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微輕輕搖頭,“命由天定,逆天改命實屬困難,你又是個屠夫,想做善事改命,可能需要付出很多努力。”
“唉,既然沒辦法,那就算了吧,我其實對成親這事早就死心了,隻是爹娘放心不下我,天天催,他們甚至給我說了一個三嫁的克夫女子,唉,著實是煩惱得緊。”
李雨微聞言,眼睛一亮,“你可有那個女子的生辰八字?”
“啊?大師,難道你也認為我該為了爹娘而娶一個克死三個丈夫的女人嗎?隻怕爹娘有了兒媳婦沒了兒子呀。”
“你就說有沒有她的生辰八字吧?”李雨微催促。
“有,我娘塞給我了。”楊榮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幾個字。
李雨微高興地掐算一番,哈哈,果然如她所料,這個女人的命很硬,跟楊榮旗鼓相當。
“楊屠夫,我問你,這位娘子除了命硬,性格和相貌如何?”
“呃,排除克夫這事,她長得十分貌美,性子嘛,有些潑辣,不過是個善良的人,她自己開了家豆腐坊。”
“那不是很匹配嗎?你賣豬肉她賣豆腐,賣不完拿回家兩個菜就夠下飯了。”
“哈哈,隻怕我無福消受呀!”楊榮被她逗樂了。
“哎,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命,你們的命是一樣硬,你克不了她,她也克不了你啊。而且你們是六合之相,如果在一起,會兒女雙全,幸福到白頭的。”
“什麼?大師,你說的是真的?”楊榮忽地站起身,臉上儘是激動。
“自然是真的呀,彆的姑娘我不敢說給你,那是會出人命的事,但這位寡婦嘛,你放心大膽,趁著官府未下值,趕緊去領了婚書吧。”
“啊?!現在?馬上去領婚書嗎?”楊榮被這話驚呆了,誰家說親不是得走一年半載流程的?
李雨微笑笑:“總之,儘快吧,你們在一起,省的禍害彆的姑娘和男子,一舉兩得啊。”
“這麼說的話,我們的結合是為民除害?大師,你真有才。我這就回去跟爹娘說此事,讓娘親安排提親。”
楊榮懷著複雜的心情離開,高興的是終於能脫單了,將來也會過美滿的日子,後悔的是怎麼不早點遇到李大師。
日落西山,蘇北辰前來接她母子回家,看到她買的兩摞啟蒙書,蘇北辰愣怔了好一會。
“娘子,洵兒和洌兒才幾個月大,你確定要啟蒙了嗎?”
“要,要,爹,我要!”蘇洌忽然用手壓住啟蒙書,生怕老爹拿去扔了。
李雨微眉眼彎彎,當媽還不了解兒子嗎?這小子天天蹲在羅璟身邊學習,早就想上手幫忙開藥方了,無奈不認字呀。
蘇北辰愕然,知道小兒子早慧,沒想到這麼早,要是他自己親自啟蒙,不得八歲考狀元?
當然,兒子的聰慧他不打算傳揚出去,做人要低調。
翌日,李雨微到紫薇堂的時候,已經有客人在等候了,來人是個車夫,馬車停在紫薇堂門口的一側,泛著淡淡的陰氣。
“李大師,救救我呀!”
到了茶室,來人沒有入座,而是直接下跪求救。
“哎,這位大叔,我們這裡不興跪拜的,有事說事,我會儘力的。”李雨微示意夏荷把人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去。
大叔坐下後,把手裡的布袋子放在了桌麵上,手有些微微發抖。
“大師,我姓馬,大家都喊我老馬,這些是我最近收到的車腳費,都是冥幣啊。”
李雨微訝異,難怪大叔身上有些許陰氣,原來是拉了鬼呀。
“馬大叔,你是在固定的路線上收到這些冥幣,還是隨處可以收到?”
“是同一條路線的,總督大人不是設置了關卡嗎?基本都是從關口到城裡的。”
大叔講述,他不是自己的車,而是在一家運輸隊做事,今年來秦州的人越來越多,運輸隊就設置了固定路線跑車拉客。
而馬大叔他負責的路線是從關口到秦州的下晝至晚上戌時。
最近幾日,夜間坐車的人猛增,他也很高興,因為坐車的費用雖然是固定收費,且要上交給掌櫃,但客人多少都會打賞一些,尤其是夜晚坐車的客人更加會體恤車夫的辛苦,多給一些打賞的。
每日拉完最後一趟後,他都回到家裡都把錢放入一個木櫃子,每十日去運輸隊上交一次。
今日又到了交款的日子,所以昨夜他照慣例準備清點好紙幣和銅板。
但盒子裡的銀票竟然大部分是冥幣,銅板是蠟燭鑄成的。
他又驚又怕,他一個人獨居,櫃子和房門都鎖得好好的,可以排除被人掉包的可能。
如果客人大部分是鬼魂,那也太可怕了。
關鍵是掌櫃不能相信他拉的是鬼呀,指定是認為他昧下了車費,自己是個打工的,怎麼賠呀?
馬大叔說完,目露懇求。
李雨微問:“晚上坐車的哪些人,目的都是去了哪裡?”
“都有不同的目的地,都是百姓的家門口。”馬大叔回憶道。
“那麼,這些人家有什麼特彆的嗎?或者說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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