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琛明白怎麼回事了,這家夥利用薄膜擋著眼睛,雖然視野不會太清晰,但最起碼不會畏懼強光了,不過可能是因為受傷,或者是視野受限,他的攻擊速度大不如從前了。
蜥蜴人又衝上前來,劍光閃爍,一時間劍氣縱橫。景琛也不甘示弱,他靈活地躲閃著攻擊,同時找準機會揮劍反擊。兩人的劍交鋒在一起,發出一陣陣金屬碰撞的聲音,震得周圍空氣都為之顫動。
蜥蜴人的攻擊如潮水般湧來,而景琛則巧妙地避開了每一次攻擊,並且不斷打亮燧石,吃力的和蜥蜴人周旋著,尋找著反擊的機會,焦急的想著脫困的辦法,如果不儘快離開這,下麵的蜥蜴人勢必會殺上來,至於他們這些地心族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高原下麵,暫時還沒時間來考慮和分析,現在的燃眉之急就是儘快趕回西海北麵的山脈裡,那樣就安全了,因為二叔早就把人馬駐紮在了那裡,可該怎麼逃出去呢?
忽然一塊石子擦著他的斷腿,落了下去,疼得他一個激靈,瞬間眼前一亮,剛才老兵自爆的巨響後,就有碎石落下,這說明距離洞頂已經不遠了,不是洞頂,是洞壁也是好的,就有概率找到支洞或者裂縫之類的,先藏身進去,養好傷再說。
想到這薄景琛有意無意的一邊戰鬥,一邊不斷上升,接著不斷點亮的燧石,留意著周遭的黑暗。
沒過多久,果然看見了洞頂。鐘乳石在洞頂上倒掛下來,有的像瀑布般垂落,有的像樹枝般錯落有致。薄景琛欣喜若狂,但卻裝作魚死網破的樣子,貼著洞頂盤旋廝殺。
現在的他已然油燈耗儘,靈力幾乎枯竭,強忍著一陣陣的眩暈,關鍵是駕馭飛劍就很耗費靈力,長時間的飛行,作戰,還施展了一次風雨壓城,靈力消耗巨大,用不了多久,即使不被殺,也會靈力枯竭墜亡。
隨著每次燧石的閃光,他在無數倒掛的鐘乳間躲避著攻擊,尋找著出路,又過了很久,直到發現了洞壁,也沒有找到藏身之處,在這種狀態下,人的精神會變得極度脆弱,這種無助和無奈感讓他感到深深的絕望。
那個蜥蜴人也似乎筋疲力竭了,偶爾攻擊一次,隻是緊緊追趕著,像是在等候同伴的到來。
終於功夫有心人,在一叢種乳後麵的洞壁上,有一個籮筐大小的洞口,還不住的向下滴著水,薄景琛趁對方不備,單腿用力一蹬,棄了飛劍,身體就像一條泥鰍一樣,射進了那個洞裡。
那個蜥蜴人一愣,忙追到洞口,試了幾次,由於身體太魁梧,隻能進來一個頭,乾脆就鑽不進來,氣得他嘶吼著,用水晶劍劈砍著洞口。
薄景琛所躺著的位置距離洞口隻有一丈多遠,這個小洞僅能容納他的身體,洞壁上由於千百年的潮濕滲水,結成了一層厚厚的水垢,非常光滑,他把水晶劍收進了儲物戒,用手在黑暗裡摸索著,找了個小水坑,他把臉扣在裡麵,幾大口就把水喝乾了,他呼呼喘著粗氣,抬頭看了看,洞口那裡也是漆黑一片,偶爾冒起火星,還有蜥蜴人瘋狂開洞的聲音,他吃力的翻過身,緩緩向裡麵爬去,這個小洞也不知道有多深,通向哪裡,總之要距離洞口遠一些才更安全,他雙手並用,加上一條腿,呻吟著向裡麵蠕動。
洞口處的蜥蜴人發現了這一幕,一陣暴跳如雷後,竟然把水晶劍拋射進來。
薄景琛猝不及防,被一劍射中,這一劍從他左腋下穿入,在肩頭穿出,露出一尺多長劍尖。
痛得他一聲大叫,一時喘不過氣來,險些暈厥,他咬著牙,用力甩甩頭,用右肘和右腿繼續向前爬去,直到感覺剛剛拐過了一個彎,這才停了下來,又把僅剩的丹藥一股腦的吃了下去,最後頭一歪,失去了知覺。
在北域秘境的出口處,剛剛從結界中走出來的人們,一時間經曆著炎熱和寒冷的兩個極端,紛紛更換衣服的同時,也不禁被外麵的情景所驚到了。
隻見,雪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很多屍體,大多數都是軍團時的士兵,穿白色鎧甲的是金係兵團,黑色鎧甲是水係兵團,鮮血染紅了白雪,分外的紮眼。
