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天抽出其中一張銀行流水單。
手指重重按在某個轉賬記錄上,"監守自盜後,再安排一場"意外失火"。
把所有證據燒得一乾二淨。"
他將文件推給蘇雨昕,"王強,讓你的人在暗處待命。
這次,我們就給他一個"失火"的機會。"
岑知夏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設置假的關鍵證據,等他自投羅網?"
"不止如此。"
趙長天抓起紅色記號筆,在白板上畫了個巨大的陷阱形狀。
油墨在磁貼板上暈開,宛如張開的血盆大口。
"雨昕,你明天以財務審計的名義。
把工程處2012年的所有合同調出來。
記得,要當著方振國的麵,一本一本慢慢翻。"
他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冷笑,"一個急於銷毀證據的人。
是不會注意到自己正走進新的圈套的。"
這時,李詩涵突然舉手:"趙總!內線傳來消息,方振國今晚要去"金玉滿堂"會所。
訂的是最隱秘的vip3號包廂!"
李詩涵負責與假意投靠方振國的人進行秘密聯係。
她將手機推到桌中央,屏幕上是一張模糊的預約截圖。
時間顯示為2030。
"聽說那個包廂的隔音牆很厚。
平時隻接待政商貴客......"
"有意思。"趙長天看著牆上的時鐘,指針即將指向2015。
稍加思索後,趙長天給李飛打去電話——
讓李飛安排手下,遠遠跟著。
不要驚動他。
掛斷電話後,趙長天眯著眼睛說"我倒要看看,方振國急著見什麼人。"
話畢,趙長天點上一支煙,走到落地窗前。
玻璃倒映出他挺拔的身影。
與窗外的霓虹夜色重疊。
他摸出手機,給劉清婉發了條消息。
而在身後的會議室裡,岑知夏正在調試新的監控係統。
蘇雨昕在重新排列證據磁貼,敲擊鍵盤聲與翻動紙張聲交織成一曲隱秘的戰歌。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暗處,李飛安排的精銳手下,也在緊鑼密鼓的行動著。
趙長天抽完一支煙,返回會議桌時——
蘇雨昕將一疊文件推過桌麵。
"工程處2012年的合同原件已經調出來了,足足17箱。
明天會以審計名義運到3樓檔案室。"
他伸手拿起文件,快速翻閱著,"準備十份一模一樣的複印件。"
他抽出其中一份,指腹摩挲著合同上模糊的公章,"在第三頁供應商聯係方式處。
故意留兩個錯誤號碼。"
"聲東擊西?"
岑知夏推了推黑框眼鏡。
他在筆記本電腦上敲下代碼,屏幕上跳出數據流。
"服務器端已設置三重陷阱,刪除文件會觸發自毀程序。"
他調出虛擬沙盤,紅色預警點在工程處檔案室位置不斷閃爍。
"不過為了保險,建議在檔案室加裝溫度傳感器。"
"王強,這事交給你。"
趙長天轉頭看向安管處長,"明天找個借口檢修電路。
在檔案室天花板加裝微型監控。"
他頓了頓,"記住,動作要自然。
不能讓方振國察覺這是個陷阱。"
手機在此時震動起來,趙長天走到窗邊接通。
李飛的聲音裹著呼嘯的風聲傳來:"大哥,"金玉滿堂"那邊有動靜了。
方振國的車停在後門,和一個戴墨鏡的男人進了包廂。
我們在通風管道裝了竊聽器。
但隔音太好,暫時隻能聽到零星幾個詞。"
"繼續盯著,有任何消息隨時彙報。"
趙長天掛斷電話,窗外的江風拍打著玻璃,將他的倒影搖晃成破碎的光斑。
珠江上的遊船拖著彩燈緩緩駛過。
在江麵劃出金色的漣漪,卻衝不散辦公室裡凝重的空氣。
晚上九點半。
蘇雨昕展開一張組織結構圖。
紅色標記的節點幾乎覆蓋了方振國分管的所有部門。
雖然上任時間短暫,幾個部門處長也不配合。
但方振國還是依靠他的地位優勢、以及手段,拉攏了一批乾部。
蘇羽昕、王強雖然采取了嚴密的監控手段。
但短時間內,也無法完全搞清楚方振國所拉攏的詳細人員名單。
至於方振國在他權力範圍內所進行的一些動作——
更是無法完全掌握。
"根據吳宇軒反饋,目前,他隻知道部分采購回扣的分配方案。"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蘇羽昕用筆圈出幾個名字,"這三個供應商和鑫達建材關係密切。
很可能是洗錢鏈條的關鍵環節。"
"先不要動他們。"
趙長天用紅筆在圖上畫了個大圈。
筆尖重重頓在"鑫達建材"字樣上,"放長線釣大魚。
李詩涵負責聯係的內線透露些假消息。
就說智能預警係統的招標會提前。"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方振國肯定會著急讓這些供應商準備圍標。
到時候,所有的動作都會變成呈堂證供。"
李詩涵快速記錄著要點:"需要安排人接觸這些供應商嗎?"
