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琪一言不發走到何垚麵前,二話不說將他左側t恤的領口扯到胳膊。
同時把混混沌沌的何垚扯著轉了個一百八十度。
還沒走遠的魏金看到這一幕倒吸一口涼氣,拽著馬向雷走得更快。
何垚身體左側的腋上,前後都有個已經淡化的圓形傷疤。
“該死!還真是你……老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在誆我。”
喬琪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緊接著一腳踹上何垚小腿。
何垚像根燙熟的麵條,軟綿綿的倒下去。
“彆給我裝醉!站起來!”喬琪色厲內荏的命令道“不起來你就在這裡等著被撿屍吧!”
說完恨恨的轉身就走。
幾米之後卻又站住,扭頭看何垚仍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她隻得又走回來,伸腳踹了踹何垚後背。
然而何垚也隻是扭動了幾下身體,就再沒了反應。
喬琪費力地將他攙扶起來,嘴裡不忿的念叨,“這完全是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要不然我才懶得管你!”
邊說邊摟扯著何垚走遠了。
拐角陰影處趴著的魏金,拚命扯著往前衝的馬向雷,“你去添什麼亂啊?難不成你也還想加入人家的活動?”
馬向雷見魏金思想齷齪,沒好氣的說道“那娘兒們剛才的嘴臉你不是沒看見。阿垚落她手裡能有什麼好?”
魏金衝兩人離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看看他倆那樣兒,像是噶腰子賣人頭,還是要摩擦出點不一樣的火花?你要是攪黃了他的好事,不落好的人就是你!”
馬向雷猶豫半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行。這娘兒們可不像什麼好人。阿垚這樣子跟她在一塊過夜我不放心。”
魏金轉了轉眼珠,“那咱們偷偷跟在後麵。看看他們去哪,但彆去壞事。這總可以了吧?”
半夜三更路上打車都難。
喬琪一個女人力氣有限,最終也隻能把何垚帶到距離最近的一家旅店。
魏金跟馬向雷進門的時候,前台夥計還在嘖嘖有聲的感歎活久見。
被揀醉蝦的女人常見,被女人揀醉蝦的男人都能讓自己碰上。
看樣子不僅要提防著噶腰子搞詐騙那夥人,還得防夜路走多了遇上打自己身體主意的女色魔。
馬向雷拍出十萬緬幣,“剛才開的房,隔壁給我們來一間房。”
夥計張大嘴巴,“你們?”
魏金促狹心頓起,手搭到馬向雷肩膀上,“腿疼……”
馬向雷不爽的瞪著雙牛眼,衝夥計說道“趕緊的啊,還愣著乾什麼!”
目送兩人走進電梯,夥計連連搖頭歎息,“世風日下,造孽啊!”
喬琪原本是不想跟何垚住一個房間的。
但看他醉的厲害,這一路上幾次欲嘔還休的樣子,讓她毫不懷疑他有被嘔吐物嗆死的可能。
做了一係列心理建設之後,喬琪把何垚甩上房間沙發。
自己抱著胳膊坐在床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人生第一次開槍的經曆,讓喬琪記憶猶新。
無數個午夜夢回,都會被那聲槍響驚醒。
甚至遠遠超過對那晚其他情況的記憶。
她不記得何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