來?隻是我這心啊,總是惶惶的跳!”
“我總覺得,若是不能讓老大認定了是秦氏母女的不是,貿然讓他們見麵,指不定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說起這個,還不都是因為殷疏影?”
趙氏聞言,當即道,“若非母親偏愛殷疏影,為了她,執意要殷七七嫁去鎮國公府衝喜,哪裡會有這麼多事兒?”
“就是!母親你以前偏愛她也就算了,都到這種時候了,還要護著她不成?”
提及殷疏影,錢氏也是一肚子氣,“把她推出去背鍋不就行了?反正她又不是我們侯府的血脈,隻要將所有事情都推到她身上,到時候大哥消氣了,秦氏也能帶著嫁妝回來,我們侯府還和以前一樣!”
“放肆!”
殷老夫人聞言,當即臉色一變,怒喝道,“不許你們說疏影的不是!有老身在一天,疏影就是侯府千嬌百貴的小姐!再讓我聽到你們說疏影一句不是,你們就給我滾出去!”
趙氏:“……”
錢氏:“……”
妯娌兩人憤憤的看著老夫人,到底沒敢再多說什麼。
她們現在還是被休的身份,能留在侯府還是因為老夫人垂憐,可不敢惹老夫人生氣。
是夜,殷震宗又被老夫人折騰了一夜,一雙眼睛都熬的通紅。
一連折騰了兩天,殷震宗被折騰的直接放棄了去見媳婦兒的打算!
他沒臉見媳婦兒!
更不敢接媳婦兒回來!
接媳婦兒回來乾嘛?
母親連他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都能折騰的丟了半條命,更遑論是他家媳婦兒?
他媳婦兒身子一向不好,可受不得這樣的磋磨!
一個孝字壓下來,真的能壓死無數人!
他是可以不孝,可以忤逆母親,可若是真把母親氣出個好歹,不隻是他,就連他的一雙兒女都會受牽連……
殷震宗不想連累兒女!
為此,他願意忍!
這烏煙瘴氣的侯府,有他一人忍著就夠了!
殷震宗本著這樣的想法,拖著疲憊的身體去為老夫人煎藥時,老夫人的親信召集好了人手,一路敲鑼打鼓的朝鎮國公府而去。
“乾什麼?聽說侯府那老夫人昨天讓秦夫人回去做妾,今天這又是鬨哪樣?”
“拿侯爺家的小胖兒子說事兒呢!說是去接殷小公子回家!”
“嗬!早不接晚不接,到這時候了,想起來侯爺還有個兒子了?”
“說的不就是這個麼,那老夫人眼裡隻有她那兩個小兒子,哪有侯爺一家子?聽說昨天殷家二爺和三爺回來了,那一通笑話鬨的,笑死個人了!”
“什麼笑話?快說說!”
“……”
“……”
百姓們得知殷老夫人氣暈之後,多少有些憐憫弱者,可是隨著老夫人醒來又開始作妖不斷,百姓們的口風又跟著變了!
讓秦夫人做妾,虧得那老夫人想得出來!
奪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