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若是借此分析她的偏好,恐怕要大失所望了。
吳越心底暗暗盤算一通自己的筆墨家當,印泥和白雋是同一種,墨倒是不一樣。
若是有人想仿製出一份足以以假亂真的文書,必然要付出天大的代價,絕非張句這種出身中等士族的人所能承受。
換言之,當這份假文書橫空出世,就意味著背後的人,與他們地位相當。
杜鬆老成持重,“如今看來,並州城徹底安分了!”他們可以全心對付眼前的敵人。
哪怕還有一二餘孽,見己方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白旻露出鋒芒,隻能蟄伏,甚至順勢和遠在草原的元昊慶斬斷聯係。
呂元正沉吟道:“突厥前鋒將至。”比他們預料的時間晚了許多。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立刻從並州的八卦上轉移到了眼前的大敵上。
吳越摩挲著手腕,若有所思道:“突厥兵鋒比預計的,晚到了不少時候。能不能抓幾個活口來,打探一下王庭的動態。”
先前的俘虜地位太低,什麼都問不出來。甚至還以為阻卜仍然在位,壓根不知道已經換了大可汗。
兵貴神速,吳越敏銳地意識到,突厥王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讓早該正式交鋒的兩支兵馬遲遲沒有相遇。
而這種變故,對呼圖而言,絕不是好事。
呂元正接話道:“王庭的事,自然隻有王庭的兵馬才知道。”
吳越:“範大將軍所部距離最近,他的意思是不再前進,以逸待勞。”
再問道:“杜大將軍以為如何?”
杜鬆斟酌片刻,“可。”
四路大軍將沿途的部落掃蕩一空,隻俘虜和牛羊帶回並州,文人再妙筆生花幾句,都可以包裝成一場大勝。
至少他們的第一重目的達到了。
往後並州大營再趁著這片地界勢力空虛的時候,強勢入駐,說不定真能將塞外草原圈成自家後花園。
大吳的天兵可以不再北上,而突厥王庭的兵馬勢必要南下。
不如就像範成達所言,尋個有利地形,鞏固營盤,以逸待勞。
吳越點了點頭,“此事我會與梁國公商議。”
杜鬆:“如今重中之重,是廣撒斥候,探明突厥動向。”
兩衛兵馬再度前行數日,尋了一個有利地形紮營,與左右兩支大軍遙相呼應。
段曉棠不時站在營地高處眺望西北方向,仿佛望見遠方的煙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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