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陽的父親則臉色鐵青,沉默不語。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
孫陽上警車時,回頭看了一眼父母。
眼中充滿了愧疚:“爸媽,對不起……
財務處的副科長劉悅,27歲,是個年輕有為的女性。
她的住所布置得溫馨雅致,充滿了文藝氣息。
牆上掛著各種藝術畫作,書架上擺滿了書籍。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
當隊員們敲開房門進入她的住所時。
她手裡正拿著一本書。
書桌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看到警察出現在眼前,她的臉上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表情。
眼神中充滿了不解:“你們是誰?來我家乾什麼?”
但當隊員們表明來意後,她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試圖狡辯:“我隻是按照領導的指示做事,我能有什麼錯?
我也是打工的,上麵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然而,隊員們沒有給她繼續辯解的機會,給她戴上手銬
押回警局。
她一路上沉默不語,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後悔和不甘。
整個抓捕過程十分順利。
不到兩個小時,20名涉案人員全部被成功抓獲。
押運回警局的路上,對陳宏等人來說,無一不承受著巨大的心理煎熬。
陳宏坐在警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城市的霓虹燈閃爍,光影在他臉上變幻。
然而他卻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對周圍的一切都視而不見。
回想起自己曾經的雄心壯誌。
那些美好的夢想和追求,如今卻因為貪婪而淪為階下囚。
心中充滿了悔恨。
他的雙手被銬在身前,手指不停地顫抖。
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掙紮。
他低聲自語:“我怎麼就糊塗了呢?
為了這些錢,把自己的前程都毀了,也對不起家人……”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充滿了無儘的悔恨和自責。
林強則是不停地哭泣,他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領。
鼻涕也流了下來,顯得十分狼狽。
他一邊哭一邊說:“我家裡還有老人和孩子,我這下可怎麼辦啊?
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我怎麼這麼傻。
為了一點利益就把自己的家庭給毀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他的身體也在不停地顫抖,仿佛被寒冷的北風包裹著。
李梅雖然沒有哭泣,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她望著窗外閃爍的霓虹燈,心中五味雜陳。
她有著令人羨慕的職位和收入。
生活得風光無限,如今卻要麵臨法律的製裁。
她咬著嘴唇,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我為什麼就不能知足呢?
為了更多的財富和權力,我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空洞和迷茫。
仿佛對未來失去了希望。
抓捕行動結束後,趙長天與張警官一同向李副局長彙報戰果。
詳細說明抓捕過程和繳獲的證據。
李副局長聽完彙報後,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對趙長天和張警官的聯手給予高度評價:“你們的工作非常出色!
為案件的偵破取得了重大突破。
這些證據將為後續的審判提供有力支持。
一定要繼續努力,徹底揭開案件真相。
讓法律的尊嚴得到維護,讓人民群眾看到我們打擊腐敗的決心。”
李副局長的聲音充滿了肯定和鼓勵。
結束彙報之後。
趙長天和張警官顧不上休息。
立刻組織人員,投入到了緊張的審訊工作中。
其中,趙長天和陳俊輝依然負責審訊高文軍這名主犯。
接下來的時間,直到清晨,趙長天基本都是在審訊室度過。
晨曦如利劍般,奮力穿透警局那滿是斑駁汙漬的窗戶。
在審訊室的地麵上投射出一片片不規則的光影。
經過一夜的艱苦審訊,警局內部彌漫著一股令人壓抑的複雜氣味。
那是煙草燃燒後的嗆味、咖啡散發的苦澀——
以及人們因疲憊而分泌的汗水味交織在一起。
仿佛是這場正邪較量的無形印記。
趙長天和陳俊輝揉著熬得通紅的眼睛,
布滿血絲的眼球裡,疲憊如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他們已在這審訊室裡度過了一個漫長又煎熬的夜晚。
然而,高文軍,這個黎光物業腐敗案的核心人物。
仍像一塊無比堅硬、難以啃下的骨頭。
頑固地堅守著最後的心理防線。
“高文軍,你應該十分清楚,抗拒根本毫無意義。”
趙長天再次開口,聲音因一晚的持續工作而顯得沙啞乾澀。
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銳利,猶如兩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仿佛能穿透高文軍的軀殼,直直地看穿他內心的每一絲想法。
讓那些被深埋在黑暗深處的秘密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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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向前傾身,目光緊緊鎖住高文軍。
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趙長天深知,經過一整晚不間斷的高強度持續疲勞審訊。
高文軍的意誌已經瀕臨崩潰。
眼下,他需要做的,就是趁熱打鐵。
爭取一鼓作氣把高文軍拿下。
高文軍坐在審訊椅上,雙手被冰冷且堅硬的手銬束縛著。
那手銬的金屬質感與他的皮膚接觸。
仿佛帶著一股能直接滲透進骨髓的徹骨寒意。
他的頭無力地低垂著。
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前。
幾縷醒目的白發在晨光的映照下格外刺眼。
像是歲月留下的無情烙印。
又像是他內心罪惡的外在顯現。
他整個人散發著濃烈的頹喪與絕望氣息。
仿佛是一隻被困在籠子裡、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困獸。
聽到趙長天的話,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像是被一陣無形卻又凜冽的寒風吹過。
但仍舊固執地保持著沉默。
仿佛沉默是他手中最後的盾牌。
陳俊輝猛地將一疊證據重重地拍在桌上。
紙張撞擊桌麵發出的聲響,在安靜得近乎令人窒息的審訊室裡格外響亮。
那聲音就像是一記威力巨大的重錘,狠狠地砸在高文軍的心上。
震得他身體一顫。
“看看這些,這都是你犯罪的鐵證。
你以為保持沉默就能逃脫法律的製裁嗎?
