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李建軍的手機響了，是蘇明薇打來的。
“建軍，品質處剛收到鑫苑新城業主的匿名谘詢。
問‘四點半課堂’能不能增加英語輔導。
我已經讓團隊整理了英語誌願者的資料。
你跟家長們提一句。
要是需求多，咱們下個月就能加進去。”
蘇明薇的聲音帶著笑意，“另外，我把華北服務滿意度報告的完整版發你微信了。
裡麵有其他小區業主對‘四點半課堂’的評價。
你可以給家長們看看，增加他們的信任度。”
李建軍心裡一暖，對著電話說：“謝了蘇處，太及時了！
這邊家長們對安全和輔導質量都挺滿意。
就是擔心服務內容不夠豐富。
你這個英語輔導的提議，正好能解決他們的顧慮。”
掛了電話，李建軍把手機遞給王芳：“王女士，您看。
這是其他小區業主對‘四點半課堂’的評價。
有位家長說‘孩子以前放學就看電視。
現在在課堂上不僅完成了作業，還愛上了繪畫’。
還有位家長說‘物業監護很細心。
孩子不小心磕到了，立刻處理傷口，還及時跟我溝通’。
另外，品質處剛才說，要是大家有英語輔導的需求。
咱們下個月就能安排英語專業的誌願者過來。”
王芳看著手機裡的評價，臉上的疑慮漸漸消失。
她轉頭跟旁邊的劉剛商量了幾句。
然後對李建軍說：“李經理，我們剛才跟其他家長也溝通了。
覺得這個‘四點半課堂’確實能解決我們的難題。
我們鑫苑新城願意跟黎光簽約！”
“太好了！”
李建軍立刻讓專員拿出簽約合同。
孫明經理看都沒看細則，直接在“物業方簽字”處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王芳作為業主代表，也在合同上簽了字，按下了手印。
早上九點半，就在鑫苑新城簽約儀式剛結束時。
旁邊“陽光家園”小區的物業經理張磊匆匆趕來：“李經理，聽說你們在鑫苑新城搞‘四點半課堂’。
我們小區的家長也很感興趣。
能不能現在跟我們講講？
要是合適，我們也想簽！”
李建軍笑著點頭。
把服務方案和滿意度報告遞給張磊：“當然可以，咱們現在就去陽光家園的活動中心。
我給家長們詳細講，保證讓大家滿意。”
上午十一點，陽光家園的簽約儀式也順利完成。
看似簽約所以如此順利，其實與分公司此前所做的大量相關工作有關。
李建軍握著張磊的手，看著合同上的“12月22日”簽約日期。
心裡默默計算——
加上這兩個小區，黎光累計簽約小區已經達到992個。
距離千區目標隻差8個了！
他掏出手機，給趙長天發了條微信。
附上兩張簽約現場的照片：“趙總，華北‘四點半課堂’首戰告捷。
鑫苑新城、陽光家園2個小區已簽約！
蘇明薇處長的滿意度報告和津市大學的誌願者計劃幫了大忙。
家長們都很認可。”
此時的黎光總部，趙長天正坐在辦公室裡看杭市的取證進展。
聽到手機震動，他點開微信。
看到照片裡李建軍和家長們的笑容，緊繃的嘴角終於舒展。
他回複：“乾得漂亮！
讓劉宏儘快安排兒童遊樂區改造。
確保‘四點半課堂’月底前落地。
彆讓家長和孩子等太久。
另外，把華北的經驗整理出來。
發給華東、華南分公司。
看看能不能在其他地區推廣。”
發完微信，趙長天拿起桌上的座機。
撥給劉宏：“劉宏，華北津市西青區的鑫苑新城、陽光家園兩個小區。
需要改造兒童遊樂區。
你安排一下。
12月28日到1月5日之間完成。
優先使用環保材料，確保孩子的安全。”
“好的趙總，我馬上讓團隊出改造方案。
今天下午就發給津市分公司。
讓他們跟物業對接具體需求。”
劉宏的聲音很乾脆，“另外，華南番禺的醫療站裝修。
我也安排好了工程隊。
23號設備一到就能開工，保證不耽誤服務落地。”
“嗯，辛苦你了。”
趙長天掛了電話。
目光重新落回杭市的取證資料上——
錢少華早上發來消息，說小李已經在銀杏公園蹲守。
張偉很可能在八點左右出現。
他掏出黑色筆記本，在“12月22日重點工作”下麵畫了個五角星。
標注“密切關注杭州取證。
一旦成功，立刻協調執法行動”。
同一時間的杭市餘杭區，銀杏公園籠罩在一層薄霧裡。
早上七點來鐘，小李已經蹲在公園西側的一棵銀杏樹下。
身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
手裡的長焦相機鏡頭對準了公園中央的長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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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線人”提供的線索，張偉和業委會主任很可能在這裡見麵。
相機的保溫套上還沾著雪粒。
是他剛才匆匆趕來時，被路邊的積雪蹭到的。
小李輕輕搓了搓凍得發麻的手指。
打開相機的顯示屏。
確認參數已經調好——
快門速度1500秒，光圈f2.8，iso400。
確保能清晰捕捉到兩人交接東西的畫麵。
他從背包裡掏出一個保溫杯，喝了口熱水。
熱水剛滑過喉嚨，就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
他趕緊關掉保溫杯的蓋子，把相機舉到眼前，屏住呼吸。
透過鏡頭看向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來人是餘杭小區的業委會主任陳剛。