山坳的外圍黑壓壓的都是士兵,分成黑白兩部分,把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半空中還懸浮著黑白兩艘飛舟,各自插有代表軍團長的大旗,但奇怪的是上麵沒有姓氏。
山坳的外圍是一片黑壓壓的士兵,他們被分成了黑白兩部分,把此地圍得水泄不通。空氣中充滿了緊張和肅殺的氣氛,讓人不寒而栗。
黑甲士兵們身穿厚重的甲胄,手持長矛和盾牌,他們臉上都帶著堅定的表情,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韌和果敢。他們顯然是這支軍隊中的精銳力量,每一個都經過了嚴格的訓練和磨礪,成為了最強大的戰鬥力量。
與此同時,白甲士兵們則顯得更加神秘和強大。他們身著白色的戰袍,手持鋒利的劍和弓箭,每一個都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和威嚴。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和冷靜,仿佛已經做好了麵對一切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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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半空中,懸浮著兩艘黑白兩色的飛舟,它們各自插著代表軍團長的大旗,上麵的紋路複雜而神秘,隨風輕擺,但奇怪的是上麵並沒有軍團長的姓氏。
大旗下站著的人也是黑袍罩麵,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不清容貌。
橋秋雁站在飛舟上,忙活著穿著棉衣,四下打量著道“這是怎麼了?”
旁邊的大狼姬嚴表情肅穆的道“好像是兵變!”
“狗咬狗,一嘴毛!”阿珠嘴裡吃著雞腿,張望著道“那個金係的軍團長不是三娘的想好嗎?叫墨清揚吧?看那個黑袍人的身材也不像呀?怎麼高大的許多。”
黑虎撞了一下阿珠道“小心讓三娘聽見,嘿嘿。”
“對了!三娘呢?”橋秋雁突然想了起來,道“不是說在這等著你們嗎?小雞崽子被打成這樣!可不能輕饒了他們!”
“就是!奪回小家夥!剩下的全部乾死!”熊巍揮舞著拳頭。
“對呀!對呀!”阿忙到處張望,小胖手護在嘴邊,大喊著“三娘!三娘你在哪?”
可半天也沒有回音,卻引來了幾隻蒼鷹衛,落到了飛舟上對阿珠行禮道“阿珠小姐,三娘和象王已經返回十萬大山,讓屬下傳信,讓你們不可逗留,速速回山!”
橋秋雁嘴快,急忙問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個蒼鷹衛道“這些士兵一直就守護在這等周圍,後來好像是因為更換了軍團長,很多士兵不服,所以就都被殺了。”
阿珠眨巴著眼睛道“家裡有事發生?”
“呃。。。”那個蒼鷹衛欲言又止的道“三娘不讓說,到了家就知道了,事不宜遲,我們啟程吧!”
阿珠看他焦急的樣子,知道一定發生了大事,也沒有難為他,準備傳令離開。
這時一艘超豪華的皇室飛舟在水波紋一樣的結界裡駛了出來。皇子神采奕奕的站在舟頭,看見外麵的情景也是一驚,不過瞬間又平靜下來。
駱碧琳,墨子歸,和蟹老二等人都站在後麵,駱碧琳向橋秋雁的飛舟上望來,掃視了一圈,沒有見到那個讓她討厭人,眼神裡有些失望,也有些擔心。
這時,眾多士兵包圍過來,兵器齊出,虎視眈眈,那兩艘軍團長的飛舟也緩緩飛了過來。
下一章,怎麼會穿孝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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