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哈,他長得是醜了點,人不壞,就是性子悶、不愛說話。”
穀炞孔琪莞爾一笑,她如今膽子大多了,不會被活人嚇到。
陸向北聽到喬源安排孔琪坐那輛貨車,他走過去把車子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火堆邊坐著個年輕女人,穿著件粉色的羽絨服,頭發染成金黃色,臉上還化了全妝。
她盯著孔琪看了看,挪近些過來跟孔琪搭話。
她問孔琪從哪來?
孔琪說北邊,北境邊界附近。
兩人一問一答,聊了起來,女人叫任雪嬌,災前是幼兒園的老師。
災難爆發後父母遇到了,她帶著小弟逃出城市,去首都投奔大姐。
途中曆經艱辛,好不容易到了首都,才得知大姐一家三口也遇難了。
“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在首都見過。”任雪嬌小聲問。
“……抱歉,我記性不大好,總記不住人的長相。”
孔琪聽她提首都,有那麼一瞬間,也想到她們是不是見過。
可她在首都一共沒待幾天,還不出門,見過的人屈指可數,印象最深的是早餐攤的阿姨。
年齡對不上,任雪嬌太年輕了。
“女生宿舍,我住你樓上。”任雪嬌尷尬地笑了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塗著厚粉的臉。
“啊~是那的鄰居!”孔琪當然記得那棟女生宿舍,也遇到過樓上的鄰居。
但那時鄰居們對她比較冷淡,隻有樓長跟她說過話。
任雪嬌能說出女生公寓這個具體地點,她應該沒撒謊。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還是沒能想起鄰居們的長相。
“你不記得我很正常,但我記得你,樓長說你是陸先生的朋友,就…挺好奇的,陸先生從來不跟人交朋友,所以看到你之後,印象蠻深的。”
“你認識陸向北?”
“嗯也不算認識吧,大部分人都知道他,我見過幾次,沒說過話。”
“吼,他果然是名人。”
“是很厲害的人,後來幸存者轉移,我跟著大部隊走了,就再沒見過他。你們呢?一直在一起嗎?”
“也不算一直在一起,偶爾有事的時候就分頭行動,這不、前幾天剛道彆。”孔琪前實後虛,回答得半真半假。
“他放心你一個人單獨行動?”
“那有什麼不放心的,現在喪屍全在南邊,從地圖的上半部分走很安全。”孔琪比劃著,給任雪嬌劃出安全地帶。
“沒有喪屍,有人啊、你不怕遇到壞人嗎?”
“怕什麼,惡有惡報,前幾天我遇到一隊吃人的幸存者,你猜怎麼著?”
“怎麼了?”
“在他們又想害人的時候,突然從四麵八方鑽出黑壓壓一片大老鼠,把汽車都咬爛了,你想想人得被啃成什麼樣,罪有應得啊~”
孔琪說這話沒壓著聲音,還時不時斜薑家兄妹一眼。
“那你沒事?”
“啊,沒事,不過我離得遠,我當時在山坡上方便,有幸逃過一劫。”
“他們打算吃你?”
“可能打算過,但我能跑啊、不好抓,他們最後選了個受傷的路人下手。”
“你真幸運。”任雪嬌由衷感歎“希望你繼續保持這份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