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殿內室。
流蘇雕花大床上,一片狼藉。
薑洛緩緩睜開眼。
床尾。
秦清白皙凍體橫陳,依舊在沉沉睡夢內,衣物散落房間角落。
薑洛輕輕起身。
忽然眼神一凝。
灰白床單之上,一抹嫣紅綻放。
低頭間,長槍之上,依舊能看到絲絲鮮紅血跡。
薑洛不是初哥。
自然明白這代表著什麼。
左思右想,昨日一切像是宿醉之後斷了片,怎麼也想不起來。
這一抹血跡,到底屬於誰?
嘎吱!
許久之後。
仁和殿的門大開。
“陛下,陛下,你終於醒了。”
正靠在牆壁上打著盹的賈真,連忙湊了過來。
唰!
薑洛大手一探,拎起賈真便消失在門口,“其他人都等著。”
這一幕。
讓門口一眾臣子麵麵相覷。
“軍師,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
大殿內。
軍師被按在椅子上,薑洛盯著對方沉聲問道。
“啊!”
賈真一臉呆滯,“那個,陛下,臣不知啊,今天晨時臣下才到仁和殿的。”
“昨天夜裡,除了秦清,我還見了誰?”
聽到薑洛的話。
賈真眼一突,“陛下,你昨天和琨瑤公主相談甚歡。
足足待了有了一個晚上。
直到----呃!”
話到半途。
賈真才反應過來,昨天晚上的事,遠沒有自己見到的那麼簡單。
“琨瑤?”
薑洛起身,眉頭蹙了又蹙。
這個時候。
他才有了一點點印象,似乎,昨天晚上,那個向他走來的倩影。
便是琨瑤公主無疑。
念及於此。
薑洛猛然轉身,“軍師,派人去請琨瑤公主過來,算了,我自己去,你去德仁殿等我。”
話音未落。
人已經眨眼消失在大殿之內。
賈真眼神轉動片刻,瞬間瞪大,“嘶,難道陛下與琨瑤公主,呸,不可說,不可想。”
安溪城。
一道人影如同流光般在兩側屋頂上閃過。
讓不少看到這一幕的武者驚駭起身。
不到十幾個呼吸時間。
一座精致莊園之內。
薑洛負手而立。
整個莊園已經寂靜無聲,顯然,大乾使團已經離開了。
唰!
當薑洛剛剛踏出一步,隨即又停下。
算了吧!
他的確對琨瑤公主有好感。
但你既然對方不想見,那薑洛也不再強求,更重要的是,任家與他是敵非友。
兩人之間。
昨夜的事情當成一場放縱,可能是最好的處理。
或許。
琨瑤公主不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