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甚翻了個高難度的白眼,驕傲道“那當然,你以為你家老牛車啊還得顛簸幾天。
林珊“……”
花映雪噗嗤一笑,和慕清寒各扶著一個:“我們先進去吧。
金甚一落地就迅速恢複成人形,心中惦記著那道朝思暮想的倩影,一時歸心似箭,連後背上的傷都忘了,走的飛快。
花映雪扶著林珊,不免嘖嘖,故意咳了兩聲“金大公子,過來搭把手啊,這人可是你傷的。”
金甚聞言腳步一頓,一臉不情願的過去扶著趙彥,慢慢往茅屋中走去。
杜陵胳膊搭在慕清寒肩頭,看的好笑。
剛一進屋,就看到一個樸素淺黃色羅裙的姑娘在煙台前忙著做飯,火光照亮她小麥膚色的臉,不停的往火口塞著柴禾。
“季如,我回來了……”那個黑衣少年一向陰騖的臉上綻開了一起笑容,聲音也有些顫抖。
那個名叫季如的女孩轉過頭來,避開有些刺眼的陽光,微眯著眼逆著光看著他。
走近了些,視線才變得清晰。半晌無言,少年的麵容倒映在她的眼中,熟悉又陌生。
她征征地落下淚來,囈語般的開口“真的是你……”
“是我,金甚,我回來了……”執起她常年做農活有些粗糙的手,貼在自己的麵頰上“你看,我有體溫,我還活著。”
“嗚嗚嗚……我以為你在騙我,你說你要去找神器,幾個月便回,我就在這個草屋裡等著你,三月,五月,一年,兩年,三年。
我本以為那隻是你的甜言蜜語,哄我開心的說辭,我以為你和凡間的那些負心漢一樣,沒想到你真的回來了嗚嗚……”
那女子說到動情處,也不顧還有外人在場,撲進金甚懷裡儘情的哭泣傾訴。
金甚眼中隱隱有淚“我不會食言的,我和他們不一樣,我不會拋棄你……”
“嗯,我相信你。”聽到他這般承諾,女孩從他懷裡抬起頭,擦乾淚水,看著金甚瞬間又綻放出明亮的笑容。
然後才看到屋內其他人看著她,目光卻是善意的。從幾人臉上一一掃過,心裡暗自感歎個個樣貌出眾,尤其是慕清寒和花映雪,她之前走南闖北,見過的好看的人也不少,但像這般容貌氣質出挑的,還真是挑不出幾個。
不由得多看了他倆一眼,朝幾人露出友好的微笑。
金甚也不知道這幾人真實的姓名和來曆,剛想介紹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好在杜陵不計前嫌地開口了“季姑娘,我們是千亭山臨玢宮弟子,這位是掌門,這位是戒律閣長老,這位是我們的師妹林珊,這位是趙彥趙公子。”
杜陵不方便說二人名諱,花映雪笑著補充道“我便是臨玢宮掌門花映雪,這位是我的師弟慕清寒。”
季如點點頭,一一施禮。
和幾人打過招呼,請幾人落了座,季如滿眼期待地問金甚“甚哥,你說的神器找到了嗎?帶回來了嗎?”
金甚一頓,向花映雪和慕清寒看去,眼中帶著懇求,隻希望他們能不計前嫌救救他和季如。
花映雪看向慕清寒,後者略一思索,點了點頭。
花映雪笑道“帶回來了。原本我們也是去尋找神器的,和金公子一樣,隻不過我們先找到了,金公子說要借用一下,所以帶我們來到這裡。”
“這樣啊,那太好了。甚哥應該都和你們說了吧,我之前是人,有一次出海遇上風浪翻了船,遇到海怪,被剖了心,又為他所救,又被他一路保護照顧,所以才對他漸漸生情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