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的辯解更加可笑："趙總！這都是行業規矩！"
而且，他還試圖威脅趙長天“如果趙總壞了規矩。恐怕會有麻煩。”
"威脅我？"
趙長天冷笑一聲
"開除！即刻滾出公司！
敢散布謠言，我讓你在廣州物業圈永遠消失！"
最後是孫小梅。
趙長天滑動平板展示她刷卡購買愛馬仕鉑金包的記錄："社區老人活動經費，被你買了包？"
“趙總，我錯了…我”
孫曉梅哭著懺悔。
卻被趙長天厲聲喝止："職場不是你墮落的借口！
記過！調崗！三個月內還不清錢，就去法院見！"
女人跌坐在地，高跟鞋斷跟發出清脆聲響。
處理完五名基層乾部後，趙長天回到辦公室。
點上一支煙，靜靜地思考著。
李詩涵敲門進入時，看到他正用手指在桌麵反複劃動。
仿佛在推演著什麼棋局。
"趙總，林雅琴處長、鄭悅處長已經在隔壁會議室等候。
關於員工福利和製度修訂的會議......"
"先等等。"
趙長天突然開口，"聯係王強，讓他把周雨薇的所有監控資料送過來。"
當李詩涵露出疑惑的神情，他補充道："我要確認她和上午處理的人，沒有任何私下接觸。"
在等待資料的間隙。
他又調出了周雨薇最近的工作彙報，仔細地閱讀。
根據蘇羽昕的秘密調查，周雨薇可能存在問題。
如果問題不大，以趙長天對周雨薇的器重，會放她一馬。
但如果問題嚴重，趙長天也隻能狠下心來。
二十分鐘後，王強派人抱著硬盤趕來。
趙長天快速瀏覽監控畫麵。
看到周雨薇在得知上午的處理結果後——
不僅沒有驚慌，反而在采購部召開緊急會議。
當眾警告試圖串供的科員："誰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搞小動作，就彆怪我不客氣！"
他盯著屏幕上周雨薇拍桌怒吼的畫麵。
口紅印在咖啡杯沿暈染成銳利的弧線。
終於鬆了口氣："通知王強，取消對周雨薇的監視。"
解決完這個顧慮，趙長天才起身前往會議室。
林雅琴、鄭悅已經在此等候。
"基層員工餐補提升40？"
趙長天坐下後，開口說道。
"鄭悅，你們處去年招待費超標173萬。
這筆錢拿來發餐補，夠整個華南片區吃半年。"
鄭悅連忙解釋："趙總，那些都是必要的商務應酬......"
"必要到工作餐喝茅台？"
趙長天甩出監控截圖，畫麵裡某項目經理與手下喝酒時點的茅台。
"從今天起，招待費按職級階梯報銷。
副總級以下工作餐隻能喝普通酒水。"
他頓了頓，"但保潔、保安的夜班津貼，翻倍。"
敲打完鄭悅，趙長天轉向林雅琴。
在趙長天的注視下，林雅琴起身走到白板前。
她的紅筆在晉升通道圖上劃出粗重箭頭："客服部增設服務之星季度獎。
前三名直接獲得區域主管麵試資格。"
趙長天突然抓起馬克筆，在市場處、信息處的位置重重圈畫："表現優異者，半年內競聘區域副經理——
但前提是，"你們得教會基層員工用智能報修係統。
而不是讓七旬老人手寫投訴信！"
這句話源於他昨天翡翠灣小區暗訪時。
曾看到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顫顫巍巍地在物業辦公室寫下長達三頁的投訴信。
會議間隙，李詩涵捧著實時監控報告疾步而入。
趙長天盯著屏幕上周雨薇在采購部訓話的畫麵。
心中暗自點頭。
但他沒有放鬆警惕。
繼續詢問李詩涵："其他部門的反應如何？
特彆是和上午處理人員有關聯的。"
得到一切正常的答複後，他才放下心來。
"通知王強，取消對相關人員的監視。"
李詩涵離開後。
又過去了不短的時間，新福利方案終於定稿。
趙長天望著林雅琴說："把方案做成漫畫版。
明天晨會讓各部門負責人spay講解。"
林雅琴微笑著說："趙總，您這是打算讓嚴肅的製度改革。
變成全員參與的狂歡？"
趙長天笑了笑，解釋道："員工們對枯燥的文件不感興趣。
但漫畫能讓他們快速理解核心內容。
而且讓管理層扮演角色講解。
既能拉近和員工的距離，也能讓他們自己先吃透這些政策。"
接下來，趙長天又召集公司相關高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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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開製度修訂會議。
趙長天正用激光筆指著招標流程圖。
紅色光點在"供應商準入"環節："蘇羽昕、孟昭明雙人審批還不夠。"
他對岑知夏交代道，"岑知夏，開發智能預警係統——
當供應商報價超過市場價15，係統自動觸發三級警報。
抄送我、審計組和紀檢處。"
趙長天這個想法源於上午對張立偉的調查。
發現他和供應商勾結，虛報價格從中牟利。
這時，一位采購處科員抱著舊版合同模板經過會議室門口。
被趙長天叫住："過來。"
年輕人嚇得臉色發白。
大腿有些顫抖了走進會議室。
他看著趙長天用紅筆在模板上劃出27處漏洞。
最後重重寫下："所有合同必須包含廉潔條款。
違約方賠償金額上不封頂。"
當有人提出異議："趙總，這可能導致合作方望而卻步......"
