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擔心的有道理。”陸向北透過後視鏡看了眼甜妞。
“綿綿哥會保護我的。”此時甜妞說話已經沒多少底氣了,她從沒見過孔琪發火,雖然她一直叫孔琪姐,可在她心裡,孔琪和陸向北都是‘大家長’,有威嚴在的。
“他保護你?他能24小時把你彆褲腰帶上嗎?你放學出門被綁架怎麼辦?他們收買人在學校給你下毒、推你滾樓梯怎麼辦?”
麵對孔琪一連串的質問,甜妞發現她居然無法回答,她想說‘不可能’,但她說不出來,因為這些都有可能發生。
她隻是沒想那麼多,她認為現在很安全。
可是陸家那些愛耍心機的人清乾淨了,這座城市就沒有城府深的人了嗎?
當然不會,所以她假扮城主童養媳這事,確實欠考慮。
陸向北看甜妞被孔琪訓得蔫頭耷腦的,忙開口和稀泥,說居安思危非常有必要,隻是眼下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
回到山莊已經很晚了,三人進入新世界,回家睡覺。
第二天早上,孔琪難得跟著陸向北一塊出門,甜妞上學、陸向北去地堡,她去了市區找陸向綿。
甜妞弱弱地替陸向綿求情,希望孔琪手下留情,不要打他。
孔琪睡一覺,氣已經消了,隻是她作為甜妞的監護人,覺得應該找陸向綿這個臭小子談談。
陸向綿一大早看到孔琪出現在他辦公室門口,莫明一陣心虛。
他昨天也是被那些女孩煩怕了,沒過腦子就胡謅了一個童養媳女友。
晚上喝有點多,回去倒頭便睡,今早見到甜妞‘家長’找上門,他怎能不心虛。
好在他認錯態度誠懇,孔琪沒揍他。
在孔琪‘虎視眈眈’的注視下,他再三保證自己不是變t,對甜妞如同妹妹一樣,絕對沒彆的想法。
沒想到孔琪這邊態度卻鬆緩下來,唬著臉說“想法可以有,但得等她成年。”
陸向綿摸摸鼻子,心說他平時到底給這位姑奶奶留下個什麼印象?他像是會對未成年下手的人嗎?
其實孔琪對他印象非常好,因為彆的陸家子弟從前隻知吃喝玩樂,唯獨陸向綿是個異類。
他負責城防,整天忙於工作,身邊從沒有鶯鶯燕燕。
可誰讓他長了張俊俏的小白臉呢,在一群被末世生活搓磨得飽經風霜的老臉中間,跟朵雪蓮花似的招人稀罕。
他還極少板著臉對人,笑起來加倍好看,小姑娘能不喜歡他嗎?
就算不為爭城主夫人的位子,單為搶他這個人,也有人願意下血本的。
看到他孔琪隻覺得慶幸,陸向北看著特像個郎心如鐵的家夥。
膽小的姑娘想靠近他,隻被他一個冷颼颼地眼神掃過去,就嚇得不敢往前走了。
隻有目的性特彆強的、頭鐵的姑娘才敢繼續向前衝。
發生掉牙事件後,這種頭鐵的姑娘也沒了。
因為彆人不信是那姑娘自己磕掉的,全都暗戳戳地相信是陸向北給打掉的。
陸向北那拳頭多硬啊……除了酷愛打拳擊的妹子,相信沒姑娘願意和他對打。
孔琪天天和他對打,可不就是為了磨練拳法麼。
而且陸向北是個極認真的人,知道對打是為磨練生存本領,下手可是不留情的。
得到陸向綿的保證,孔琪給他扔下一份熱騰騰的早餐就走了。
這一天有人來問陸向綿童養媳的事,他便解釋說昨天喝多了,瞎開的小玩笑。
甜妞在學校,果然有同學向她打聽這事,消息靈通得很。
她意識到孔琪說得沒錯,學校也不是個安全的地方,有人來問她,她就說那是她和陸向綿一起整蠱彆人的玩笑。
雙方各自證實童養媳的事是個玩笑,這事很快就沒人再提了。
這邊的烏龍剛擺平,沒過幾天,新城又突然來了一個城主的未婚妻。
孔琪聽到這信兒的時候,第一個念頭竟是這些人終於有時間搞事情了!
前些日子城內動蕩,現在城內環境穩定,陸向綿城主的位置子也坐穩了,有這方麵心思的人就開始行動了。
陸向綿自己都是懵的,他回到陸家沒幾天就去了部隊。
還沒退伍末世又來了,他什麼時候有過未婚妻?他怎麼不知道?
來人倒也沒說是他本人答應的婚事,說是他父母給他訂的娃娃親。
對方拿著他的姓名、生辰八字,還有一件信物。
甚至還拿出了一張兩家人的合影,陸向綿一家三口,另外一家三口的合照。
照片中的人確實是他和他爸媽,隻不過那時候他剛滿周歲。
另一家人也是兩口子抱著個兩三歲的小女娃。
如今來尋他的,正是那長大的女娃。
這事誰聽了都覺得神奇,一時間城內沒了彆的八卦,人人都在討論這件事。
陸向綿的父親在照片中佩戴著一塊血玉墜子,來尋‘親’的女人所拿的信物正是這塊玉墜。
玉墜背麵刻著‘陸’字,而照片中的女娃眉間有顆紅痣,來尋‘親’的女人也有。
雖然證據確鑿,可陸向綿還是覺得荒唐,他說這都什麼年代了,誰會認父母訂下的娃娃親?
況且這女人身上最大的疑團,是她怎麼找到這來的?她怎麼知道陸向綿在這?
對這女人好奇的人太多了,孔琪就是其中之一。
於是陸向綿把她安排到山莊住下,將這顆燙手山芋扔給了孔琪。
陸向綿覺得這女人可疑,但不能因為人家來尋‘親’就把人關進牢房審問吧?
所以他希望孔琪能觀察一下這個人,也是將她圈在山莊,不讓她在城中亂走。
女人倒是一副既來之、則安之的悠然態度,跟孔琪一點不認生。
剛住下第二天就起來幫忙照看菜地,澆水施肥除草捉蟲樣樣精通。
“我說…那個……秋咪呀。”孔琪每次叫這個名字都感覺彆扭,像在賣萌一樣。
“我在呢、大嫂子。”秋咪從菜園子裡跑出來,在圍裙上擦擦手上的泥。
孔琪看著這個相貌妖媚、氣質純樸的女人,總覺得有種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