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們的身份,想要進城采購物資,還是有一定風險的,不如直接拿現成的。”霍秀秀看著已經被當成跑腿代購的村民們,又補充了一句。
她這番話的可信度,聽起來比霍老三高了不少,起碼有點道理,但還是有村民不信:“這也是你猜的啊,萬一沒事兒,不是咱自己嚇自己麼?”
有人不信,這是很正常的,更何況,人的本性就是在麵對不確定的,可能會帶來不幸的事情麵前,不斷否定,給自己心理暗示,以期望這件事不要發生。
“所以,你們誰願意去紅鬆村探探情況?”朱鐵牛順勢就拋出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情。
可此話一出,剛才還在說不信的人都閉上了嘴,互相看看。
嘴巴說是一回事,可真要去做,又是另一碼事了,他們雖說打心底裡不願意相信,但,萬一呢?
萬一真被霍老三這廝說中了呢?
祠堂裡的氣氛沉重、恐慌、有人低著腦袋眼珠子滴溜溜轉,可能在想怎麼跑路吧。
眼瞅著天越來越暗,朱鐵牛點了好幾個人,結果沒一個肯去探探情況的。
更有甚者被點名的家裡的女人一聽自家男人沒點了名,就跟立刻死了似的。
提前開始嚎喪模式。
霍秀秀冷的腳都哆嗦了,太陽都沒了、祠堂裡關著門也冷嗖嗖,她心情非常不好,
朱鐵牛把目光投向了霍家,主要是霍秀秀和霍老三。
他一直都覺得霍秀秀這丫頭比彆的丫頭機靈,力大如牛,誰家娶了她,高低一天得挨上幾個大嘴巴子。
霍老三往日裡瞧著不著調,但今天那麼多人偏偏就他一人發現了。
這點就足夠讓朱鐵牛對他刮目相看了。
可惜他的目光被冷的縮起來的霍秀秀無視了個徹底,至於霍老三,嗬,這廝低著頭不知在偷吃什麼。
“霍老三,你咋看?”
被點名的霍老三佯裝懵懂不知的抬起頭,嘴角還沾著點心碎,嗯,霍秀秀分給他吃的:“咋了,村長,開完了?開完我就走了啊。”
他麵上無辜,心裡直罵娘,大爺的,怎麼這事兒還得落他們老霍家頭上?
不過還好,他老娘,霍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立馬就站起身拉著臉環視了眾人一圈,嗆聲:“能咋看?坐著看唄,咋滴,全都不出頭想當河底爛泥裡頭的王八,就盯著咱老霍家?”
霍家除了四房還在坐月子,其餘人除了孩子都來了,小輩來的就霍文才和霍秀秀兩個,此時都眼觀鼻鼻觀心。
霍文才倒是想自薦一把,被霍秀秀死死按住:“大哥,就你這腳程,等摸過去天都暗了,彆說去搞情報當探子了,你怕是得直接摔路上。”
她這話把霍文才給勸住了,無他,霍文才書讀的不算拔尖,但已經擁有了一個知識分子的共通點:輕微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