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琪還發現天空時不時就有怪鳥飛過,她在北境很久沒見過鳥類了。
如果有鳥試圖低空飛行靠近孔琪,二驢便會仰頭大叫。
怪鳥懾於它的威力,隻得放棄到嘴的美味。
上次是二驢暈高暈機,頭腦不清醒,他們才被怪鳥抓去。
這次在陸地上行進,二驢沒有敵手。
在南北交界的地區還能騎車,再往南去車子就騎不成了。
城市、鄉間,喪屍無處不在,且屍挨屍地站著,自行車騎不起來,蹬兩下就能撞到一隻喪屍。
孔琪把自行車折起來背在身上,步行前往目的地。
當她置身喪屍國度,說不上有種什麼感覺,喪屍身上的衣服變舊了,明明白白提醒著她,爆發災難的時間不短了。
這幾年她一直處於忙碌狀態,不是在路上、就是在準備上路,時間的概念變得很模糊。
世界安靜了,她對時間的感知也變遲鈍了。
喪屍們無論大小,全聚在南境,她看到有背著斜肩包的喪屍,會拉開它們的包看看。
通過證件或彆的東西,了解它們是從哪來的。
其中多數是從北邊遷過來的,本地喪屍數量較少。
本地的喪屍應該是往更南邊去了。
馬駿的妻女在大山裡,她們加入的幸存者營地在大山深處。
她們老家在繡州,災難爆發時馬駿在國外,他和妻子打的最後一通電話,是聽說妻子要帶著女兒跟娘家哥哥去個安全的地方。
多年後馬駿從他大舅哥的朋友口中得知妻女死亡的真相,那人是幸存者營地的飛行員。
也是營地淪陷後,少數幸免遇難的人之一。
他當時正開著直升飛機出去接幸存者,因此才逃過一死。
等他接回幾名在高樓頂上求救的幸存者,營地已經淪陷。
從飛機向下望,到處是嘶吼的喪屍,營地大門緊閉,大門內側停在牆邊的汽車一輛沒少。
他認為不可能有人逃生成功,因為出山的公路上也滿是喪屍,而且路麵被堵,發生連環車禍的現場比比皆是。
他開著直升機逃往彆處,後輾轉逃往外猛,在那生活了幾年。
多年後他與馬駿相遇,說起深山營地的慘狀,馬駿才知他妻女早已不在人世。
飛行員後來跟著馬駿做事,很得馬駿信任。
於文就是向他打聽消息,才知道這麼多前塵往事。
於文在這件事上沒瞞著陸向北,把他打聽到的消息全轉述給陸向北聽。
於文巴結馬駿的方式令陸向北不齒,他想把自己女朋友安排給馬駿,陸向北自然不讚成。
兩人大吵一架,之後不久於文就對陸向北下了黑手。
孔琪不是去城市裡找‘屍’,她要進山,在沒導航的情況下,她找到正確的進山公路花了點時間。
在西省深山有許多古村落,這些地方近些年很受旅遊愛好者的歡迎。
有的發展得非常好,客棧、酒店都有,餐館也多。
周圍大山環繞,喪屍很難在崇山峻嶺間穿梭,來回折騰跑到這來。
在災難爆發後,進山是權宜之計,短期來說沒問題,隻要救援及時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