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昕感受到了趙長天的決心,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和強大的力量。
“趙總,您放心,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不會辜負您的信任和期望。
我們會想儘一切辦法,克服重重困難——
儘快將陳宇澤的罪行徹底揭露出來。
讓正義得以伸張。
還公司一個風清氣正的環境。”
兩人又針對後續調查工作的細節和可能出現的問題進行了深入討論。
製定了詳細的計劃。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晚上10點多。
辦公室裡的燈光依舊明亮。
蘇羽昕離開趙長天的辦公室時,大樓裡更加安靜了。
隻有她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走廊裡回響。
她知道,這場反腐之戰還遠未結束。
但有了趙長天的支持,她對未來的調查工作充滿了信心。
此時,白日裡喧囂熱鬨的城市被夜幕溫柔包裹。
馬路上車輛漸少,行人匆匆。
白日的繁華與喧囂都被靜謐的黑暗悄然吞噬。
然而,在城市邊緣一家極為隱蔽的酒吧包間內。
氣氛卻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一般,讓人喘不過氣。
這家酒吧位置偏僻,藏在一條幽深小巷的儘頭。
周圍是老舊的居民樓和廢棄的倉庫,平時鮮有人至。
酒吧外觀毫不起眼,沒有醒目的招牌。
隻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門,仿佛刻意要將自己隱藏起來。
走進酒吧,內部裝修昏暗陳舊。
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和酒精味。
穿過狹窄的走廊,儘頭便是陳宇澤和他黨羽們聚會的包間。
包間裡燈光昏黃黯淡。
暖黃色的光線無力地灑在每一個角落。
卻驅不散彌漫在空氣中的緊張與壓抑。
牆壁上掛著幾幅模糊不清的油畫。
畫框上落滿了灰塵。
房間裡擺放著一張略顯破舊的木質圓桌。
周圍是幾把款式不一的椅子。
陳宇澤陰沉著臉,坐在主位上。
他的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兩個人。
那眼神仿佛能將人灼燒。
麵前的酒杯裡,琥珀色的威士忌隨著他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晃動。
發出細微的聲響。
王濤和孫浩並排坐在一側。
兩人的頭垂得極低,幾乎要埋進胸口,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時不時用眼角餘光偷偷對視一眼。
那短暫的目光交彙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王濤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不自覺地在膝蓋上搓動。
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冷汗的光澤。
他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衫,領口的扣子敞開著。
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顯得狼狽不堪。
孫浩則緊咬著下唇,他的眼神遊離不定。
不敢直視陳宇澤那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他的頭發淩亂,像是被人抓扯過一般。
身上的西裝也沾滿了褶皺,往日的意氣風發早已蕩然無存。
“你們兩個蠢貨!”
陳宇澤終於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猛地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桌上。
“哐當”一聲,在寂靜的包間裡格外刺耳。
酒杯裡的威士忌濺得到處都是。
酒水順著桌麵緩緩流淌,仿佛是一場災難的蔓延。
“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被調查?
你們到底交代了什麼?”
陳宇澤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怒火和威脅。
他站起身,雙手猛地拍在桌子上。
身體前傾,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
王濤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
他微微抬起頭,臉上堆滿了驚恐和討好的神情。
小聲說道:“陳……陳總,他們掌握了一些證據。
那些證據就像一把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實在扛不住了。”
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微微顫抖,“您是不知道啊,紀檢處周宏宇那個王八蛋跟審犯人似的。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那些證據就擺在眼前,我……我實在沒辦法。
不過您放心,核心的秘密我一個字都沒說。
哪怕是被他逼到絕境,我也守口如瓶。
而且我交代的那些,他們也找不到實錘證據。
隻是一些模棱兩可的東西,根本定不了您的罪。”
王濤一邊說著,一邊用顫抖的手拿起桌上的紙巾。
慌亂地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汗珠,紙巾在他手中被揉成了一團。
孫浩也連忙附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急切:“是啊陳總,我就說了信息係統升級項目那點小事。
其他的事情我一個字都沒透露。
周宏宇那個龜孫子問了很多問題。什麼設備采購的細節、資金流向,還有和供應商的關係。
我都咬死了,就說不清楚。”
孫浩咽了咽口水,喉結上下滾動。
“我知道這件事一旦說出去,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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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也沒法證實我說的就是您指使的。
所有的事情我都攬在自己身上了。”
孫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僥幸和討好。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陳宇澤的表情。
希望能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原諒的跡象。
陳宇澤狠狠地瞪著他們。
那目光仿佛能將人千刀萬剮:“你們以為這麼簡單?
