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譚大膽沉默了。隨即,他開口道:“我看,遠非如此吧?”
“與其說,這是給譚千尺一個機會,倒不如說是給王建軍一個機會!”
“為了幫助王建軍鋪平障礙,他們未經我的允許,直接就將我們譚家跟對方捆綁起來?這真是好一招剛猛無比的陽謀呀!”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譚家和王建軍就相當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為了一直都能榮下去,豈能不拚命?這咋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雖說八十四歲的譚大膽所言也有幾分道理,可八十六歲的田伯光卻並不認為就是這般?他沒好氣道:“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這是大勢所趨,你難道還不懂嗎?”
“我就說這一步你到底跟不跟?你不跟,那麼就做好該有的準備吧!”
譚大膽目光深邃,神情有些嚴肅道:“如此陽謀,豈能不跟?”
“我要不跟,那麼豈不是置兒孫於不顧?我可做不到無情無義!”
“我不過是有些不服氣罷了!”
田伯光沉吟道:“你這是對人家王建軍有意見了?還是說,你認為應該從你我大家的子女裡選一個人?這未能如願,所以你就不高興了!”
譚大膽皺了皺眉,他扭過頭道:“伯光兄,我可沒有那樣說啊!”
“你沒有那樣想,這就對了!”田伯光意味深長道:“黃老他們的眼界,還在我們之上,人家這麼做自然有人家的深意!”
譚大膽麵無表情的應了聲:“那是自然,要不然他咋是黃老啊!”
看到這個老家夥,對誰都有些不服氣的樣子,田伯光也是挺無語?
這種脾氣,可是讓對方過去沒少吃虧?若非眾人的幫襯,譚大膽早就倒下了!
“在上次抓捕一百八十餘名貪官汙吏上,王建軍並沒有做錯!”
“我沒有說他錯了!”
“你親家的兒子,也就是你家千尺的小舅子,那個叫斡無法的,對方的案件,我已經親自了解過?可謂是惡貫滿盈,罪行累累!如此禍國殃民之徒,若是不處以極刑,何以讓人平複!”
“誰也彆想徇私舞弊,我田伯光第一個就不答應!”
這件事,田伯光以前就主動跟譚大膽談起,現在不過是舊事重提?
同時,也是作為老朋友的一份忠告!
譚大膽臉色鐵青,似乎十分憤怒?最後,他聲音低沉道:“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糊塗到那個程度?另外,斡家的小子燒殺掠槍,罪惡之深,的確不可饒恕,也必須遭到審判和槍決!”
“這點大是大非,我譚大膽分得清!”
話雖如此,可畢竟牽扯到自己親家,尤其是親家公生前還曾幫助過他?不過可惜,對方到死都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同時彆說是死去的親家公,就是現在活著的他,亦是都沒有想到,當初在宴席上對他畢恭畢敬,彬彬有禮的後生,竟然如此罄竹難書,國法不容?實在是讓他感到失望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