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白城。
從未有過的熱鬨喧囂。
大乾各地無數宗門,幫派,武館武者從四麵八方趕來。
四個城門處。
想要入城的人群川流不息。
甚至整個錫白城外的曠野上,以馬車或帳篷為房,住著很多訂不到客棧的武者。
所有人皆為一睹夏皇神姿。
大乾也為夏皇的到來,做足了準備。
從錫白城西門外十裡到夏皇下榻的莊園道路,清掃灑水,路兩側樹木掛滿了顏色各異的花燈。
甚至連那些街道上亂竄的野狗也不見了蹤影。
西門外。
官道兩側,無數雙眼睛看向官道遠處。
人群中。
老幼婦孺皆有。
更多是形形色色的武者。
一處足足能容納上百人的精致涼棚內。
大皇子任昊空帶著一群大乾文臣武將束手靜立。
“任元明這個家夥,這件差事本來是他的,卻裝消失,他是專門讓我來這裡丟臉的嗎?”
大皇子任昊空臉色不愉,低聲吐槽。
當初在遺罪島。
大皇子任昊空信心滿滿帶兵討伐,結果變成薑洛階下囚,要不是琨瑤出麵。
可能這輩子都隻能呆在大夏。
這件事,成了大皇子任昊空一輩子的汙點。
而任家長老偏偏讓他出麵。
理由是為了磨煉他的武道之心。
任昊空或許在大乾普通人麵前驕揚跋扈,可在任家長老麵前,他也隻能乖乖認命。
“殿下,一時失敗不算什麼,我等武者---”
“滾一邊去!”
身側一名武將想要討好大皇子,沒想馬屁拍到了肚臍眼,被任昊空嗬斥退下。
“來了!”
就在這時。
喧嘩聲驟起。
地平線上。
一抹巨大的黃色身影出現,兩側,上百騎黑甲,紅羽騎兵護佑。
“啊,夏皇那頭裂紋虎,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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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聲起。
門口的這數十萬人,第一次見到如山嶽般的小紋。
“吼!”
虎未至,聲先達。
一聲響徹天地的呼嘯蕩來。
唏律律---
人群還好說一點,錫白城內外那些豢養的駁馬,各種動物頓時驚厥。
不少武者無奈之下隻能將驚亂奔走的駁馬斬殺。
飄蕩的血腥味。
讓這盛大的歡迎儀式增添了些許肅殺之意。
涼棚內。
大皇子及一眾官員眼中怒火閃現。
這分明就是挑釁。
“混賬,若不是為了---”大皇子怒極開口。
“殿下,慎言!”
一句低喝打斷了他說話。
旋即,任昊空眼神一驚,收斂怒火,雙眼緊緊盯著越來越近的車隊。
噠噠噠---
無數雙眼睛注視下。
白色華蓋馬車停在了涼棚十米外。
小紋赤紅色眸子,鋒利牙齒散發著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讓兩側圍觀人群忍不住齊齊後退兩步。
“恭迎夏皇!”
大皇子任昊空眼中閃過不甘,咬牙踏步上前,帶上百名官員齊齊低喝。
“嗬嗬嗬!”
車廂內傳來薑洛輕笑,“任昊空,好久不見,第一次是在青銅關國戰,第二次是遺罪島。
看來你在武道心性上磨煉的不錯。”
任昊空聞言,握著的雙拳骨節輕響。
夏皇當麵揭短,但這話又挑不出毛病。
而任昊空更討厭的是夏皇這高高在上,以前輩指點後輩的姿態。
“夏皇謬讚,任家的弟子自是不輸他人。”
任昊空咬牙回應一句。
“說的好!”
話音落下。
萬眾矚目中,馬車簾子掀起。
薑洛挺拔的身影出現。
一襲潔白的武士袍,烏黑長發僅用木簪攏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