現在公司裡風聲鶴唳,趙長天那家夥鐵了心要整我。
他背後可是有集團董事長撐腰。
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可能被他的黨羽盯著。
稍有不慎,我們都得完蛋!”
陳宇澤越說越激動,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雙手不停地揮舞著,“這麼多年我在公司苦心經營,建立起的關係網。
可不能因為你們兩個蠢貨毀於一旦!”
這時,一直縮在角落裡的財務處副處長張峰動了動身子。
此刻,他的臉上滿是冷汗。
他時不時用手帕擦拭著額頭和脖子上不斷冒出的汗水。
手帕已經被汗水浸濕。
聽到陳宇澤提到“財務”兩個字。
他連忙坐直身子。
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陳總,您交代的我都辦妥了。
賬目我都重新做過手腳,該藏的藏,該改的改。
每一筆可疑的資金流向我都重新編造了合理的理由。
所有的憑證我都處理得天衣無縫。”
張峰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文件夾。
裡麵是一疊厚厚的文件,“您看,這是我重新做的賬本。
每一筆支出和收入都有對應的合同和發票。
就算他們請專業的審計團隊來查,也找不出任何問題。
他們想從財務上查出問題,沒那麼容易。”
張峰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試圖表現出自己的忠誠和能力。
陳宇澤冷哼一聲。
那冰冷的笑聲在包間裡回蕩,讓人不寒而栗:“最好是這樣。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所有人都要盯緊公司裡的一舉一動。
特彆是那個所謂專項監督小組。他們肯定還會繼續調查。
我們要知道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計劃。
要是讓我知道誰再出一點差錯,或者敢背叛我。
就彆怪我心狠手辣。
我在這個公司經營多年,可不是吃素的。
誰要是敢壞我的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陳宇澤停下腳步,站在房間中央,雙手抱在胸前。
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那是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和決絕。
王濤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陳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他們現在肯定還在四處搜集證據。
我們得想個辦法應對啊。”
王濤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助。
他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隨時可能被吞噬。
他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椅子的扶手。
陳宇澤靠在沙發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思考著對策。
片刻後,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先按兵不動,你們都照常上班。
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該怎麼工作就怎麼工作,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有任何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就不信,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這麼多年在公司,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他們。”
陳宇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在給自己打氣。
也像是在給其他人注入一劑強心針。
張峰連忙諂媚地笑了笑。
那笑容在他肥胖的臉上顯得格外扭曲:“陳總,您放心!
我們都跟您一條心,絕對不會讓您出事的。
您對我們這麼好,我們怎麼可能背叛您呢?
要是有人敢對您不利,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張峰站起身,微微彎腰。
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
那副模樣就像一隻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陳宇澤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隻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包間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隻有昏暗燈光下,幾人的影子被拉得又長又扭曲。
仿佛是他們此刻內心恐懼和不安的真實寫照。
在和黨羽們結束密會之後。
陳宇澤仿佛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
滿心皆是疲憊與煩躁。
公司裡調查的壓力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向他襲來,讓他幾乎窒息。
每一個念頭都在提醒他處境的危險。
每一次思考都被恐懼和焦慮所籠罩。
他就像一隻困獸,在狹小的牢籠裡無助地徘徊。
迫切需要一個能讓自己暫時逃離現實的地方,哪怕隻是片刻的安寧。
於是,他約了周曼琳在一家星級酒店見麵。
酒吧距離這家酒店不遠。
陳宇澤開車很快抵達。
酒店坐落在城市的繁華地段。
外表金碧輝煌,內裡裝修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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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地麵光可鑒人,水晶吊燈散發著璀璨光芒。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