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店小二回頭看了一眼賬房先生,拉把椅子坐下來道“反正店裡也沒人,幾位客爺的東西還得等上片刻,那我就嘮叨幾句,嘿嘿。”
賬房先生瞟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低頭嗶哩啪啦的打著算盤。
店小二見賬房先生允許了,心中大定,眉飛色舞的道“城門外開刀問斬的那位,叫呂雙寇,殺了人家老崔家好幾口子人,幸好崔家的二小姐不在家,不然就滅門了!太慘了。”
一個礦工放下茶杯道“為啥殺人啊?”
店小二又回頭瞄了一眼賬房先生,笑道“這事說起來話就長了,那還是八年前的事,城內有個大染坊,因為這東西汙染河水,一個城隻能有一家大染坊,呂家和崔家都是做布匹生意的,所以為了這個大染坊就明爭暗鬥,最後簽下協議,一替一年,輪流做,可一年後,崔家失信,死活不讓出大染坊,呂家就把崔家告上了衙門,不想崔家勢力很大,聽說還有個什麼在皇城當差,衙門就判崔家補償呂家十萬靈石!”
“呦,不少了!”一個礦工插言道。
店小二笑道“客爺有所不知,補償是一次性的,而大染坊那是一輩子的事啊!”他賊溜溜的四下看看,小聲道“要我說一百萬都不多!可崔家有背景,沒辦法呀。”
另一個礦工歎口氣道“那麼呂家就認栽了嗎?”
店小二喝了口茶水道“都栽到家了!判的是十萬,可崔家一直推脫說沒有那麼多靈石,隻給了呂家一萬靈石,餘下的又不說不給,官府也沒有辦法,最後呂家家主大病了一場,生意也不如從前,隻有呂氏帶著十三歲的呂雙寇四處奔走,可也是徒勞啊!”
“嘭”封百川氣得一拍桌子,但並沒有說話。
把店小二嚇了一跳,見這位客爺沒有言語,繼續道“一次呂氏帶著孩子去崔家要靈石,話不投機就大吵起來,接著就動了手,一個女流怎是人家的對手,當著孩子的麵,崔家打死了呂氏!後經官府判決,崔家過失殺人,無罪釋放,賠償呂家五十萬靈石,可至今也沒有賠,嘿嘿。”
一個礦工問“那這個呂雙寇是如今才動手報仇的?”
店小二笑道“這孩子心事重啊,當年年紀小,也不敢手刃仇人,就忍下了,後來呂家家主也病逝了,他就變賣了家產,用得來的靈石瘋狂修煉,後來又加入了土係軍團,聽說還混了個百夫長!這才回來一雪前恥!你說厲害不?”
封百川若有所思道“那豈不是武尊境?”
店小二點點頭道“對!我聽說了,什麼武尊三重境,抓他時老費勁了,折了很多好手啊,最後還是城主出手才製服了他。”
封百川問道“城主是什麼修為?”
“呃”店小二沉吟片刻道“武尊五重吧?可能是,好虎架不住群狼嘛,嘿嘿。”
另一個礦工道“這小子挺有骨氣啊!嗨,怎麼滅門的?講講,講講。”
店小二唾沫橫飛講的是身臨其境,堪比說書先生。
封百川卻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又過了片刻,買的東西被送了出來,給了靈石後,幾人出了小酒館,向城外走去。
忽然封百川停住了腳步,望向一家雜貨店,小聲道“這人要救!”話說的言簡意賅。
幾個人一愣,其中一個道“就我們幾個?”
“嘿嘿”封百川一笑道“怕了?”
“草!怕個鳥!”
“乾了!”
“正憋一肚子氣呢!乾他娘的!”
“哈哈哈,臭味相投的人總是一拍即合!”封百川說著努努嘴,對這雜貨店的攤位上,掛著的麵具指了指,幾人心領神會,買了好多青麵獠牙的麵具後,直奔城門。
此刻看台上,一位花白頭發的審官,望著斷頭柱上,身敷鐵鏈的呂雙寇道“罪犯呂雙寇!方才在下講了八年前的舊事可對?”
“沒錯!”呂雙寇閉著眼睛說道。
審官又說“多年以來,你一直對崔家懷恨在心!在家修煉殺人技能,又參加土係軍團,其目的就是為了殺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