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燁道愣怔當場。
沒有想到丁宣如此堅韌,體內靈氣比他更加渾厚。
丁宣沒有給他更多機會。
唰!
手中長劍揮出一道淡淡弧線。
“穩了!”
一向不喜多言的伍長老也露出了笑容,下一息,那笑容凝滯。
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
“轟!”
一道劍光直刺結界。
泛起陣陣漣漪。
伍長老蔥蔥玉手拎著丁宣虛空中。
嘩!
眾人嘩然。
一些外罡弟子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隻看到吳燁道要輸的時候。
忽然斬出一道堪比先天的攻擊。
若非伍長老警覺。
丁宣必然非死即殘!
伍長老深吸一口氣。
目光冷冷注視著觀禮台上的一眾北劍宗高層:
“北劍宗弟子是輸不起嗎?早知這樣,我歸劍宗會缺屠魔甲用嗎?”
瞬間。
無數人目光看向擂台上的吳燁道。
吳燁道臉色漲紅。
如同木偶呆呆站立,一言不發。
這個時候。
眾人才明白,剛剛吳燁道電光火石間發動了屠魔甲的致命一擊。
演武場一片寂靜。
“哼!”
宗主傅浩白冷哼一聲,起身消失在原地。
眾多觀戰之人沉默不語。
整個演武場無人說話,連一句竊竊私語也不曾發出。
越是這樣。
越是對北劍宗致命的嘲諷。
尤其是伍長老那一句歸劍宗會缺屠魔甲?
整個玄靈界。
恐怕也隻有歸劍宗和北劍宗擁有的屠魔甲最多,著實讓很多宗門豔羨不已。
歸劍宗屠魔甲來自薑洛。
而北劍宗的屠魔甲,則是得益於當年劍宗宗主穀心水與器神宗長老葉天的關係。
近水樓台先得月。
亦或是愛屋及烏。
讓北劍宗得到了更多的屠魔甲。
儘管萬年過去。
很多屠魔甲早已破損難用,可想要給天才弟子人手一套屠魔甲還是不太困難。
吳燁道在這擂台上用出屠魔甲,著實讓很多人不齒。
隻是腳下便是北劍宗。
就算有人不齒。
卻也無人出頭去插手這件事。
一道幽幽的聲音打破寂靜:
“伍長老此言差矣,弟子們打出了火氣,一時收不住手再正常不過。
依老夫看。
雙方沒有分出輸贏,那便以平局論吧。”
出言者正是北劍宗長老柏介水,溫度仁的師尊。
“不錯,以平局論即可!”
北劍宗長老故啟辰的聲音緊隨而至。
伍長老臉色微慍:
“柏介水,故啟辰,你們想要破壞演武規則?”
忽然。
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吳燁道做的確實不妥,若上了擂台,我們不是拚劍法,不是拚修為。
那這場比試便沒有意義。
輸了便是輸了。
我北劍宗的人難道這點魄力都沒有?
北劍宗贏了那麼多年.
輸一場兩場不丟人。”
話音落下。
薑洛不由側目看去。
說話的中年男子卻是一開始阻止了故啟辰動手的人。
“這位前輩是誰?”薑洛不由低聲詢問。
藍玉低聲回應:“莫知卿,是北劍宗大長老,整個北劍宗。
對咱們歸劍宗態度最溫和的人。
恐怕就是莫長老了。”
此時。
演武場上大部分觀戰武者麵麵相覷。
人們都沒想到。
一場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比武交流,居然會撕開北劍宗高層之間的矛盾。
柏介水卻絲毫不給大長老麵子:
“大長老,玄靈界妖魔橫行,道種猖獗,我看,這比試就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弟子們學武。
可不是要學著要謙讓和比劃劍法的。
不見血,不受傷。
豈能培養真正的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