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拿我當空氣!
二驢不是普通的狗,它不需要進行訓練,便能做好拉雪橇的工作。
並且絕不會發生被野兔吸引注意力,帶著雪橇衝下公路這種事。
它拉著孔琪和陸向北到格市,孔琪是第一次來,她來是想確認村民的安全,如果他們還活著,她想告訴他們,那邊的氣溫較高,大家可以回家生活。
陸向北讓她掌握好這個‘度’,先弄清格市有多少幸存者再說。
而且山頂的石頭究竟有沒有輻射他們都不知道,如果孔琪把人叫回去住,住出毛病來,家屬可饒不了她。
陸向北被最好的朋友背叛,又見過未來十年的末世景象,他能保有心中的那點善,卻無法輕易相信人心。
孔琪無奈,陸向北又把她當‘天真派’了。
她當然知道叫人回村有風險,所以她在告訴他們村中安全的同時,也會告訴他們存在的危險。
包括潛在的危險,短時間內可能感覺不出來,時間長了才會顯露的危險。
不過她隻在心裡歎氣,嘴上沒說什麼,她知道陸向北就是擔心她,很怕她受委屈。
她珍惜這種保護,不想特意強調自己的‘心思深沉’。
格市外圍有‘牆’,是金屬網牆,還有貨車停在牆外,連成一線,明顯是故意停成這樣,起到加固‘牆’的作用。
喪屍不會跳,它們會向前推擠,數量多的話,會以屍山的形式築起屍梯,後麵的喪屍踩著前麵喪屍的身體爬過障礙。
但格市外圍現在看不到喪屍,車牆、網牆都沒有缺口。
二人將雪橇停在城外,翻牆跳進市區,兩米多高的網牆,二驢輕鬆翻過。
牆內有崗亭,看起來很長時間沒用過了,窗玻璃上落著厚灰,裡麵也沒人。
陸向北看著崗亭,拉住孔琪的胳膊,示意她停一下。
正要往裡走的孔琪被陸向北拉住,抬頭看著他問“有情況?”
“那上麵有很多彈孔。”陸向北指著崗亭上的窟窿給她看。
“可是門鎖著。”她一時思維沒展開,想著如果有人從外邊衝進來射殺守衛,肯定先撞破大門。
“也許開槍的人是翻牆進來的、又或者他們內訌。”
“門從裡邊鎖住,幸存者沒出去。”
兩人交換一個眼神,心裡都有了不好的聯想。
城市寂靜,孔琪走在陸向北身旁靠後一點的位置,兩人拿出槍握在手裡。
北風呼呼吹,孔琪沒帶‘花皮球’出來,手在外邊凍時間長了,從手指僵到手掌,因為要拿槍,就不能戴棉手悶。
五指的線手套在零下三十度的低溫麵前如同紙做的一樣。
大雪蓋住街道,路邊的小汽車隻剩一個頂,他們腳下踩著什麼,根本看不到。
冰封的城市,如果沒人居住,必然會成為野獸的老巢。
但他們沒聽到城內有野獸的聲音,城中安靜得隻有風聲和被風吹動各類物件的撞擊聲。
“那是什麼?”孔琪看到街邊鼓起一個雪包,接著雪包底下的東西快速向他們跑過來。
二驢比陸向北更快出擊,它一聲吼,那東西立刻停住,但沒後退,它第二聲吼,那東西向後縮了縮。
到第三聲吼,那東西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因為有雪蓋著,孔琪看不到雪底下那是個什麼東西。
陸向北差點扣下扳機,二驢給他省了幾顆子彈。
他走過去挖開雪層,仔細辨認雪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