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
美人,美食,美酒在前---
宴席卻寡淡無味。
大殿之內,各懷心思。
薑洛也不多言,隻是與任天運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無聊的話題。
又是半個時辰後。
舞姬退下,靡靡樂聲停止。
一場歡迎晚宴終於在煎熬中結束了。
“嗬嗬!”
任天運起身,“諸位,今日晚宴我與夏皇相談甚歡,隻是夏皇舟車勞頓。
兩日後雲流山莊,我們再一醉方休。”
說到這裡。
任天運看向薑洛,“夏皇,兩日後,雲流山莊我們再聚,你應該不會不到吧?”
話音落下。
所有人目光看向薑洛。
“嗬嗬嗬!”
薑洛笑著點頭,“當然了,這可是一個皇帝請我過生日,怎麼會拒絕呢?
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鬨對吧?”
話裡。
熱鬨兩字,薑洛重重強調。
“對,那裡,會有夏皇想不到的熱鬨。”
任天運滿麵笑容回應。
兩人皆深深盯著對方,莫名的意味在傳遞,彌漫。
都看破,都不說破。
足足五息之後。
薑洛才輕笑著抱拳轉身離去。
在任天運和一眾皇子大臣注視下,鑽入馬車。
噠噠噠---
馬蹄聲陣陣。
無數火光照耀下,車隊漸漸隱入夜幕。
大殿台階之上。
任天運一群人目視薑洛離開,每個人臉上神情不一。
“哼,且讓他再囂張兩天。”
大皇子任昊空冷哼一聲,臉上滿是憤懣之色。
“任昊空,記住,他現在越囂張,到時就越狼狽,傳令下去,這兩天任何人都不得惹怒薑洛。
他拒絕了任家的好意,也就斷了生路。
天下第一高手,哼,一個笑話而已。”
話落。
任天運甩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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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街道上。
馬蹄聲踩碎了靜夜。
“咦,晚宴上好像沒有看到二皇子任元明,這家夥不會在雲流莊園吧,死了倒有些可惜了。”
馬車窗簾掀開。
薑洛有些疑惑問道。
“嗯,好像真沒看到,那家夥當年在青銅關給咱送藥丸,整個任家,也就他和琨瑤還算個人。”
老錢在馬背上晃悠著,湊過來回應。
“哥,有沒有把握,我看任天運很得意,我當時就想一斧子砸死大殿裡的人。”
天生擠過大腦袋甕聲說道。
“去,你能砸死誰?今天大殿上,那些高手可是一個都沒見,都在暗中隱藏著呢。”
黑子重重捶一下天生頭盔。
“嗬嗬!”
薑洛抬頭望一眼璀璨星河,“兩天,隻有兩天了,到時候,大家掀開底牌,一定非常刺激。”
眼眸中戰意翻湧。
這一刻,薑洛似乎已經等不及了。
“閃開!”
異變陡生。
夜空,一抹流光朝馬車窗口奔電流星般竄來,刺耳尖嘯聲在街道上空驟起。
嗡。
一根箭矢在薑洛指間顫巍巍抖動著。
“彆追了!”
大喝聲中,閃身而出的大夏武者停下腳步。
箭杆上綁著細布條。
借著月光瞥一眼,薑洛嘴角不由露出了微笑。
就在這時。
“停下!”
黎賁一聲低喝。
整個車隊緩緩停下。
最前方月色下,一道高大身影杵槍而站。
“夏皇!”
高喝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