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娘子有點秀!
山頭大石頭後麵走出一人,笑道“我覺得你的計劃實施起來很是困難,畢竟這孩子太不一般了。”
“竹逸老頭,話可不能這麼說,這裡的每個孩子都很不一般呢。“六書撿起了地上不成形的銀壺,淡笑道。
竹逸先生捋著美須,將太明山間美景儘收眼底,眼睛堪比太明湖水那般清澈。
“你說的也對,年輕人才是希望。”
六書站起身,將頭發向後麵甩了甩“既然文不成,那就從文下手。”
“依我所見,你要是真決定這樣做了,每天戴著護具是很必要的。”竹逸先生認真道,“若不如現在開始跟我學習劍術,也不算晚。”
“你那劍術還是用來哄哄孩子吧。”六書毫不留情嘲笑,拎起木屐,轉身朝山下走去,清朗的聲音回蕩著,“等著看吧,這孩子會按照我的計劃走。”
等到六書到書院門前時,就聽到山頭竹逸的聲音傳來”你能不能將你的頭發挽起來!披頭散發什麼鬼樣子?“
六書搖了搖頭,輕聲道“老迂腐。”
看了眼緊閉的大門,他繞到牆下,足尖一點,青影而起,消失不見。
胡大靜一蹦一跳走在下山的路上,心情很爽,看了手中的試卷,也沒有那麼鬱悶了,她要繼續努力,擺脫“丁”,下次考試的目標是“丙”!
最後一道夕陽照耀在張家鬆柏院內,院內靜悄悄的,下人們做事都是屏息而行。
張鬱森滿身戾氣躺在床上,手中的書已經變形,躺在床上三個月,每天與書為伴,張刺史還會隔個一天考他的讀書情況。
他的心比身上的傷還要痛。
這時,外頭卻傳來了悠揚動聽,語調歡快的歌聲。
張鬱森皺著眉頭,怒吼道“誰在外邊鬼哭狼嚎,讓你們不發出一丁點聲音怎麼那麼難?”
他心情煩悶,看什麼都不順眼,再美好的東西也是醜陋的。
下人們瑟瑟發抖,均不敢出聲,小郎君脾氣暴躁,一點不開心,可以在床上不喘氣不重樣的大罵幾個時辰,誰也不敢到跟前招罵。
隻有一個膽子大的小家仆,秉承舍己為人的精神跑了進來“回小郎君,是……是二郎。”
張鬱森更氣了“那個小王八蛋來乾什麼?是為了看笑話嗎!?”
當時就是因為張玉青出的壞主意,他才成了現在這般。
話音剛落,嫵媚的輕笑聲傳來“哥哥,最近怎麼樣?傷好點了嗎?”
隻見比上次穿著打扮更加誇張的張玉青已經進屋了,大紫大藍的衣服上繡滿各了種各樣,栩栩如生的花朵,頭發插了一支黃蕊粉瓣的蓮花。
看著打扮的如此不倫不類的弟弟,張鬱森渾身顫抖,捂住眼睛“你趕緊出去,我怕我忍不住揍你。”
張玉青不以為意,笑的花枝亂顫“多日不見,哥哥還是如此會說笑。”
張鬱森冷冷看著他道“是多日不見了,距離上次見麵還是在花園裡,已經三個月了。”
都是眼前這隻花蝴蝶搞出來的事。
張玉青嬌柔轉了一圈,玉指點了點小家仆“你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