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還是希望這是場誤會,雙方不必動手。
之前騙陸向北進陷阱的小孩兒,隻有五、六歲,是個眼睛大大的小女孩。
她騙陸向北說天文台裡大多是小孩子,隻有幾年上了年紀的老人在照顧他們。
老人家身體越來越差,這裡的日子可能要過不下去了。
結果進去之後,陸向北就被鐵籠子扣住了。
台裡的小孩隻有小女孩一個,其她全是成年女人。
彆看她們是女人,身體可是強健得很,有手裡提著大錘的,還有背槍的。
這營地為什麼全是女人,沒有一個男人,甚至小男孩都沒有?
孔琪不信災後她們一個男人都碰不著,這不能怪她思想陰暗,實在是她見了太多災後的陰暗麵。
遇上意外她很難往好處想,看到陸向北被扣籠子裡,她就有點擔心這是群食人族,而且她們隻留下女人、把男人做成菜吃了。
她們對籠子裡的陸向北使用了麻醉槍,等他暈過去,幾個強壯到不輸男人的女人,用繩子將他捆上。
拎進了地下大廳,陸向北個子高還一點不瘦弱,那個強壯的女人竟能單手拎著他走,可見她力氣有多大。
孔琪本想出去把陸向北搶回來,但她又一想,覺得陸向北不該這麼‘弱’。
早在鐵籠子落下時,他就能做出反抗的,他可以控製金屬。
他這樣輕易被抓,那肯定是想讓她們抓。
也許他有什麼彆的打算,思及此,孔琪改變策略。
她退出天文台,等了半個小時,再現身到附近,假裝剛剛找過來的樣子。
果然,在天文台外圍的菜田附近,她又‘偶遇’了那個小女孩。
“小朋友,你看沒看到一個長這麼高的叔叔?”孔琪露出友善地微笑,比劃著陸向北的身高。
“看到啦。”小女孩天真地笑著,點了點頭。
“他在哪?”孔琪蹲下身,和小女孩麵對麵說話。
“受傷了,媽媽救了他。”小女孩對孔琪換了套說辭。
“那叔叔在你家嗎?”孔琪順著她說。
“嗯!”
“那你帶阿姨,回家找叔叔好不好?”
“好~”
小女孩天真的樣子,任誰見了都不會懷疑。
她紮著兩個羊角辮,小臉兒有點臟,衣服雖然沾著土,但不破舊。
這樣看著她的生活既不太好,也不太差。
小女孩帶著孔琪回到天文台,她走進正門,想象中的鐵籠沒出現,倒是出現了一個笑容和藹的老太太。
“奶奶~”小女孩見到老太太,立刻撲上去要抱抱。
老太太抱起小女孩,拿出手帕擦了擦她的小臟臉兒。
“阿姨,我想找個人。”孔琪看老太太的年紀大約在六十歲,便叫了聲阿姨。
“你找誰呀?”老太太的表情很自然,孔琪完全看不出破綻。
“一個男的,他是我丈夫,我看他朝這邊來了,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他急著找地方落腳休息,看這有建築,就騎著車先往這邊來了。”
陸向北騎的是自行車,因為這邊的路況太糟糕,道路似乎被人破壞過。
“哦,你說那個受傷的年輕人,是,他受了點傷,把腳崴了,我女兒正給他治療呢,你放心,我女兒是大夫,能處理好這點小傷。”
“那真謝謝你們了,我去看看他。”
“你跟我來。”老太太沒有阻止,放下小女孩讓她自己去玩,領著孔琪往地下大廳走。
孔琪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順利,正如她所料,老太太根本沒領她去‘治療室’,而是把她騙進了一間‘牢室’。
在她走進房門後,門從外麵被推上,鎖也是在外麵鎖的,從裡邊打不開。
房間裡沒有人,隻有一張單人床,連窗戶都沒有。
“您這是什麼意思?”孔琪透過門上的小窗口喊道。
“你好好在這休息,我們會幫你的。”老太太自說自話,然後轉身走了。
“幫我什麼?”孔琪被她說得一頭霧水。
和她猜想的差不多,這個地方的人隻對女人比較友好。
她們沒用鐵籠扣她,也沒給她打麻醉劑,更沒有用繩子捆她。
她在下來的路上已經看過,這地方沒有監控,也沒有守衛,這裡隻有一排房間,看著倒像是醫院的診室。
可惜不是,這是一排牢房,門是防盜門,牆也是實心的,很堅固。
陸向北要去的地方,卻不是這裡,她利用空間,把幾間牢室全轉了一遍,陸向北不在裡麵。
她花了點時間,才等到地下大廳徹底沒什麼人。
好像是都到上麵吃飯去了,她趁機四處搜尋陸向北。
在地下二層更陰暗的區域,她找到了關陸向北的牢房。
牢房是單間,但不像是平時關人的地方,隻是個中轉的房間。
旁邊還有一個房間,裡麵有手術台和醫療器械。
也許老太太沒說謊,她女兒真是大夫。
但孔琪一點也不想陸向北躺到那張手術台上,肯定沒好事。
陸向北還沒醒,孔琪借機到周圍轉轉,然後她就發現了一間更大的牢房。
裡麵關著的全是男人,這些男人戴著腳鐐,躺在地上睡覺。
孔琪進入空間,再走到牢房裡,近距離觀察這些人。
他們手上有泥土,鞋上也有,看來外麵的菜地是他們在種。
孔琪看著他們,總感覺哪裡怪怪的,卻一時想不起來。
她擔心陸向北被人切了,沒有細看,匆匆趕回單人牢房,把陸向北拍醒。
陸向北本就暈得不嚴重,他以前做過這方麵的訓練,比常人抗藥。
“你要乾嘛?想被做成人肉包子啊!”這話是孔琪問的。
“拿資料。”陸向北醒了醒神,坐起身。
“你把她們全控製起來也能拿,冒這個險乾什麼?”
“她們中有人,和咱們一樣。”
“什麼?你是說……”
“嗯,所以我想進來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