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星擰起眉頭,有些受不了他的惡趣味,扭頭對著燭幽君說“我算是看出來了,他不嗜殺可能是真的,但喜歡戳人心窩子絕對也是真的。”
燭幽君若有所思“他確實煩人。”
話音剛落,枝椏纏繞而上,險些直接給他斬首。
灰衣人往後避過,身形虛幻,居然是毫不猶豫地就要逃跑。
他眼帶笑意看著燭幽君“燭幽君,彆總是打打殺殺的,殺人太過乾脆利落,可就沒意思了。”
“她這會兒與你們不過初識,就算殺了她,你們也不會有多少傷心難過。可等到你們把她當做知心好友,我再殺了她,豈不是比如今好上千百倍”
他眼中的深沉惡意仿佛與生俱來,司南星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多半是心理變態。”
司南天也十分氣憤地跟著附和“就是,什麼人哪”
說著他不安地瞥了眼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畫妖,小聲問司南星,“哥,梨姬姑娘怎麼安慰啊”
司南星斜眼看他“這不得你去嗎她把你當張生呢。”
司南天苦著臉“我哪會啊我給她表演個空氣投籃她會高興嗎”
司南星“興許能吧,你試試。”
司南天試著蹲到梨姬麵前安慰她,燭幽君看了一會兒,開口說“你如果不放心,不如把她帶回去。”
“好歹是幅畫,掛你牆上,把那些病危通知換下來。”
司南星若有所思“也不是不行反正我那兒妖怪也不少了,不差這一個。”
“你說有個女孩在,小芳和李妙會不會老實一點”
燭幽君並不看好“殺鴉在的時候,他們有老實一點嗎”
“哎。”司南星歎了口氣,對著司南天招招手,“走吧小天,回家去了。”
“對了,她高興點沒有”
“沒有,她拉著我發誓說自己絕對沒有想要霸占我的意思,她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當成了梨姬,祝我以後跟梨姬生生世世長長久久,還說以後我不能管她叫梨姬。”司南天歎了口氣,“哥,太難了,我應付不來。”
三人出了畫,才看見剛剛才恢複了一點的道士們四仰八叉地又倒了一地,這回還搭上一個狐狸。
李妙一邊走著八字步,一邊搖搖晃晃得意洋洋地指手畫腳“嗬,也不打聽打聽你狐爺爺什麼法術起家的,在我眼前用幻術,班門弄斧”
然後他就“咚”地一聲撞到了牆上。
殺鴉大概是現場唯一幸免於難的,她及時躲進了茶杯裡,這會兒正試圖喚醒狐狸,然而並沒有什麼作用。
司南星抽了抽嘴角,認命地拎起鈴鐺又搖了搖,忍不住抱怨“那家夥也太缺德了,明知道這幻術我們解得了,走之前還要用一次,這不是成心添亂嗎”
“可不是缺了大德了”殺鴉齜牙咧嘴地朝著空氣踹了一腳,“這到底是個什麼妖怪啊”
燭幽君抬了抬眼“蛾。”
“哪種鵝好吃嗎”司南天咽了咽口水,他在畫裡困了這麼久,仔細一算居然已經很久沒吃東西了。
司南星想到他的蟲蛻和磷粉,若有所思“是飛蛾的蛾吧”
“挺形象的。”殺鴉看著聽見鈴鐺響,一會兒才老實下來的狐狸搖搖頭,“淨整些幺蛾子。”
司南星認真思考了一會兒,猜測“他會不會是委內瑞拉貴賓犬蛾”
“還是外國妖怪”殺鴉有些錯愕,好奇地問,“為什麼啊”
司南星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我記得那種蛾子長得像穿了毛衣。”
“咳。”燭幽君飛快扭過頭,假裝自己剛剛沒有笑出來。
司南星有些不平衡“你彆笑啊,你不覺得他夏天穿毛衣很奇怪嗎我覺得這絕對是個線索我給你搜那個蛾子的照片,你看啊燭幽君你看啊”
燭幽君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點頭“像,像。”
殺鴉也瞥了一眼,嫌棄地掀了掀嘴角“噫,這蟲長這麼可愛,一看就不正經。”
他們拖著蔫頭耷腦自覺丟臉的傻狐狸,走出了大學,不遠處閃現一點光亮,垂方帶著一大群陰差,浩浩蕩蕩一副打群架的架勢衝了過來。
垂方上下打量一遍司南天“救回來了白長那麼大個子了,回頭去院子裡,我教你兩招。”
司南星也有些意外“你們怎麼來了食堂打烊了”
“小老板是我哎”尉遲刷地竄到他眼前,“我複活了結果興衝衝到食堂一看,你不在,說是可能出什麼意外,我這不就來了嗎”
“吃飯哪有小老板重要啊”
身後的陰差附和“就是就是”
“看到小老板沒事,這下我又能多吃兩碗了”
“哎呀,今天的宮保雞丁真香,我放下的時候還有點舍不得呢”
殺鴉好奇地問“今天不是辣子雞嗎怎麼改宮保雞丁了”
司南星隨口說“沒辣子了。”
尉遲一臉的痛心疾首“哎呀可惜”
司南星笑起來“不可惜,明天給你做全辣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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