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也哈哈大笑。
沈宇不笑了,問道:“將軍,你又為何笑。”
“剛才我問你,可知道守糧主將,你卻說不必知道,而我這計策的關鍵便是這主將,沈小將軍,難道現在你也覺得不必知道嗎?”
沈宇沒想到李宏這麼能說會道,還很會嗆人,剛才自己懟了他幾句,還沒幾句話的功夫,這筆仇就被報複回來了。
沈宇實在是怕這些文人了,說起道理來,那真是一套一套的,關鍵是你還說不贏人家。
沈宇拱了拱手,認輸了,道:“剛才是屬下魯莽了,將軍說的不錯,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敵人守糧主將是誰我暫時確實還不知道,還請將軍賜教。”
李宏見沈宇低頭,心情大好,這一路上,憋著一口氣,明麵上他是主帥,其實處處受牽製,能得到他這番話,看來這番較勁,是自己贏了。
李宏撫了撫須,得意道:“武陽的守糧主將名叫顏鳴,此人雖然驍勇善戰,但特彆喜愛女色,夜夜笙歌,就算是兩軍對戰,他營中也從沒缺過女人。”
“什麼!”沈宇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自從跟隨皇上以後,軍營裡紀律森嚴,就算不打仗,也得練兵,誰要是敢犯戒私藏女人,那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就算敵軍紀律不嚴,大戰在即,又是守糧這麼重要的任務,居然交給一個嗜色如命之人手裡。
李宏繼續說道:“他每日至少三個女人,而且經常日夜顛倒,在鄧生身邊時,多少有些顧忌,如今沒人管束,肯定夜夜笙歌,要是借用給將軍送美女的借口,不止能順利入營,還能輕鬆燒毀敵人糧草。”
沈宇大喜,這方法何止妙啊,難怪皇上能允許這個書生當主將,果然,皇上還是那個皇上,深謀遠慮,無論在什麼時候,總能做下最正確的決策。
沈宇再次拱手,這次真心實意,並且朝著李宏重重一揖,道:“多謝將軍獻策,屬下這就去安排。”
李宏滿意的點頭,對沈宇的服從很是得意,要是鄧生不那麼優柔寡斷,趁著朝廷自顧不暇的時候攻城,現在何止隻占據區區昌原。
可惜啊,真是時也命也,有那麼多次機會攻城掠地,而鄧生選擇了安逸享樂,果然不如他所料,等到朝廷緩過勁來,就是他們滅亡之時。
要是把原州也占領了,就算朝廷平叛,也有可退之地,要是固守一方,成為霸主,就算是朝廷,沒個十年,也難以收複。
十年時間,要是聽他謀劃,繼續當個霸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可惜啊,鄧生不是明主,也無法成為那個霸主。
入夜
武陽,城牆上守衛森嚴。
一支隊伍敲響了城門,過了一會兒,城門開了,核對信息後,放人入城。
另一支隊伍,帶著十個美婦人,把人送入了顏鳴的住所。
顏鳴看到十個美人,眼睛都直了,迫不及待把女人摟入懷中。
十個美人做伴,顏鳴被蒙著眼睛,在院子裡跟她們捉迷藏。
他不止愛美色,還喜歡與美人玩樂嬉笑。
看管糧倉的將士,正值一夜最困的時候,昏昏欲睡之時,看到了大火,頓時嚇得尖叫,大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糧草著火,火勢已起,要想撲滅很不容易,兵卒匆匆找主將顏鳴請示時,卻遲遲等不到通傳。
“顏將軍呢?顏將軍呢,糧草著火,繼續加派人手救糧草,還請通傳。”
看守的士兵不耐煩道:“既然要加派人手,那就去搬救兵,顏將軍剛睡下,哪有空管這些事,真是一天到晚什麼事都得麻煩將軍,你們這些將領是乾什麼的。”
看守的士兵倒不是膽子大,敢把這麼大的事阻攔在外,而是因為顏鳴今日特意交代,說除非敵人攻城,否則不許打攪他。
他們這些近衛兵,自然知道顏鳴為何有這樣的吩咐,今日得到了十位美女,而顏鳴將軍最喜歡美女,還喜歡玩不同的花樣,今日肯定玩得儘心。
搬救兵的兵卒無法,隻能去彆處找其他將領求助。
翌日。
天光大亮,顏鳴赤裸著身體,打了個酒嗝,腦袋暈乎乎的。
身邊,立即有美人纏了上來,“將軍,你好壞啊。”
顏鳴在女人臉上香了幾口,這才把外麵的兵卒叫了進來,問道:“什麼時辰了?”
“將軍,已經為時了。”
顏鳴揉了揉眉頭,昨晚玩得儘興,沒想到睡到了這時候,道:“等我收拾好,你們隨我巡視。”
“是。”
顏鳴揮了揮手,讓兵卒出去,然而,兵卒欲言又止的模樣,被顏鳴發現,於是問道:“可是還有事?”
“將軍,昨晚醜時有人前來搬救兵,說是糧草走水了……”
“什麼!”顏鳴幾乎竄了起來,揪住了兵卒,厲聲大喝,“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稟告我?”
“將軍,你昨晚特意交代……”
顏鳴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會,掰住他的腦袋,用力一扭,兵卒當場死亡。
顏鳴赤紅著雙眼,大怒道:“居然敢瞞報軍情,罪該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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