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雲族長驚訝過後長長歎息一聲,“文遠呀,他是族中外嫁女被休棄回娘家來生下的孩子。”
原來,幾十年前,青雲村裡有個姑娘叫雲彩霞,因為相貌甚好,嫁到了城裡做少奶奶。
隻是不知道何故,第二年便被休妻了,回家後才發現有了身孕。
娘家兄嫂不容她在家中生下沒有了父親的孩子的,走投無路之際,當年的老族長號召村裡人幫扶一把,給她搭建了一座茅草屋,拚湊了鍋碗炊具,總算有了落腳的地方。
後來雲彩霞生下了一個兒子,終生沒有再嫁。
那孩子取名雲文遠,因為天資聰穎,族裡出資讓他讀了書。
在他外出趕考時,雲彩霞病故了。
雲文遠拜祭了亡母之後便悄然離開,二十年來從沒有回來過。
雲族長所知的也就這麼多了,他也不明白為何雲文遠會忽然回來,還做出如此陰毒的事來。
就在這時,李雨微忽然察覺到外頭有動靜,似乎是有人在洞口偷窺著。
夏荷十分了解主子,李雨微眼神流動她就能理解意思,隨即一個箭步往外衝去。
待李雨微等人走出來時,隻見夏荷擒已經住了一個人。
那人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十分瘦削。
此刻被夏荷踩在地上,看不到麵容,也不知道是什麼人。
見到主子出來了,夏荷將人提了起來,把他的正麵朝眾人這邊轉過來,隻是那人死死地低著頭,在稻草一般的亂發遮蓋下依然看不清麵容。
雲族長似乎心有所感,上前撩開那人的頭發,蹲下身去瞧他低垂的臉。
“啊?文、文遠?是你?”
“哼!”雲文遠冷哼一聲,彆過頭去。
“文遠,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村裡找大舅?”
雲族長心痛無比,眼前這個隻有四十多歲的人,身子比他這個六十多歲的老者還破敗。
他與雲彩霞同輩,雖然隻是同族的堂兄妹,卻一直以大舅自居照顧雲文遠的。
雲文遠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冷笑道:“彆惺惺作態了,落到了你手裡,要殺要剮,悉隨尊便!”
“文遠,你,你說什麼呢?我們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嗎?”
雲族長訝異他的疏離,也察覺到他對自己有很深的仇怨,隻是不明白這仇怨因何而起。
忽然,他想起了地下室裡的血咒正是文遠所為,頓時心頭猛顫。
“文遠,你,你如今這樣,是用自己的血來製作血咒嗎?你為何不惜傷害自己也要詛咒族人?我們,我們有哪裡對不起你的嗎?”
雲文遠呼吸越來越重,明顯是十分憤怒,他抬眸看向雲族長,眸中全是仇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