"不用。"
趙長天擺了擺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現在任何主動接觸都可能打草驚蛇。
你們隻要密切關注他們的資金流向和人員往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岑知夏說,"對了,把財務處的備用服務器搬到地下三層。
方振國可能會對核心數據動手。"
時針指向晚上十點時——
之前短暫離開的王強突然推門而入。
手裡拿著一份加急文件:"趙總,方振國剛剛向集團提交了《關於智能預警係統風險評估的緊急報告》。"
他將文件攤開,刺眼的紅字羅列著項目的"七大風險"。
"這裡麵的數據明顯被篡改過,設備成本被誇大了40。"
趙長天仔細翻閱著報告,指腹在某個數據上反複摩挲。
"蘇雨昕,明天一早把真實的成本核算報告發給集團相關高層。
附上工程部預算造假的對比數據。
但記住,不要提方振國的名字。"
"讓他以為還有操作空間?"
蘇雨昕心領神會。
"沒錯。"
趙長天回到會議桌前,抽出一張白紙。
用鋼筆寫下"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幾個字。
墨跡在紙麵暈開,像是未乾的血跡。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他足夠的錯覺,讓他繼續犯錯。"
這時,李飛又傳來消息——
方振國離開了會所,同行的男人上了一輛掛著軍牌的黑色轎車。
趙長天盯著手機裡模糊的照片。
看了幾眼,他收起手機。
交代道,"從明天開始,我們要在明麵上推進改革。
暗地裡收緊包圍圈。"
散會後,核心團隊成員紛紛離開。
會議室室陷入寂靜。
趙長天坐在桌前,點上煙。
用了十幾分鐘,整理了一番思路後。
伸手關掉頂燈。
當他正要離開會議室時——
手機震動,屏幕亮起,蘇羽昕發來消息——
一起吃夜宵,老城區,明記大排檔,如何?
他指尖懸在屏幕上方,迅速回複——好。
二十分鐘後,趙長天的帕薩特拐進老城區的窄巷。
霓虹燈牌在雨漬斑駁的牆麵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明記大排檔”的招牌在風中搖晃,燈泡滋滋作響。
推開門的瞬間,滾燙的煙火氣裹挾著沙茶醬、薑蔥和白粥的香氣撲麵而來。
鐵皮風扇攪動的氣流裡,蘇羽昕坐在角落的卡座。
黑色真絲襯衫的第三顆紐扣隨意解開,珍珠項鏈垂在鎖骨凹陷處。
麵前的乾炒牛河騰起嫋嫋熱氣。
還有其它已經點好上桌的菜肴。
就等著趙長天到來一起享用。
她抬眼時眼波流轉,塗著豆沙色口紅的嘴角勾起笑意:"趙總大忙人,居然有空賞臉。"
說著,用筷子尖輕點牛河,"這家的河粉是用竹升麵的手法揉的,你嘗嘗。"
"你挑的地方,再忙也要來。"
趙長天拉開鏽跡斑斑的鐵皮椅子。
木質桌麵還殘留著前一桌的油漬和煙蒂。
"今天方振國在會上碰了一鼻子灰——"
她夾起一塊牛肉,蘸上辣椒醬,殷紅的醬汁滴在雪白的餐巾紙上。
指甲在紙麵上壓出淺淺的月牙痕。
"他拿著那份漏洞百出的集團文件闖會議室。
結果被你用張立偉的證據堵了回去。
肯定很窩火。"
她突然湊近,香水混著河粉的香氣撲麵而來,"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你準備什麼時候收網?"
趙長天慢慢地攪動著碗裡的蟲草花雞湯,勺子在碗中輕輕攪動,發出細微的聲響。
他原本正準備開口說話。
但就在這時,隔壁桌的一個醉漢突然毫無征兆地拍桌大笑起來。
那笑聲顯得格外突兀。
趙長天的注意力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吸引過去。
他的目光迅速掃過醉漢那張因酒精而漲得通紅的臉。
然後微微皺起眉頭,壓低聲音說道:“彆急。”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透露出一種沉穩和冷靜。
說完這句話後,趙長天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說。
過了一會兒,他才接著說道:“自從我來到物業公司。
先是高文軍,然後是陳宇澤,還有高海文。
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我竟然扳倒了三個高層。
這實在是太容易讓人詬病了。”
“所以要養虎為患?”
蘇羽昕微微仰頭,眼神直直地盯著他,話語裡帶著一絲質問。
不等趙長天接話,她緩緩說道:“方振國背後的人要是察覺到你在溫水煮青蛙。
隻怕會先下手為強。
彆忘了,他帶來的那份所謂‘集團文件’。
公章邊緣的油墨都還沒乾透呢。”
她的聲音輕柔,卻字字如針,紮在兩人之間緊繃的氛圍裡。
趙長天搖搖頭:“正因為如此,才要慢慢來。
今天推給他的張立偉案材料,足夠讓他在財務處和供應商之間周旋一陣子。
但在揪出他背後的資金鏈之前......”
喜歡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請大家收藏:()權財巔峰,從第三次離婚開始高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