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天回憶起電影情節,緩緩說道:“是啊,他們在偶然間相遇,然後迅速陷入愛情。
那四天的時光,對於弗朗西斯卡和羅伯特·金凱而言。
仿佛是命運賜予他們的一段超脫於平凡生活的夢幻旅程。
弗朗西斯卡被困於瑣碎的家庭生活。
而羅伯特的到來,如同微風拂過平靜湖麵,泛起層層漣漪。
他們之間那種純粹而熱烈的情感。
在短暫的相處中迅速升溫,讓人不禁為之動容。”
王芷萱微微點頭:“我覺得最打動我的,是弗朗西斯卡最終的抉擇。
她明明深愛著羅伯特。
可還是為了家庭,選擇留在丈夫和孩子身邊。
這種對家庭的責任感,真的很偉大。”
她輕輕咬了咬嘴唇,似是在回味電影中的情感糾葛。
趙長天讚同道:“沒錯,她的選擇充滿了無奈與痛苦。
但同時也展現出一種堅韌。
她明白,生活並非隻有愛情,還有責任和承諾。
那四天的愛情雖然美好得如同璀璨星辰。
但家庭才是她實實在在的生活根基。
而羅伯特對她的愛,也體現在他的理解與尊重上。
他沒有強迫弗朗西斯卡跟他走。
而是帶著這份美好的回憶獨自離去。”
“學長,你說他們兩個人分開之後,心裡會不會一直都有彼此。
即便歲月流逝,那份感情也從未褪色呢?”
王芷萱抬起頭,目光帶著一絲探尋,看向趙長天。
趙長天思索片刻,緩緩說道:“我想,他們的心中一定始終為彼此保留著一方特殊的位置。
即使不能長相廝守。
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已經深深烙印在他們生命裡。
就像羅伯特在信中寫的,‘這樣確切的愛,一生隻有一次。’
對於他們來說,那四天的愛情,已經成為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
無論未來遇到什麼,都無法將其磨滅。”
王芷萱輕輕歎了口氣,感慨道:“這種愛情,雖然沒有圓滿的結局。
卻如此讓人難以忘懷。
就像是一首旋律,即便曲終,餘音卻依然在心頭縈繞。
弗朗西斯卡後來在平淡的生活中。
每當回憶起和羅伯特在一起的時光,心中想必也是五味雜陳吧。”
“或許吧。
她在影片中的那句‘在這四天裡,我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也是最痛苦的女人。
而我將兩者合二為一’。
深刻地表達了她內心的掙紮與矛盾。
她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愛情,卻又不得不麵對現實的殘酷。
但也正因為這種掙紮,才讓這份愛情更加真實動人。”
趙長天說道,眼神中流露出對電影中人物情感的深刻理解。
王芷萱若有所思地說:“這部電影也讓我思考了很多關於愛情和責任的問題。
在現實生活中,我們也會麵臨各種各樣的選擇。
當愛情與責任發生衝突時,該如何抉擇,真的是個難題。”
趙長天看著王芷萱,認真地說:“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
沒有絕對正確的答案。
但重要的是,做出選擇後,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弗朗西斯卡選擇了家庭。
她在往後的歲月裡,或許會在某個寂靜的夜晚——
想起羅伯特而黯然神傷。
但她也守護住了自己的家庭。
而羅伯特,雖然帶著遺憾離開。
但他也尊重了弗朗西斯卡的選擇,帶著美好的回憶繼續前行。”
兩人一邊漫步,一邊沉浸在對《廊橋遺夢》的討論中。
街道兩旁的店鋪大多已關門,偶爾有幾家還亮著燈,透出溫暖的光暈。
遠處,城市的霓虹燈閃爍,與頭頂的星空相映成趣。
談完《廊橋遺夢》,王芷萱意猶未儘。又說起了另一部電影。
“對了,最近又重新看了一遍《色,戒》。
女主王佳芝,明明是去色誘易先生的。
最後卻在珠寶店對他說‘快走’——
你說,她是在那一刻愛上他的,還是早就淪陷了?”
趙長天凝視著她忽然認真的表情。
想起電影裡王佳芝在旗袍店試衣的場景。
鏡中的倒影與易先生的目光交疊,像兩株在暗夜裡糾纏的藤蔓。
他忽然說:“愛不是突然發生的,是無數個瞬間的累積——
比如易先生給她挑鑽戒時。
那種‘被珍視’的感覺,或許比‘愛’更致命。”
“可那是陷阱啊。”
王芷萱的聲音裡帶著惋惜,“他是漢奸,她是刺客,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悲劇。”
“但悲劇的動人之處——”
趙長天看著她腕間的翡翠手鏈在燈光下流轉,“在於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王佳芝不是不知道後果。
她隻是在那一刻,選擇了做‘王佳芝’,而不是‘麥太太’。”
王芷萱回應道:“你說,女人是不是天生容易被‘例外感’打動?
易先生對她的特殊,比甜言蜜語更讓她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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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文佳佳對frank的依賴。
不是因為他多有錢,而是因為他把她當成‘唯一’。”
“所以王佳芝最後放走了他!”
趙長天輕聲說,“不是因為背叛,而是因為她突然看懂了自己的心——
有些感情,比信仰更難掌控。”
“但她為此付出了生命。”
王芷萱鬆開手,低頭盯著自己的無名指,“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
她還會選擇走進那家珠寶店嗎?”
