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明是白衣美女伸腳絆了孟伯怡一下,才導致她沒站穩灑了湯。
穀襗她自己的手也被燙到了,卻無辜被打。
末世暴露出人心的惡,但孔琪沒想到未來大佬在成功之前,還做過彆人家的‘喜兒’,受儘地主老財的欺壓。
孔琪不明真相,隻通過看到的、猜測孟伯怡為了吃飯、為了活下去,給人家當牛做馬了。
孟伯怡和那一男一女同住在救護車上,在車外搭帳篷也是他們三人住一頂。
白衣女的身體似乎不大好,總是很難受的樣子。
但這並不妨礙她折騰人,支使著孟伯怡跑前跑後,又常使手段陷害她,那藍衣男也不分青紅皂白,隻要她對白衣女照顧不周,便會對她大打出手。
孔琪本不想乾涉孟伯怡的未來,可她終究是人,做不到冷眼旁觀人世百態。
孟伯怡和她相識一場,她忍了兩天,已經是極限。
車隊在服務區休整的第三天,孔琪騎著自行車出現在服務區入口處。
他們隊伍的守衛很業餘,她到很近的地方了,他們才發現。
他們手裡有槍,但孔琪不怕,她表明自己途徑此處,要在服務區休息。
車隊守衛看到突然出現的孔琪嚇了一跳,她身穿黑色連體滑雪服,騎著山地自行車,身後沒行李、沒背包,身邊跟著一隻威武的大狼狗。
從衣服到車子再到狗,都乾淨得令人生疑。
他們才是手裡有槍的人,可在孔琪麵前,竟不敢說個‘不’字。
不知道為什麼底氣就是不足,心裡發虛。
眼前的女人不好惹,她看著很年輕,雖然長著一張可愛的臉蛋兒,眯著眼睛笑的時候,卻讓人心裡發毛。
守衛沒有阻攔,孔琪騎著車子進入服務區,到餐廳門口停下,假裝想進去找吃的。
車隊其他人看到進來生人了,全都戒備起來。
他們中有槍的沒幾個,而孔琪看上去似乎沒帶武器。
“孔——”正在挖雪給白衣女燒洗澡水的孟伯怡見隊伍中的人全往一處聚集,以為出什麼事了,也跟著向這邊看過來。
她一眼便認出了孔琪,因為和兩年前相比,孔琪沒有絲毫的變化。
孔琪依然穿著乾淨的衣服,皮膚細膩白皙,臉頰健康紅潤。
“孟小姐?”孔琪假裝驚訝。
孟伯怡眼神閃躲了一下,點點頭,伸手捋了捋一頭亂發。
孔琪揚起笑容,走向孟伯怡,孟伯怡局促地搓搓手,她的手上全是凍傷和乾活時弄傷的口子。
“你是?”藍衣男突然出現,站到孟伯怡身邊,充滿警惕地瞪著孔琪。
“我是孟小姐的朋友,災難爆發後認識的。”孔琪這話沒作假,說得極其自然。
“不、也不是太熟。”孟伯怡趕緊澄清道。
她這話讓孔琪心下暗驚,心說難道孟大佬已經被折磨出那個斯什麼綜合症了?
“怎麼會不熟?你在我家住過一段時間。真是太巧了,咱們竟然在這碰上。”
孔琪的熱情不減,笑意擴大,上前兩步挽住孟伯怡的胳膊。
她的胳膊太細了,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斷,孔琪心想。
孟伯怡似乎有話想對孔琪說,可她好像不敢,眼睛時不時地偷瞄身邊的藍衣男。
“既然是朋友,你就好好招待人家。”藍衣男仿佛患有人格分裂般,對孟伯怡用溫柔到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