他穿著黑色夾克，雙手插在口袋裡，不時四處張望。
看起來有些緊張。
他走到中央長椅旁，坐下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點燃了一根。
煙霧在冷空氣中慢慢散開。
小李的心跳開始加速，他知道，張偉應該快到了。
他調整了一下相機的角度，確保能拍到陳剛的正麵。
同時也能覆蓋到長椅周圍的區域。
就在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一個穿著黑色外套、提著紅色袋子的男人快步走來——正是張偉！
小李的手指緊緊扣在相機快門上，眼睛死死盯著鏡頭裡的張偉。
隻見張偉走到長椅旁，沒有立刻坐下。
而是先四處看了看。
確認沒人注意後，才把紅色袋子遞給陳剛。
陳剛接過袋子，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快速塞進自己的夾克內袋。
接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文件，遞給張偉。
“就是現在！”
小李在心裡默念，手指按下快門，“哢嚓、哢嚓”的快門聲被寒風掩蓋。
一張張清晰的照片存入相機內存卡——
有張偉遞袋子的瞬間，有陳剛塞袋子的動作。
還有兩人交接文件的畫麵。
小李不敢怠慢，繼續按著快門。
直到張偉和陳剛分開，各自離開公園。
才慢慢放下相機，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立刻掏出手機，把拍到的照片壓縮成包，發給錢少華。
附言：“已拍到關鍵證據！
張偉給陳剛送了紅色袋子。
陳剛收下後給了張偉一份文件，疑似簽約協議！”
此時的黎光總部行政辦，錢少華正盯著電腦屏幕。
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整理華龍的其他違規線索。
看到小李發來的消息，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抓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小李的電話：“照片清楚嗎？
能不能看清袋子裡的東西？
陳剛給的文件是什麼？”
“照片很清楚！
袋子是透明的，能看到裡麵是現金，大概有一遝，估計1萬元左右！
文件看起來是合同。
上麵有‘華龍物業’的字樣！”
小李的聲音帶著興奮，“我已經跟小區保安確認了。
張偉和陳剛都已經離開公園。
陳剛回了小區，張偉開車走了。”
錢少華握緊手機，快步走到趙長天的辦公室門口。
輕輕敲了敲門：“趙總，杭市那邊有重大進展！
小李拍到了張偉給陳剛送現金的照片。
還有兩人交接文件的畫麵，證據確鑿！”
趙長天立刻放下手裡的文件，讓錢少華進來：“照片呢？快給我看看！”
錢少華把手機遞給趙長天。
屏幕上的照片清晰地顯示：張偉彎腰遞出紅色透明袋子。
袋子裡的現金隱約可見。
陳剛側身接過袋子，迅速塞進內袋。
兩人交接的文件上，“華龍物業服務協議”幾個字雖然有些模糊，但能清晰辨認。
“好！”
趙長天的眼睛亮了起來。
“老錢，給王科長打電話。”
他立即下達指令。
錢少華拿出手機，直接撥給杭市市場監管局的王科長。
“王科長，證據已經拿到了！
張偉今天早上在銀杏公園給餘杭小區業委會主任陳剛送了現金。
還有疑似簽約文件的交接，照片都在。
我馬上發給你！”
“收到！
我們立刻安排執法人員，去華龍杭市分公司和餘杭小區業委會突擊檢查！”
王科長的聲音很果斷，“麻煩你們配合一下。
提供華龍的辦公地址和陳剛的住處，我們爭取人贓並獲！”
錢少華掛斷電話後，把通話情況簡單彙報給趙長天。
趙長天稍加考慮，下達命令：“你立刻把照片發給王科長。
同時聯係林晚晴，讓她暫停跟餘杭小區的所有接觸，待在分公司待命。
等市場監管局的執法人員到了，配合他們做筆錄。
收集華龍的違規資料。
另外，讓小李立刻撤離公園，避免被華龍的人發現。”
“明白！”
錢少華轉身離開，快步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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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操作——
先把照片發給王科長。
再給林晚晴發微信：“林處，我已協調市場監管局突擊檢查。
趙總指示，你待在分公司待命，配合執法人員。
不要主動聯係陳剛或張偉！”
最後給小李發消息：“任務完成，立刻撤離！”
此時的杭市華東分公司，林晚晴正坐在辦公室裡。
看著餘杭小區的業主需求分析報告。
聽到手機震動，她點開錢少華的微信。
看到“突擊檢查”幾個字，心裡一陣激動。
她立刻收起報告，整理好桌上的華龍違規線索——
包括業主投訴華龍服務縮水的記錄、華龍設備故障的維修單。
準備等執法人員到了，一並提供給他們。
上午九點半，林晚晴的手機收到王科長的消息：“執法人員已到華龍分公司樓下。
麻煩你派專人來對接。
引導我們去張偉的辦公室。”
林晚晴立刻讓分公司的專員小周去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