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浦城。
一片寂靜。
尷尬的氣氛在蔓延。
“你就是劍宗弟子左橋?”任虛懷喝問。
“沒錯!”
左橋閃身來到薑洛身旁。
抬頭看看四周的擎天法相,七境大妖。
不由握緊了腰間長劍。
把薑洛擋在身後沉聲道:“小子,見你一麵比我見劍宗老祖都難。
跟我走,放心,沒人能傷害你。”
薑洛輕笑了起來。
果然。
還是那個外冷內熱的左橋。
“我在日月城聽說你被任家囚禁,所以,就抓了皋塗國六皇子,想要任家放了你。”
“什麼?”
左橋臉色急變轉頭。
看向身旁徐安知,“角勝州的皋塗神國?”
“嗯!”薑洛點頭。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徐安知陡然大笑起來。
指著薑洛和左橋:“我明白了,你們兩個都不知道對方的情況。
所以,就被任家給騙了。
有趣,太有趣了。”
左橋皺眉看著徐安知,感覺握劍的手有些燙。
現在。
任家好說。
但結結實實得罪了皋塗國,就算現在放了徐安知。
但他清楚。
以皋塗國的地位,這件事沒有這麼容易過去。
看著薑洛像沒事人一樣的表情。
左橋是既感動又驚懼。
薑洛敢劫持徐安知,已經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算了。
事已至此。
薑洛以死相報,他左橋又有何懼、
左橋神色恢複平靜“小子,有什麼打算?”
薑洛盯著任虛懷,“離開這裡再說。”
唰!
任虛懷閃身來到二十丈外。
“薑洛,左橋已經在這裡,那就放開六皇子。”
“不行!”
不等薑洛說話。
徐安知就猛然搖頭,“不行,薑洛你不能放了我,萬一任家追殺你的話。
以你現在的實力,根本不是對手。”
“嗯?”
任虛懷,左橋,薑洛不由愣怔看著徐安知。
情況有些懵!
誰也沒想到。
最應該離開的人,現在卻幫著薑洛說話。
尤其是任虛懷。
臉角猛烈抖動幾下,現在有種抓狂的感覺。
若不是忌憚對方身份。
便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蠢貨。
徐安知一臉睿智模樣.
朝薑洛說道“薑洛是吧,你看,我考慮的還是很周全,現在放了我,你可是很危險的。”
左橋低聲道:“他說的有道理。”
薑洛自然明白徐安知的話。
沉思片刻:“徐安知,等離開任家我會放了你,還是那句話,對不起。
這件事我知道是連累了你。”
薑洛本想說離開環琅州範圍。
臨到口邊又改成了任家。
現在的徐安知就是燙手山芋,越早放手越好,若真要一直扣著徐安知。
尤其是左橋還在。
薑洛擔心的是劍宗因這件事受牽連。
本為救人而來。
若劍宗因此被皋塗國記恨,那非他所願。
“不,不,不!”
徐安知猛搖頭:“連累的好,要不是這樣,怎麼能看到精彩的戲碼?”
薑洛不想再跟對方說什麼了。
轉頭看向任虛懷。
“任家主,我跟任家沒什麼說的,等離開任家,我便會放了徐安知。”
任虛懷目光陰沉。
沉默許久才吐出一個字:“好!”
薑洛忽然提高嗓門。
滾滾聲浪傳遍四方:“任家主,我離開任家範圍就會放了徐安知。
我會信守承諾。
你也要發誓,絕不再派人追殺我和左橋。
答不答應?”
這句話。
傳入白玉台和周邊所有武者耳中。
任虛懷眼中殺意盈天。
薑洛這般,分明是逼迫任家低頭。
任虛懷臉色閃過一絲紅暈。
盯著薑洛的眼神中閃過滔天怒火:
“好,我答應你,任家絕不會再對你動手,但你不可傷害六皇子。
若不然。
就算有劍宗護佑,我必斬你。”
任虛懷的低沉的聲音傳遍四周。
“哈哈哈,好!我相信任家長這般人物,定然一諾千金。”
薑洛大笑。
能看到任家族長吃癟,已然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