這些賬本、文件,還有證人的證詞。
樁樁件件都明明白白地指向你,你已經無路可逃!”
陳俊輝說著,情緒有些激動。
他的手指用力地戳著桌上的證據,臉上滿是憤怒與不屑。
高文軍緩緩抬起頭,目光掃過桌上的證據。
那些紙張上的文字和數字,仿佛瞬間化作了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利刃。
直直地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的眼中迅速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又恢複了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他撇了撇嘴,試圖用這看似不屑的表情掩蓋內心深處的恐懼。
然而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清晰地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趙長天見狀,決定改變策略。
他放緩了語氣,聲音裡帶著一絲循循善誘的意味。
如同在和一個迷失方向的人耐心交談。
“高文軍,你也是在這個行業摸爬滾打多年。
難道真的想把自己的後半生都葬送在這冰冷的牢房裡嗎?
主動交代,爭取從輕處理,這是你唯一的出路。
你想想,在這鐵窗之後。
你將錯過孩子的成長,父母的晚年,家庭支離破碎。
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
趙長天一邊說著,一邊仔細觀察高文軍的反應。
不放過對方臉上任何一絲微妙的表情變化。
高文軍的嘴唇動了動,喉嚨裡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聲音。
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又強行咽了回去。
他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劇烈的掙紮,
那是對自由、對家庭的深深眷戀——
與對罪行曝光的極度恐懼之間的激烈拉扯。
仿佛有兩個小人在他的內心深處展開了一場殊死搏鬥。
“你想想你的家人?
你的妻子和孩子,他們難道就該因為你的錯誤而承受痛苦嗎?
你的孩子可能會在同學麵前抬不起頭,被人指指點點。
你的妻子要獨自麵對生活的巨大壓力和旁人異樣的目光。
那些目光就像一把把刀子,割著她的心。”
趙長天繼續說道,直擊高文軍的內心深處。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溫柔卻又鋒利無比的刀。
精準地割開他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聽到“家人”兩個字,高文軍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
臉上露出痛苦不堪的神情。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
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像是被痛苦的洶湧浪潮徹底淹沒。
陷入了無儘的掙紮與悔恨之中,無法自拔。
終於,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發出一聲絕望至極的歎息。
那歎息裡仿佛飽含著深深的悔恨與無奈。
仿佛是他對過去所作所為的無儘懺悔。
“我……我交代。”
高文軍緩緩開口,聲音沙啞而顫抖。
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難以承受的沉重罪惡感。
那是多年來一直被他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如今卻被硬生生地撕扯了出來。
他詳細講述了在重大物業項目招標中的黑幕。
如何與特定企業勾結,篡改評分標準。
使得這些企業順利中標,而他則從中收取巨額回扣。
他描述著那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貪婪與腐敗。
那些回憶如同惡魔的尖銳利爪,無情地撕扯著他的靈魂。
“每次開標前,我們都會提前商量好。
他們給我多少好處,我就幫他們把分數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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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真正有實力的企業,就因為我們的操作,被無情地排除在外。
有一次,一家本地的小公司——
他們的方案做得非常出色,價格也合理。
各項指標都遠超其他競爭對手。
但因為沒有給我們送錢,就被我們找借口淘汰了。
看著他們失望又憤怒的眼神,我不是沒有過一絲愧疚。
可在金錢的誘惑麵前,那點愧疚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高文軍說著,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罪惡的場景中。
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