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一座通體黑黝黝的大山。
山不知多高。
似撐起了天地。
薑洛站在這座山的山頂。
眺望四周。
一片灰蒙蒙，荒涼。
天無日月，地無萬物。
天地之間，似隻有腳下的這座大山。
“這就是道果？”
從融合道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了道果內部的景象。
隻是。
這形象與他想象中的道果不同。
嘭！
薑洛抬起右腳，用力跺了跺。
神色不由一驚：
脫口說道：“好硬！”
超過五百萬斤的力量，腳下大山紋絲不動，薑洛此刻像是泰山頂上的一隻小小的螞蟻。
“當然硬了，這座山，凝聚了武道中力量和防禦本源的道果。
小子。
怪不得你的肉體力量和防禦橫絕同階。
原來是體內竟然融合了一顆道果。
當真出人意表。”
劍宗老祖陶子然的聲音在身旁響起，虛幻身影漸漸凝實。
薑洛連忙問道：
“老祖，劍宗怎麼樣了？”
老祖臉上閃過傲然之色：“放心，來犯之敵已經被老夫全部滅掉，有道果相助，若不還能守我劍宗。
那老夫也白活一世。”
薑洛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一絲慶幸和輕鬆閃過。
當劍宗老祖提出要接管道果之時，薑洛有一絲猶豫和不確定。
麵對道果。
他不確定這個素未謀麵的老祖能不能堅守道心，而不起私心。
不過。
最終薑洛還是選擇相信了對方。
事關緊急。
薑洛隻能賭對方的人品。
還好這位創建了歸劍宗的老祖沒有沒有讓薑洛失望。
最大的危機過去。
薑洛自然也不著急了，便坐在了這山頂一塊黑黢黢的巨石上。
“老祖，道果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所有的道果都是這種景象？”
“非也！”
陶子然負手眺望虛空，“所謂道果，我剛剛說了，是一名武者對武道領悟的最高境界。
與法相有相同之處。
但法相隻是靈罡運用最淺顯的層次。
比如。
聖地太初閣尊者紫炎飛的道果，叫做太虛逆命輪。
據說，可以根據敵人的境界打出三次秒殺對方的攻擊。
還有。
九疑山尊者蘇流昭的道果，是一棵不死蒼梧。
武者過生死玄關後。
感悟自身武道之路，凝聚獨屬於自己的道果。
武道功法千千萬。
道果卻是尊者獨有。”
薑洛摩挲著屁股下大山，細細品著老祖的話。
這麼說來。
他能得到幽憐啻這個天生的道果，簡直是運氣爆棚到了極點。
數萬年來。
這玄靈界武者，也就隻有七大尊者領悟出了道果。
他卻是一步到位。
“小子，能不能告訴我你這道果是從哪裡來的？”老祖終於問出最關鍵的問題。
薑洛低頭摩挲著石頭。
儘管這隻是神識內的非實物，但觸感依舊無比真實。
沉默片刻。
薑洛抬頭，看著眼前老祖：
“幽憐啻，當年我在小南界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對方
後來。
她去了九疑山聖地。
成為了那裡的準聖女。”
老祖捋著並不存在的胡須怔怔道：“幽憐啻，幽憐啻，原來是幽憐啻。
數萬年來，玄靈界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
想不到。
這家夥竟然逃到了小南界。”
說到這裡。
老祖幽幽的目光盯著薑洛。
目光中飽含懷疑，不解，以及一絲絲惋惜。
薑洛有些莫名其妙。
“老祖，有什麼問題？”
老祖腳尖點了點地麵：“幽憐啻天生魔種，你的神智怎麼沒有被這道果侵襲？
還是說。
你本身修習的就是魔功？”
薑洛早知道對方一定會問這個問題，攤攤手道：“老祖，你相信天賦嗎？
萬中無一，天賦異稟。
上天寵兒，氣運之子。
所以，這個道果沒能奈我何，”
他不想暴露自己最深的秘密，把這一切都歸結為天賦。
至於老祖相不相信。
薑洛不關心，也不想再解釋。
老祖凝眉打量薑洛許久，“我相信李雲霄的眼光，小子，你倒是好運，幽憐啻當年便是以肉身力量冠絕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