他直接甩出翡翠灣的豆腐渣工程照片："讓他們看看，和黎光合作，貪腐的代價是什麼！"
這些照片，都是李飛安排人用專業設備拍攝的。
趙長天話音剛落，走廊儘頭突然傳來爭執聲。
趙長天推門望去，周雨薇正與某供應商代表發生爭吵。
"敢在投標文件裡注水？
信不信我讓你在整個西南接不到任何項目！"
看到趙長天，她語氣有些激動的說："趙總，這個王八蛋想用翻新設備冒充進口貨。"
"做得好。"
趙長天走到周雨薇身前，說道"以後采購部的技術標，由你和岑知夏交叉審核。"
繼而，他壓低聲音，"但彆太衝動，有些人，我要留著釣大魚。"
原來，這個供應商早就被審計小組盯上。
趙長天故意沒有提前告知周雨薇，就是想看看她的真實反應。
暮色漸濃時，新製度修訂稿終於完成。
趙長天將128頁文件拍在會議桌："明天晨會逐字過審。
誰提不出修改意見，就按這套製度率先執行——
包括在座各位的報銷、審批流程。"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色，突然笑了："彆怕，我給你們準備了禮物。"
李詩涵推著電子屏進來。
上麵滾動播放著各部門負責人的親屬從業信息。
這些信息是蘇羽昕帶領審計小組——
通過詳細調查整理出來的。
當鄭悅看到自己表弟的建材公司被標紅時。
冷汗浸透了襯衫後背。
"從今天起，所有管理層親屬企業，禁止參與黎光任何項目。"
趙長天轉動著翡翠灣工程監理的受賄錄音筆，"這是送給各位的警鐘——
想要保住烏紗帽，先管好身邊人。"
這個錄音筆，是上午突擊檢查張立偉辦公室時發現的。
裡麵不僅有他的受賄證據，還牽扯出其他相關人員。
散會後，林晚晴留下彙報市場處模擬談判結果。
趙長天聽著智能垃圾分類設備的報價。
突然抓起電話："給我接環衛局張局長......對，現在。"
三分鐘後，他掛掉電話對目瞪口呆的林晚晴說："政府剛批了垃圾分類試點補貼。
我們的采購價可以砍掉30。"
他敲了敲桌麵，"記住，真正的談判，從來不在會議室裡。"
其實，趙長天昨天就從王崇仁董事長那裡得知了——
政府即將發布補貼政策的消息，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結束與林晚晴的談話後——
趙長天返回辦公室，繼續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雖然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但加班對他來說，已經常態化。
晚上六點半，當李詩涵抱著裝滿談話記錄的牛皮紙袋踏入辦公室時。
趙長天正在審閱岑知夏恢複的工程處係統數據。
屏幕藍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
當張立偉篡改翡翠灣地基工程數據的時間戳在屏幕上跳動時。
他突然抓起電話："羽昕，你帶著審計小組，現在就去會議室。"
片刻後，會議室內，六台筆記本電腦同時亮起。
投射出密密麻麻的資金流向圖。
蘇羽昕揉了揉眼睛："趙總，張立偉的個人賬戶在工程驗收後——
收到三筆來自"鑫達建材"的款項。
每筆元。
更可疑的是，這家公司注冊在白雲區。
但所有轉賬ip都來自天河區的網吧。"
趙長天的手指突然重重敲在陳美娟的檔案照片上："這個女人很聰明。
虛報的電梯維保費用每次都控製在5000元以內。
剛好避開自動審計閾值。"
他轉向岑知夏，"你開發的智能預警係統，多久能上線？"
"淩晨三點前完成壓力測試。"
岑知夏推了推眼鏡，"但需要接入外部數據......"
"我來處理。"
趙長天打斷他，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當提到周雨薇分管的采購處又有兩名科員涉腐時。
趙長天突然抬手示意暫停："這三個人單獨處理，周雨薇不知情。"
會議室陷入短暫沉默。
他轉動著鋼筆解釋道："她在消防通道和人交談的事，王強已經查清——
是在警告供應商不要玩火。"
處理完審計事務，趙長天獨自留在會議室。
窗外的霓虹將他的身影拉長在牆上。
他打開手機，快速瀏覽著隻有自己能看懂的加密備忘錄——
那上麵記錄著每個管理層的弱點與把柄。
還有未來半年的權力布局計劃。
不知過去了多久，同樣加班的林晚晴敲門而入。
帶來市場處對新福利方案的反饋："基層員工很歡迎餐補提升。
但中層對親屬企業禁令反應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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