趙長天想起現實中那些因情感包庇貪腐的案例。
輕輕搖頭:“有些選擇沒有回頭路。
就像電影裡的鏡頭,一旦定格,就成了永恒。”
王芷萱忽然笑了,笑容裡帶著釋然:“或許這就是張愛玲說的‘我愛你,關你什麼事’——
愛到極致,不過是自己與自己的較量。”
頓了頓,她接著說:“女主在電影裡的旗袍真好看。
每一件都像她的第二層皮膚——
你說,女人會不會用服飾來武裝自己。
就像蝸牛用殼來保護柔軟的內心?”
“或許吧。”
趙長天若有所思的說,“但真正的盔甲,從來不在外表。”
王芷萱忽然停下腳步。
“學長,我今晚的心情特彆好!
我想去蹦迪,你能陪我去嗎?”
她麵帶祈求的望著趙長天。
趙長天看著她,實在不忍拒絕:“好吧。”
片刻後,兩個人抵達附近一家叫“暗潮”的迪吧。
王芷萱推開金屬門,潮濕的熱浪裹挾著強烈的鼓點撲麵而來。
趙長天本能地伸手護住她的腰——
》。
“這是本地樂隊‘鏽色子彈’!”
王芷萱在他耳邊大喊。
不等趙長天回應,她已拽著他往舞池擠去。
舞池內燈光猩紅,ed屏幕上跳動著迷幻的幾何圖案。
趙長天被眼前的景象晃得眯起眼。
穿熒光綠連體衣的女孩正在和戴卡通頭套的男生比甩頭。
彩虹色假發掃過他手臂。
角落的卡座裡,幾個叼著雪茄的中年人跟著節奏輕晃酒杯。
其中一人的皮夾克上繡著“tingstones1972”的巡演徽章。
“看右邊!”
王芷萱突然拽他轉身,指向吧台旁的高凳——etaica的《asterofpuppets》節奏輕晃廣袖。
裙裾上的銀線在紫光燈下泛著冷光,“去年迷笛音樂節,她用古箏彈《無地自容》。
把全場都震了!”
吧台後,寸頭調酒師正在製作“火焰龍舌蘭”。
噴火器的藍光映出他手臂上的骷髏玫瑰紋身。
王芷萱踮腳點酒:“兩杯‘加州旅館’——要
加龍舌蘭的版本!”
她轉頭對趙長天解釋道:“老鷹樂隊那首歌裡的‘鏡子’和‘聲音’。
用龍舌蘭的濃烈來搭配最為合適了!”
酒端上來時,杯口插著燃燒的橙片,火苗映照得她的瞳孔閃閃發亮。
她用吸管攪動著分層的酒液,說道:“你看,這像不像《加州旅館》裡‘我們都隻是這裡的囚徒’的v畫麵?”
趙長天接過酒杯,龍舌蘭的辛辣混著椰奶的甜。
舞台樂隊突然轉調。
前奏響起時,王芷萱眼睛一亮——
是王峰的《再見蒲公英》。
她抓住他的手腕往舞池中央擠。
綠鬆石手鏈蹭過他的皮膚:“聽!這吉他前奏用了老鷹樂隊《takeiteasy》的和弦走向!”
她的腰肢隨著鼓點擺動,白色裙擺如浪花翻卷。
“去年‘存在’巡演,王峰在鳥巢唱這首歌時,全場都舉起了手機電筒。”
趙長天被她拽進人群,周圍的熱浪混著汗水的鹹澀。
她放開他的手,雙臂高舉隨旋律揮舞。
連衣裙的領口微微敞開,一抹雪白。
趙長天不覺有短暫的失神。
“一起啊!”
她轉頭對他笑,睫毛上的水鑽在燈光下碎成星芒。
他略顯僵硬地抬起手。
卻在她再次拽住他時,掌心觸到她腰間的皮膚——
光滑溫熱,像團小火苗順著神經竄遍全身。
他連忙縮回手,假裝調整領帶。
她卻不依不饒,直接將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
指尖在他掌心畫著節拍:“跟上節奏!”
她的身體隨著旋律輕貼過來。
趙長天下意識的摟緊。
舞池右側忽然爆發出掌聲。
穿漢服的女孩正在表演“水袖甩頭”。
廣袖掃過頭頂時,露出內襯的朋克鉚釘。
王芷萱笑著大喊:“看!這才是真正的‘文化碰撞’!
就像謝笑天用古箏彈《冷血動物》,絕了!”
零點整,dj上台宣布“經典搖滾時刻”。
全場燈光轉為深藍。
王芷萱拽著趙長天擠到前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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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樂隊正在調試設備。
“他們要翻唱平克·弗洛伊德!”
她的雙眸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anot》!
你聽聽這貝斯旋律,難道不像一堵正在被堆砌的牆嗎?”
她突然轉頭看向他,鼻尖幾乎要觸碰到他的鼻尖——
“rogeraters說,‘我們築起牆,又是我們毀掉牆’......
學長,你說,人為何總要給自己築起高牆呢?”
趙長天看著她被藍色燈光染成冷色調的臉。
還沒開口,她已轉身隨著旋律擺動。
連衣裙的腰帶突然崩開,在身後甩出一道弧線。
“接著!”她將腰帶拋給他。
他伸手接住,指尖觸到皮革上的鉚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