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浮傾有想過上台嗎?
在真子拜托他的那個時候。
或許,他也想過自己上台的可能,但也被直接否定了。
正如他之前所說那般,他會劍舞,但也僅僅是會,興致來了便能舞上一曲,真的要讓他上台表演,還是算了吧。
上台表演,將舞蹈獻給觀眾,這是舞者的工作。
與他無關。
他沒有讓所有人看他劍舞的興趣,更不樂意在巴爾澤布麵前獻舞。
能指導那麼幾句,已經是仁至義儘了。
至於可能導致的一係列的後果,更是和他沒有關係。
記得在踏韝砂的時候,丹羽偶爾突然想起來了,還會問他一句。
“現在的你,還在跳劍舞嗎?”
幾百年的時間,浮傾身上發生了太多變化,幾百年前學過的東西,你還記得多少?
但丹羽就像是真的隻是突然想起來了,隨口問一句一樣。
丹羽也不希望在浮傾麵前過多提起過去的事情,他們一直牢記在心,但他也希望浮傾能邁出新的一步。
雖然浮傾從沒說過,但大概是都沒有忘記的。
無論是縫紉、做飯還是劍舞,那些踏韝砂的人們,交給他的東西,浮傾從未忘卻,頂多,就是時間太過遙遠,需要花一些時間去重新拾起。
浮傾確實很久沒摸過劍了,上次拔劍,還是因為當時以為再次失去了丹羽。
他有些生澀地,將長劍在手中挽了個劍花。
皓月當空,銀白色的月光灑下,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這一輪月華,與幾百年前的那個夜晚何其相似?
但是,如今卻已物是人非。
那些人喝多了酒,就會在那瞎起哄,要他跳舞。
而此刻,周遭一片安靜,小杜林用爪子抓起了浮傾剛剛扣在納西妲腦袋上的鬥笠,就剛剛視線被遮擋的功夫,浮傾擰開了納西妲手中的音樂盒。
這似乎,才是真正的生日禮物。
音樂盒上麵的書本緩緩翻開,像是折紙的一樣的畫麵出現在這上麵。
折紙的內容似乎是稻妻那邊風格的建築,隨著咯吱咯吱齒輪作響的聲音,稻妻風格的音樂,從中響起。
讚迪克將八音盒交給浮傾的時候,就給浮傾提了這麼個建議,但浮傾卻沒有第一時間采用。
無他,正如他之前所說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