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民婦沒事。”顧娘子擦乾了眼淚，不哭了。
接下來，無論陳氏怎麼問，她始終閉口不言。
陳氏納悶不已，把這事告訴了沈老頭。
“你說顧娘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咋哭的那麼傷心？”
沈老頭聞言，道：“她出宮了，本來是要回家的，可不足半日，又回來了，很有可能是家裡出了什麼事。”
“出啥事？”
沈老頭搖頭，“這個就不知道了，她又不告訴你，要是你想知道，隻能讓人去查了。”
陳氏猶豫了一下，道：“顧娘子是個好姑娘，先前救了狗蛋，她的夫君還是狗蛋的替身，再來，她又治好了你，說起來，她就是咱們沈家的大恩人，要是她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我們能幫一把是一把。”
“是啊是啊，彆人對咱們有恩，應該報。”
沈老頭想了想，道：“這樣，我讓人去查一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事，並不難查，太監出了宮，專門去查這事。
鄭柔兒是知道的，太上皇派的人，她不好阻攔，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至於沈青雲，這事還沒傳到他耳朵裡。
他每天日理萬機，一些小事根本不會傳到他跟前。
然而，很快，沈老頭老兩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娘子和他的夫君吵架了，被趕出了家門。”
“還鄰居親耳聽到顧娘子跪在門口祈求原諒，說她沒有臟身子。”
“還有鄰居說顧娘子因為落水，被人看光了身子。”
陳氏氣的站起來，“太過分了，性命都要丟了，被人救了還要遭厭棄，這不是欺負人嗎！”
“難道非要等喪命，才能守住貞潔牌坊嗎！”
“她夫君好歹是個將士，難道也要拘泥這些小節嗎！”
沈老頭歎了口氣，“你發火有啥用，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應該要想辦法補救。”
“補救，怎麼補救，難道強行讓她夫君接納？若真是這樣，誰又知道顧娘子往後的日子會不會更糟。”
陳氏與她同為女人，更知道女人的艱辛，隨隨便便幾句風韻往事，都能讓她身敗名裂。
“這事我們幫不了她，隻能等這件事消停下來，看看還有沒有轉圜的餘地。”
顧娘子端著藥，站在門口，把這些話全聽到了耳朵裡。
她揉了揉眼睛，讓眼睛看起來紅彤彤的，果然，等她進去，陳氏注意到了她的異樣。
“這眼睛怎麼了，這麼紅？”
“沒事，可能沙子進了眼。”
陳氏見她不願意多說，便沒有再問，拉著她的手，叮囑道：“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一定要跟我們說，能幫的我們一定幫。”
顧娘子勉強笑了笑，“沒事，沒事、”
陳氏見她不願意多說，便不好多問了。
可陳氏怎麼都沒想到，半夜起床，看到了要自殺的顧娘子。
一根吊繩，懸掛在橫梁上，顧娘子吊在上麵，差點沒把她嚇得半死。
尖叫聲，吵鬨聲。
沈青雲摟著鄭柔兒睡的很熟，聽到外麵太監的稟報。
“何事？”他壓低了聲音，怕把鄭柔兒吵醒。
“皇上，不好了，出事了。”
沈青雲抬手，止住了太監的聲音，出了寢殿。
“出什麼事了？”
“是小河殿那邊……”
“小河殿？出什麼事了？太上皇和太後娘娘沒事吧？”
沈青雲邊問邊往小河殿那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