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抓你?”這回答令她更好奇了。
“不知道,就是有種感覺,會被抓,然後……徹底消失。”
“咳,那你還是彆看了,這是拿命在偷窺,太危險了。”
“所以你在想辦法,保住這個能力,保證自身安全。”陸向北聽了一會兒,忽然開口。
“嗯,我有我的命,你們不用管我,如果被抓,徹底消失,那也是我的事,與你們。”南星的語氣冷冰冰,好像要和他們劃清界線似的。
“怎麼會沒關係呢,咱們是親戚。”孔琪一直拿南星當陸向北的親表姐對待來著。
這年頭大多數人都變成孤身一人了,有房親戚多不容易,哪能任她說沒就沒?
“我要出海,就不和你們一道了。”南星不為所動,淡淡說道。
“啊?”孔琪看看她,又看看陸向北,覺得這分離來得有點快。
她挺喜歡這一大家子住一塊的感覺,但人常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席散了,心裡總感覺空落落的。
“保重。”陸向北接受得倒快,他並不是希望南星走,隻是南星有她要做的事,她不會為任何人停留,除非順路,像這次一樣。
她要出海,正好孔琪他們要來鳳省,便一塊來了,等時間一到,她就會做自己的事去。
“那你自己小心。”其實孔琪覺著她囑咐這句純屬多餘,南星收服鬼霧,她現在就是行走的死神。
沒有‘看’未來的能力,南星依然是末世大佬。
“我明天走。”南星說完這句話,便閉上眼睛,繼續打坐。
她肯透露自身異能的真相,孔琪已經知足了。
這麼說來,她掐指一算的動作隻是幌子,用來迷惑人的。
二驢帶著大狼二狼跑出去三個小時,總算把土鳥帶了回來。
然後二驢叫上孔琪、陸向北去山裡。
在那裡他們看到一個巨大的鳥窩,窩裡還有一顆土色的蛋。
搞了半天土鳥消失這些天,是來生寶寶?
孔琪見過鳥窩,她記得鳥一生就是一窩,還沒見過就下一顆蛋的鳥。
也可能是環境變化,讓土鳥順應自然,決定優生優育,隻生一個好。
鳥蛋已經破殼,一隻雛鳥在窩裡,蛋殼在它旁邊,小鳥餓了就吃蛋殼。
“這……得把它孩子帶上一起走吧?”孔琪看著雛鳥,感覺把它獨自扔下有點道德淪喪。
交通工具鳥找回,它也願意再次帶人飛行,剩下的事情就是收拾東西,準備動身。
他們要走靳寒是早就知道的,單忠舍不得南星,想陪她出海,遭到了拒絕。
他也看出來了,南星不食人間煙火,他再糾纏就顯得招人厭了,臨彆時他提著一個盒子交給南星,說是送行禮物。
南星這回沒推辭,提著盒子上了船。
她不用人幫忙,自己劃著小船走了。
她這人本身就是個謎,美麗的臉龐總是麵無表情,小船漂向大海,她如同一隻被放歸的海妖。
“有空一定要回來看看。”
輪到孔琪他們出發的時候,張一恒帶著一大船人來送行,全是孔琪認識的人。
靳寒和他的手下兄弟,以及瓊島的幸存者全都跑來送行。
單忠用力揮著手,向乘鳥騰空的孔琪和陸向北大聲道彆。
“好。”孔琪也朝他們揮手。
土鳥飛上高空,孔琪才轉頭對陸向北說“你是不是還擔心異能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