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拿我當空氣!
大胡子的營地占了一座村莊,內外都有人守著,他領孔琪和陸向北進去沒人攔。
把他們交給能當向導的男人,大胡子就去向營地的頭兒彙報情況了。
一隊人出去找金油,隻有大胡子一個人回來,失蹤了一名異能者,這些都是非常糟糕的消息。
大胡子走了,??孔琪和陸向北就跟向導聊起來。
向導說的話孔琪聽不懂,可他的表情她能看解讀出來,提到天降之城,向導眼中仍透出深深的恐懼。
但向導有家人要養,他已經殘廢了,能做的事不多,??為家人賺吃喝十分困難,??哪怕賠上性命,??他也願意乾。
孔琪倒不想要他喪命,答應給他雙倍的報酬,如果情況允許,他們還會順便幫著把這座營地的異能者救回來。
隻要那些人還活著的話……
營地的頭兒在大胡子的帶領下出來見孔琪和陸向北,聽說他們要去天降之城,營地的頭兒很是激動。
他們被抓走幾個異能者,那是他們營地的骨乾。
他當然希望孔琪和陸向北能把人救回來。
這座營地裡全是外國人,說著統一的語言,其中也有老人和孩子。
看他們的生活條件雖然不怎麼樣,可基本還過得去。
瘦是瘦了些,但大家都這樣,沒看出區彆對待的跡象。
孔琪從她的背包和陸向北的背包裡拿出食物,交給向導讓他送回家去。
先給食物、後乾活,這樣一來,哪怕行動失敗,??向導也不會吃虧。
向導對孔琪笑笑,但不是和善的笑,??他對孔琪的慷慨表示感謝,卻不讚同她這樣‘天真’。
營地的頭兒答應孔琪,如果能把幸存者救回來,就給他們想要的報酬,隨便開價。
孔琪則說他們來是為救朋友,救彆人不過是順手,不用這麼客氣。
她這說法,令向導更加不滿了,等他們三人上路,向導才說她傻。
向導是個年長者,他認為孔琪太年輕,仿佛沒吃過什麼苦,對人心險惡認識得不夠深刻。
孔琪心中大呼冤枉,但她不想解釋,她寧可被人誤會成傻白甜,也不想暴露全部實力。
向導以為她拿出自己全部的食物當作報酬,還一次性給了他,這行為過於敦厚了。
孔琪隻好扮演他心中的老實人,讓陸向北幫忙轉告,她對向導的信任。
陸向北對向導解釋,孔琪一直在他的保護下,有點單純。
向導沒有懷疑,??陸向北看著就像個強者,孔琪笑眯眯的,很是和氣的樣子,性子應該很軟。
向導對他們放下了戒心,再說他也找不到他們坑害他的理由。
去天降之城是必死的路,他暗暗替這兩個年輕人感到惋惜。
他是不會靠近那鬼地方的,他篤定孔琪和陸向北會有去無回。
他們開車前往極地區,雖然不能坐土鳥,但孔琪和陸向北輪流開車,日夜兼程,以最快的地速度趕往怪鳥的老巢。
孔琪在大天坑底下沒看到地洞怪物,不過考慮到坑中的黑物質仍在,坑中的怪物八成沒死。
陸向北跟小村營地的頭頭交談了幾句,發現他們還不知道如何開采金油。
他們隻看到彆人采油,不知道采油的過程。
因為孔琪沒看到地洞裡的怪物,陸向北沒敢告訴營地的頭頭怎麼采油。
他擔心他們去燒黑物質的時候,會驚動地洞怪物,小村營裡的那點人,不夠怪物吃的。
而且他們對營地的幸存者還不了解,他覺得應該謹慎些,沒有亂說話。
在趕往天降之城的路上,陸向北和向導交談了很久。
向導開始不太樂意說話,孔琪從背包裡偷偷變成一瓶酒,裝作才想起來的樣子,拿出酒瓶遞給向導。
她扯謊說這是她準備禦寒的酒,可惜她沒用上,就把它送給向導了。
一瓶酒下肚,向導的話立刻變多了。
聊著聊著,也就熟了,陸向北問起他小村營地的來曆,向導還真知道。
向導打從災難開始,就和營地頭頭一起逃生求生。
向導有兩個兒子,一個五歲、一個九歲,他妻子在災難爆發時喪生,他帶著兩個孩子從城市逃往鄉村。
他遇到了營地頭頭,大家結伴而行,人數越來越多。
期間發生了很多波折,人員傷亡、流失,隊伍分裂,他們遭遇過數不清的襲擊,來自喪屍的、野獸的、其他幸存者的。
最終在小村落腳的這支隊伍,初始成員不超過十個。
向導算是隊伍裡比較強的戰鬥力,所以才會被頭頭派去營救異能者。
但他本人沒有異能,他憑著普通人的力量從‘鬼城’死裡逃生。
陸向北前邊聊的家常隻是鋪墊,他真正想問的就是天降之城的事。
可他發現向導提到那個地方就會不自然,有種抗拒感,似乎不願多說。
陸向北漸漸把話題引到天降之城上來,向導喝了一瓶酒,或許是喝酒壯膽,他此時再提起天降之城,抵觸的情緒淡了許多。
向導斜倚在貨車後座的車門邊,眼睛盯著車頂,陷入了回憶當中。
他們這支幸存者隊伍,輾轉過好些地方,跟流浪者似的。
他們還遭遇過野人的襲擊,一直被追趕,逃到這荒蕪人煙的地方來。
他們曾經遇到過其他幸存者隊伍,可人多食物的問題就不好解決,他們隻好又分散開來。
如今落腳的村子也是,住他們這支隊伍剛好,人再多就住不下了。
這邊雖然冷,但常有野生動物活動,還有茂密的樹林,冬天不缺柴火燒。
剛住下的頭幾個月,一切都好,他們向四周探索,尋找物資和能源。
就是那時,他們發現了一座古怪的城。
那城好像中世紀的古堡,通體黑色,城門推不開,外牆又高又滑、如同垂直的冰麵,他們的人試過幾次,但根本爬不上去。
他們認為那就是個石頭假城或金屬偽建築。
裡麵不可能有他們需要的資源,所以他們的人也沒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