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寶琳雙手搭在秦明肩膀上,用力一擰。
將想要“澄清事實真相”的秦明,狠狠推了出去。
隨即尉遲寶琳朝秦明擺了擺手,就跟趕蒼蠅一樣。
“妹夫,你先進屋去找段總管。這裡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秦明踉蹌了兩步,這才站直了身子。
望著身後,正在眉飛色舞與眾將士講“故事”的尉遲寶琳,秦明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算了,反正那兩封信已經送了回去,他的人生也已經脫離了原來的規劃。
愛咋滴咋滴吧。
這樣想著,秦明朝木二和戌狗,招了招手。
木二兩人連忙上前,躬身道:
“公子。”
秦明微微頷首,說道:
“木二,你繼續組織人手,往棺材裡麵倒水。戌狗,你繼續往裡麵灑硝石。”
木二愣了一下,遲疑道:
“公子,這水要倒多少才夠?”
秦明想了想,說道:
“水麵沒過一半棺材時,就可以停止了。”
說完,秦明便大步朝前廳走去。
前廳內,跪坐在軟席上閉目養神的段誌玄,聽到腳步聲,緩緩抬起眼皮,指著一旁的軟席說道:
“坐吧。”
秦明點了點頭,緩步走到旁邊,跪坐了下來。
見秦明一臉的淡定與從容,段誌玄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錯。賢侄,遭此大難,還能如此從容,不愧是我大唐的好男兒。”
秦明微微欠身,苦笑道:
“伯伯謬讚了,小侄的從容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裡慌得一批。”
段誌玄擺了擺手,道:
“行了,在我麵前就不用裝了。”
“你小子要是真怕,就不會將那些人,掛在城頭示眾了;更加不會讓手底下人,殺了所有俘虜,鑄成京觀了。”
秦明聞言訕訕一笑,恭敬道:
“伯伯慧眼。”
段誌玄看著眼前的弱冠少年,久久無言。
來的路上,段誌玄一直在想,換做是他在如此年紀,遇到如此不公之事,會怎麼樣?
段誌玄想,他肯定會怒發衝冠,直接領著親衛去追殺,不當人子的高履行。
再不濟,他也會派人到軍中哭訴,讓大總管替自己討回公道。
亦或者,直接撂挑子不乾了,帶著手底下的士卒,乾脆折返長安,回宮告狀。
可這些事,秦明一樣都沒做。
更讓段誌玄疑惑的是,秦明的有些行為,完全不像一個少年郎該有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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