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小畜生終成了氣候!”
“早知如此,當初我該親自出手,斬殺這個畜生!”
任家。
宗祠大堂內。
上百名家族話事人齊聚,氣氛凝重的讓人窒息。
宗主任虛懷背負雙手。
靜靜看著牆壁上任家老祖畫像。
大殿外。
三十多名任家陰陽境弟子神情肅穆,站於烈日下,等待族長安排。
“族長,薑洛現在就在任家門外,十澗城時,力斬至少二十名陰陽武者。
此番戰力,若是讓族內弟子出戰。
恐怕,我任家陰陽境弟子便要死絕了。”
一名族內長老出聲。
“今日是陰陽,明日便是天象,我看那薑洛便是要這樣,一點點斷絕我任家的根基。”
“哼,不如讓我出去一掌拍死那家夥。”
“說的輕巧,不說那歸劍宗與皋塗國,純元宗的關係,但是薑洛與九疑山聖女之間。
你以為九疑山會跟你講道理?”
“薑洛與聖女不是朋友關係嗎?當初,歸劍宗麵臨滅宗之禍,九疑山也沒有派人來。”
“怎麼?難道眼睜睜看著薑洛殺絕我任家陰陽境弟子嗎?”
“問題的關鍵是那薑洛身旁有一名生死玄關武者,諸位該如何應對?”
話音一出。
大殿所有人閉嘴。
薑洛這一出,就是要讓任家陰陽境上的武者不敢動手。
被一個陰陽境武者如此羞辱。
任家所有人怒不可遏,卻又無計可施。
“好了!”
宗主任虛懷轉身。
大殿內一眾長老噤聲。
任虛懷目光穿過大殿落在台階下的一眾弟子身上。
許久後。
才沉聲說道:
“你們的名字都在挑戰貼之上,告訴我,可願為任家死戰?”
任家這十幾名陰陽境弟子齊齊對視一眼。
有人終於開口高呼:
“族長,弟子願意!”
“弟子願意,就算戰死,也絕不願那薑洛羞辱我任家。”
隨著一名弟子高喝,呼應聲此起彼伏。
大門口處。
任家一些圍觀的老者無聲落淚,那群弟子中是他們的兒子,侄子,
任虛懷朝眾弟子躬身行禮:
“任家數千年來立足於此,步步謹慎小心方得家族興盛,我任虛懷無能。
讓任家今日受此屈辱,愧對列祖列宗。
此戰之後。
我便卸任族長。”
“族長”
一眾族內眾武者驚呼。
任虛懷揮手止住眾人出聲:“我意已決,不必再說,走。”
說罷朝任家外掠去。
任家正門。
兩人一虎矗立。
薑洛目光微眯,靜靜看著頭頂虛空。
身側冷月杵地。
“老夥計們,十幾年了,我終於站在了任家麵前。”
薑洛腦海中不斷閃過一個個人影。
邱蓉雪,莫老,蕭濟,黎賁
為了這一天。
他等了足足十幾年。
四周,來自環琅州的武者越來越多,目光彙集在薑洛身上。
此時。
無人敢出聲為任家求情,更不敢出言諷刺。
薑洛在十澗城斬殺十幾名陰陽境武者的消息,早已傳了過來。
而薑洛身旁那個幽赤紅。
更是一尊生死玄關的大佬。
單憑這兩人一虎,便可橫掃環琅州絕大部分宗門。
“小子,讓我一掌拍死任家的所有人就行了,何必這麼麻煩?”
幽憐啻吐槽一句。
薑洛搖搖頭,低頭看看雙手:“不,這是我的恩怨,我的仇恨,我隻想自己親手來解決,而且。
我也欠著任家兩個人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