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卿他們一來,家裡瞬間就熱鬨多了。
江鶴卿看著自家弟弟急得跳腳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
“二弟啊,難怪你搶閨女搶不過我,哪有做父親的跟閨女搶功勞的?幼稚啊!”
江步清鼻子哼哼“大哥,你一把年紀了,你不懂。我就不一樣了,我還是童子身,我永遠年輕,永遠是少年!”
江鶴卿“……”
他懷疑自家弟弟失憶的這些年腦子壞掉了,哪怕現在恢複記憶,腦子也不太好使,就真跟個孩子似的。
這樣倒也還不錯,活蹦亂跳的,快快樂樂的,瞧著就讓人高興。
也罷,以後他多寵一寵自家弟弟就行了。
這個時候,季安青已經鑽進了廚房,給他們煮麵。
上車餃子,下車麵。
一碗熱湯麵進肚,江鶴卿他們就覺著一路的疲憊都值得了。
原先他們打算從京城開車自駕過來,想到越往北風雪越大,怕萬一路上車陷到雪地裡弄不出來,又恰好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後悔就來不及了。
能不能找到救援,能不能趕在過年前到大隊,都是問題。
因此,他們才選擇坐火車過來。
吃過麵,江鶴卿他們就輪流洗熱水澡,換上乾淨舒爽的衣服。
如此,他們才真的是渾身舒暢,精神煥發。
家裡的房間不夠,一家人也都想整整齊齊在一塊,不想到村子其他房子借住,也就男同誌們睡一個炕,女同誌們睡一個炕。
團團小同誌除外,他跟江漾她們這些女同誌一塊睡。
安排是這樣安排的,不過江鶴卿他們都沒有選擇午睡。
一家人坐在暖乎乎的炕上,聊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江漾這才從江鶴卿嘴裡知道,喬承陽竟然被喬青青暗地裡派人給打了。
江鶴卿歎氣道“那天我在電話裡跟你說晚上去看一看喬承陽,其實是想觀察一下這個人的人品是否值得費心思。
哪曾想我第二機械廠附近的巷子裡聽到了慘叫聲,跑過去把一群小混混給踹倒了,一問才知道被打的人叫喬承陽。
當時有小混混舉著棍子要往他腿上打,但凡我慢一步,他的腿都不保。
我就想啊,那個臭小子肯定是惹到人,說不定還是個愛惹事的人,要不是看他被打的太慘,都想直接把人丟那裡不管了。”
江漾吃著季安青剝的瓜子仁,眨了眨眼睛“然後呢。”
雖說她稍微有那麼一點誤會了喬承陽的為人,但讓小混混把人打這麼慘的又不是她,她自然沒有什麼愧疚之心。
至於心疼,那也是沒有的。
哪怕知道喬承陽上輩子替她做了那麼多,她到底沒跟喬承陽怎麼相處過,感情並沒有多深,隻覺著這孩子怪倒黴的。
說到底,文字的力量沒有親身經曆令人深刻。
如果在她一開始回到喬家的時候,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喬承陽沒有傲嬌,實實在在對她好,讓她知道在親生家庭也是有人期待她好好活著的,她會讓爸媽他們帶他一起來過年。
可惜沒有如果。
江鶴卿微微歎了口氣“我問他最近是不是闖禍了,或者是不是不小心惹到人了,他都是一臉懵的樣子。
我就想那臭小子不是缺心眼,就是有彆的內情。
後來我讓人查了一下,你們猜猜背後指使人打他的是誰?”
他當時覺得那臭小子瞅著還算順眼,還把人送去醫院處理了下他身上的傷,不過這就沒必要講了,反正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