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海城的城主府本是有鬆洛天的父親鬆卓權掌管的,後來徐榮華賣女求榮,傍上了望日宗這棵大樹,將鬆卓權以及城主府原有的人給儘皆殺害,鬆洛天也因此修為被廢,城主府徹底改名換姓。
可惜,薑羽仙大顯神威,將接管城主府的徐榮華的人給儘皆斬殺,將城主府給毀滅,又變成了如今殘破不堪的模樣。
鬆洛天和徐芊怡看著眼前破敗不堪的城主府,臉上儘是複雜之色,眼睛不斷閃爍。
這時,不遠處似乎傳來了一陣騷動,眾人聞聲望去,便看到了一大幫人正五花大綁著一個人,朝著薑羽仙這邊浩浩蕩蕩地走來。
不多時,那些人便走到了薑羽仙等人的身前,他們將綁著的人給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後儘皆匍匐於地。
這被綁著的人赫然就是徐榮華了,薑羽仙眼神露出一絲玩味之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作妖。
徐榮華故作驚恐,而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乞求道“女兒啊,是為父不好啊,被權利給衝昏了心智,才害得你和女婿如此地步,都怪為父啊,還請你原諒為父吧。”
說罷,徐榮華“砰砰砰”地磕起了響頭,聲音洪亮。
“還請前輩饒恕!”徐榮華身後匍匐的眾人,儘皆大聲喊道,似乎想要討得薑羽仙的饒恕。
徐芊怡嘴角抿了抿,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畢竟此時跪在地上不斷磕頭的是她父親,她如何能夠忍心?
但她看了眼身旁毫無修為、臉色蒼白的鬆洛天,又看了看麵無表情、冷漠不已的薑羽仙,終究是沒有開口說話。
“徐榮華,你所做的事倒配得上你的名字,賣女求榮的東西!”覺醒大師在一旁冷笑道,話裡儘是嘲弄之意。
“大師說得對,小的賣女求榮確實做錯了,還請各位前輩寬恕小的吧!”徐榮華一邊磕頭一邊乞求道。
這時,久久未語的薑羽仙,也是在此刻終於開口了。
“徐榮華,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可還記得當初你瞧不起我的模樣,如今,你可曾後悔當初你的狗眼看人低?”薑羽仙的語氣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隻是淡淡地說道。
“記得,那時候確實是小的做錯了,還請前輩寬恕。”徐榮華的身軀不禁打了個冷顫,隨後顫聲地開口說道。
“不,那件事我根本就沒有在意,我要跟你說的也不是這件事。”薑羽仙冷漠地看了一眼徐榮華。
“哦,讓我仔細地想想,你的修為在化虛後期、煉虛中期境,想來,應該不是被你身後的這群人給綁住的,而是你自己來負荊請罪,上演的一出好戲吧?”
“當時,在望日宗你自己獨自逃跑的時候,我們也沒打算去抓你了,你明明已經逃亡成功,大可以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成聖作祖,可為何你偏偏又要回到這威海城內呢?”
“而且,我們來到威海城還不久,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前來負荊請罪了?”
薑羽仙的語氣逐漸轉冷,徐榮華也停止了磕頭,將頭深深地埋在地上,身軀簌簌發抖。
“分明就是你還沒有放下心中的權利,你負荊請罪,不過是演戲一場,隻是想要博得你女兒的同情,好讓我們原諒你的所作所為罷了,到時,你又是高高在上的徐家家主,手握大權,對嗎?”薑羽仙厲聲喝道,將徐榮華給嚇得魂飛魄散。
薑羽仙說的沒錯,他讓身後眾人陪他演這一場戲,自然就是出自於這個目的,他想要博得自己女兒的同情,想讓徐芊怡開口,讓眾人原諒他。
到時,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徐家家主,再加上自己女兒和薑羽仙的這一層關係在,他依然可以獲得更大的權利,逐漸向帝商皇都所推進。
隻是沒想到,他這場戲演得太拙劣了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薑羽仙給看穿了。
“徐榮華,你也不要懷疑自己這場戲演得不好,說實在的,今日所發生的一切,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你的虛榮心太盛,絕不會放過一絲把握權利的機會,對嗎?”薑羽仙冷笑道。
徐榮華是什麼人,薑羽仙會不知道?他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一幕,雖然與想象中的有些差彆,但也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