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波一皺眉看著何垚,但最後指著斜對麵,程哥兒房間隔壁說道“你先去徐老板那邊等我一會兒,我馬上過來。”
何垚點頭,二話不說就去找徐二了。
徐二住的房間乾淨整潔,他性格跟他外表一樣,有輕微的潔癖。
鞋子規矩的脫在入口,房間每一樣東西都在該在的地方。
唯一能看出有人居住的痕跡,大約就是靠牆的地毯上放著的行李箱跟布滿褶皺的床鋪。
這種井井有條,讓坐在沙發上的何垚有些不自在。
感覺自己像是被牛波一硬塞過來的入侵物種。
哪怕徐二對自己很親和,甚至還用賓館的白瓷水杯給自己泡了杯茶。
原本一顆顆指甲蓋大小的茶團,在熱水的浸潤下慢慢舒展開,何垚聞到一股淩冽的茶香。
“嘗嘗我從國內帶來的碧螺春。”
徐二熱情的招呼何垚,自己則坐在旁邊並列著的那張沙發上。
“徐老板,聽說你跟程哥要回國了?”何垚沒話找話說。
徐二點點頭,“你來之前,剛剛訂好票。後天的航班。程總生日,程哥兒非回不可。”
何垚點點頭,除了後天機票外,這些他都知道。
不過這個話題說完,何垚也不知道還能繼續往下說什麼。
注意力還是放在捕捉外麵的每一絲聲響。
何垚在等著牛波一趕緊來解放他。
傳來門打開的聲音,似乎還隱隱傳來了幾聲牛波一跟他人的交談聲。
不過另外一人的聲音,何垚並沒聽到。
隨後走廊厚重的地毯傳來了人走過的顫動聲。
不急不緩沉穩有力,有彆於女人的輕盈,看樣子剛才跟牛波一在一起的是個男人。
倒是自己想岔了。
還以為他金屋藏嬌,被窩裡藏了個女人呢。
想完又覺得自己思想齷齪。
對於牛波一跟程哥兒這樣的人來說,世界廣闊宇宙浩瀚,他們的生活聲樂犬馬多姿多彩。
床笫之歡對他們來說,隻是繁錦上多出來一朵好看的花。
自己想醉生夢死沉淪不醒的溫柔鄉,隻是他們香車遊艇上的風景線。
人的眼界代表著他所能到達的人生至高處,細蒙那句話在何垚腦海響起。
“等你有錢了,就知道為了那二兩肉的快樂斷送自己的前程,有多愚不可及……”
房門傳來叩擊聲。
徐二走去開門的同時,何垚大口喝掉杯子裡的茶水,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