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步清忙著講述他兩棍子打野豬的故事時,江漾躲在屋裡進了空間。
空間裡的玄真宗已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跟江漾在修真界那會長一個樣。
不同的是,這裡沒有宗主、長老、師父和宗門弟子,也沒有大家的靈寵。
值得高興的是,靈蔬、靈雞和靈鴨等都在。
靈藥和靈石礦也在。
大概是怕她被餓死?
所以能吃的都在。
江漾坐在山頭,仰頭望著空間裡一成不變的蔚藍天空,思索著為什麼自己在死亡之間能在這方世界和修真界反複橫跳。
沒有一次,她是真的死去。
“我對喬玉奎有怨恨很正常,可為什麼對苗家也沒有想要親近的意思呢?
就連親生母親苗敏芝,哪怕她沒做過傷害我的事,我也想離她遠遠的呢?”
她腦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可這靈光過於模糊,她看不清,也抓不住。
她暫時能給自己的答案,隻能是因為在修真界待過,對血緣關係沒有特殊情感。
在那裡,修真人往往會跟原生家庭斷開聯係,更為看重的是師門關係。
除非出自修真人家,否則一個凡人踏上了修真之路,往往可能再也不會跟家人相見。
“還是很奇怪。
對於上輩子,我隱約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局外人,對喬玉奎和喬青青他們不喜,要報複他們,也就真這麼做了,半分沒有替原來的自己感到委屈。
甚至於,我還對原來的自己有些恨鐵不成鋼,覺著那時候的自己窩囊。
每次夢到那時候的事,我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視角在思考,如果是我會如何如何。
我的天!總不能我不是我自己吧?”
江漾被自己的想法給驚到了!
就……挺離譜。
但她在這方世界和修真界都生活過,還有比這更離譜的事嗎?
問題來了,如果江漾不是江漾,那江漾是誰?
換句話來說就是,我是誰,我來自哪裡,為什麼會這樣?
江漾思考不出來,便也懶得再思考,晃了晃腦袋,將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從腦袋裡晃出去。
她開始打坐修煉,空間裡濃鬱的靈氣跟不要錢似的瘋狂往她體內鑽,像是一大群狗看見了一根帶肉的骨頭,爭相去搶。
空間外,野豬肉很快就分好了,鄉親們幫忙把院子收拾乾淨,也就散了,各回各家做晚飯。
季安青和江步清一頭紮進廚房,也開始忙活今晚的飯菜。
飯菜上桌前,季安青回了屋裡,進空間把江漾喊出來吃飯。
飯桌上,聽二叔叨叨,江漾就知道了李荷花離婚事件的後續。
大概是昨晚睡了一晚上,楊家人就忘了疼痛,今兒個又反悔了。
楊路確實去了民政局,卻帶了楊家的幾個兄弟一塊去。
他們在民政局麵前看見李荷花,就要將李荷花綁回楊家。
但凡李荷花像昨晚一樣,身後有一群人跟著,楊路他們都沒有這樣的膽子做這事。
瞧見她一個人,他們可不就得意了?
可惜是他們以為的一個人。
在他們楊路伸手要去拉李荷花的時候,偷摸跟在身後的大娟嬸子他們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