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
“要不起……”
一間小小的房屋之中,隻有幾張床和兩張桌子。
六個男人住在這間小小的房屋中,顯得頗為擁擠。
其中三個人靠在窗前,目光一直放在窗外的某個方向上,無論做什麼,他們的視線都不會離開那個方向超過三分鐘。
而另外的三個男人,則是圍坐在一張桌子前打著牌,這一局鬥地主,已經將要結束,每個人手裡的牌,都不超過三張。
三個正在打牌的家夥,似乎也並沒有什麼激情,臉上帶著懶洋洋的表情。
窗前的一個家夥卻是譏笑的看了一眼那個垂頭喪氣的家夥,嗤笑著說道:“對三都要不起?看來你這三張牌,都是單張啊!你的腦子,真的不適合打牌,因為你根本就沒腦子!”
那個垂頭喪氣的家夥翻了翻白眼,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的確,他的牌技實在是爛到了極點,打了兩個小時的牌,幾乎沒有贏過一次!
突然,窗前的另一個人目光一凝,身體微微緊繃了起來,輕輕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看之後,卻是一聲低吼:“都他媽的彆玩兒了!都過來看看,那是不是我們等的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一個方向。
他身旁的另外兩個負責監視的人急忙拿起了手邊的望遠鏡,看了過去。
圍在桌前的幾個人微微一怔之下,也紛紛站了起來,那個垂頭喪氣的家夥也打起了一點兒精神,將手裡最後的三張牌塞到了牌堆裡,將這一局沒有打完的牌搞亂之後,最後來到了窗前。
六個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一個方向,仔細的辨認了一番之後,一個明顯地位高出一些的壯漢臉色沉重的低聲說道:“我去和上麵彙報,你們看好他們!”
說著,他急忙轉身,掏出了手機,走到了一旁,片刻之後,急促而緊張的低沉聲音,便是在幾個男人急促的呼吸聲之中響了起來。
就在首領剛剛放下電話的刹那,窗前的幾個人之中,那個最先有所發現的家夥低聲驚呼:“快,他們要走了!”
首領急忙來到窗前,死死的盯著幾千米之外那些在公路上即將轉彎的幾輛車,臉上也是有了幾分焦急。
突然,首領目光一凝,臉上的神色微微放鬆了下來,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直起了身子。
一旁的幾個人都奇怪的看了過來。
首領笑了笑,指了指另一個方向。
幾個人看過之後,也都是放鬆的笑了起來。
那個方向上,一輛車遠遠的吊在那幾輛車的後麵。
那輛車幾個人都認識,那是附近幾個監視點之中,唯一一個地階修煉者的車,看來,這些從苗寨中出來的家夥,已經被那位地階修煉者盯上了!
當下,眾人都是從窗前退了回來,之前正在打牌的另外兩個人看了一天亂糟糟的牌桌,瞪了一眼那個嘿嘿笑著的家夥,翻了翻白眼,也沒和他計較,隻是看向了首領,其中一人有些好奇的問道:“老大,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能讓地階修煉者出動,隻是為了監視他們?我看他們一共也就二三十個人,上麵居然派了幾百人監視?依我看,還不如直接乾掉他們來的方便!”
老大坐在床上,目光古怪的看了這個家夥一眼,而後,掃視一圈之後,聲音之中,頗有幾分詭異:“你們,都是這麼想的?”
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點頭,不屑的看了一眼窗外,其中一個家夥更是冷笑了一聲:“就算這些人也都是修煉者,可人數也不多!要知道,我們這些監視的人裡,可有近百名修煉者!上麵這麼小心翼翼的,實在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依我看,還不如直接乾掉他們,還省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大卻是冷哼了一聲,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譏諷的意味:“你如果想要找死,那就去試試!我可還沒活夠呢!乾掉他們?想得美!”
幾個人都是微微一怔,而後紛紛皺起了眉頭。
老大也沒有賣關子,隻是調整了一個愜意的姿勢,靠在床上亂糟糟的被褥之中,手指點了點麵前的幾個家夥,冷笑著說道:“你們幾個,也實在是太不知死活了點兒!知道我們監視的目標是誰嗎?知道那些人,有什麼樣的實力嗎?知道前段時間,燕京南郊高速公路上,發生過什麼事嗎?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詞?你們真是活膩了!”
麵前的幾個小弟嘿嘿一笑,其中一個家夥諂笑著湊上來:“老大,我們的確啥都不知道,這不是等著您給我們解惑嘛!老大,快說說!”
老大好整以暇的點起了一根煙,掐滅了一點落在被褥上的火星,而後猛抽了一口,而後方才緩緩說道:“我們要監視的人,叫趙八兩。”
“趙八兩?”重複了一下這個名字,五個小弟麵麵相覷,卻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老大的語氣很平靜,隻是,目光深處,卻是有著幾分震動之色:“老子雖然是你們的老大,可你們也知道,在上麵的眼力,我可什麼都不是!趙八兩的資料,我沒有看過,隻是上麵有個朋友和我說過這個趙八兩!”
“那個朋友和我說過,現在的燕京,各大家族,各方勢力,手裡都有一份趙八兩的詳細資料!這些資料的具體內容,可能各有不同,不過,每份資料上的第一句話,都完全一樣!”
“我所知道的,也隻有這一句話,這是我對這個趙八兩,唯一的了解!”
麵前的幾個小弟,好奇心已經被老大徹底調動了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什麼話?”
老大深深的吸了口氣,臉龐輕輕抽搐了一下,咂了咂嘴,仿佛即將要說出的這句話,讓他的口齒都有些不太利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