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罵了三日,城中始終很安靜,再也沒有將士出來迎戰。
占流斬殺了紀雲,本來想一鼓作氣,沒想到對方這麼耐得住性子。
占流與手下的人商量了一番,問道:“繼續這麼罵下去也不是一回事,紀雲擺明了不會出來,都說他有勇無謀,如今看來,還是有幾分謀略的,隻是臨黃遲遲無法攻下,會對後麵的計劃有影響,各位,依你們看,要如何才能誘敵出城?”
“激將法不行,臨黃易守難攻,硬攻也不行,他奶奶的,還真是進退兩難,要不直接繞過臨黃,繼續往州城攻去?”
“這法子咋行,到時候前後遭受夾擊,不僅打不了敵人,還要白白犧牲將士的性命,出餿主意也不是這麼出的。”
占流聽著若有所思,問道:“要是繞過臨黃前往昌原州城,進攻是假,埋伏是真,你們覺得如何?”
“如此的話,可行倒是可行,要是繞過臨黃前往州城,小路不好走,要演的真,肯定還是要派人前去,我們有五千人馬,到底派多少人去合適,埋伏的人,留下多少可保萬無一失,哪個環節出錯,都將帶來滅頂之災,還望將軍再三思慮。”
占流早就想過這些問題,正是因為有這些猶豫,才會猶豫這麼久,時間緊迫,要是不想辦法突破眼前的局麵,後續的大軍作戰計劃也將受到影響。
占流道:“各位將軍,我們細細商量一下對敵之策。”
“將軍,不好了,不好了。”
紀忠自從知道紀雲死了以後,心中憋著一口氣,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早就殺出去了,聽到報信卒這麼說,沒好氣問道:“又發生了何事?”
“將軍,我們探道敵軍有一隊人馬已經悄悄離開了主營帳,趁著夜色繞過了臨黃,正在往州城方向,還有一部分敵軍,還在安營紮寨,絲毫沒有動靜的模樣,舉動反常,恐有對戰局有利的方法了。”
紀忠一聽,頓覺不好,立即讓人叫來了一眾心腹下屬,商議這件事。
紀忠看向吳帽,問道:“你有何看法?”
“有多少人馬繞過了臨黃?”
“據探子來報,有三分之二。”
吳帽想了想,“三分之二,那就是三千多人,三千多人突襲州城,還是很有可能的,趁著夜色,並且留守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這是為了迷惑我們,想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攻打州城,賊人,太狡猾了。”
紀忠大怒,道:“吳副將說不得錯,本將軍也是這麼認為的,臨黃這邊不迎戰,他們便想了這麼損的法子,還想悄悄攻打州城,任他們再狡猾,也逃不過我的眼睛,好啊,那咱們就來個黃雀在後。”
吳帽拱手,道:“將軍,當務之急派兵攻打敵營,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等他們還在走到州城,主營這邊早就易主了,哈哈哈,到時候他們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一群人哈哈大笑,顯然都很認同這樣的方法。
紀忠道:“立馬點兵將,五千人了隨我突襲敵人主營,等到攻下,再派人前去劫殺那大隊人馬。”
“將軍,屬下願意一同前往。”
“好,不錯,那你快去清點人馬。”
“是。”
夜色,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大批兵馬,朝著朝廷大軍安營紮寨方突襲而去。
兵馬勢如破竹,將士驚慌不已,大喊著:“敵人襲擊,敵人襲擊。”
紀忠騎在高頭大馬上,英勇無比,凡是擋道的都死在了他的長槍下,一路殺入敵人的主營帳,先鋒部隊從對麵慌慌張張跑了過來。
“將軍,不好了,我們中計了,營寨中根本就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