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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並沒能與五條悟對視,因為後者戴著眼罩。
隻是看他們的表情,兩個人都笑得蠻開心,是種讓中島敦毛骨悚然的開心。
“笨蛋枝枝快來和名偵探一起看推理漫畫。”門內的江戶川亂步雙手捧成喇叭狀大聲嚷嚷,“敦也是,幫我取一下波子汽水裡的彈珠。”
“好的亂步先生。”中島敦急於逃離古怪的大人場合,他側身從太宰治身邊跑進去。
枝枝有模學樣,抬腳想跑。
一件黑色的風衣蒙頭披下,遮住她的視野。
“唔”雪見未枝扒拉了兩下,把五條悟的風衣抱在手裡。
“幫我拿著。”五條悟抬抬下巴,語調平淡地說,“事情談完之後來接你。”
“枝枝的家就在這兒,她本來也是打算回來玩幾天的。”太宰治打斷道,“五條君和種田長官談完之後就可以回去了喲,沒猜錯的話你還有任務在身吧,辛苦辛苦。”
黑發青年笑不及眼底,鳶眸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顯得格外冷淡陰鬱。
“你要留下來嗎”五條悟越過太宰治,問雪見未枝。
枝枝把手上的衣服團叭團叭,她知道五條悟想聽哪種回答,但問題是“五條老師出任務的時候一個人在家好無聊。”
小姑娘抱怨地說“惠要寫作業,裕子也不能和我好好玩,呆在家裡仿佛守寡才不要。”
偵探社好玩多了。如果五條悟不加班她還是蠻樂意回東京的,但他人又不在,沒有貓貓吸的枝枝才不要傻乎乎的獨守空房。
五條悟被她的比喻弄得哭笑不得。細想也有道理,沒他看著鬼知道枝枝又會搞出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好歹武裝偵探社還有福澤諭吉可以看住她。
唯一讓五條悟不太爽的是男人瞥了一眼笑著看過來的太宰治。
敵意真重。
“那就好好玩吧。”五條悟輕鬆地說,“衣服被枝枝揉得亂七八糟的,弄平整了再給我。”
雪見未枝心虛地把被她揉成爛醃菜的衣服往背後藏藏,一步一退退到江戶川亂步辦公桌後麵。
雪見未枝不在,五條悟和太宰治沒什麼好聊的,白發的男人乾脆轉身離開。
太宰治停駐在門口一會兒,慢吞吞地關上門。
偵探社內部熱鬨極了,中島敦被江戶川亂步指使得團團轉,雪見未枝趴在織田作之助的辦公桌前,虛心向在場唯一的家庭主父討教“織田作,這件衣服還有救嗎”
麵料太舒服了她忍不住一直在揉,感覺已經搶救不回來了qaq
織田作之助嚴謹地接過來看了半響“送到乾洗店去,總會有辦法的吧”
“沒有哦。”太宰治插嘴,“你們可以搜一下商標。”
雪見未枝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她想了想五條悟25萬一件的襯衫,直接戴上痛苦麵具。
救命,五條悟你這個奢侈的燙男人那麼貴做什麼啊體諒一下吃土少女叭。
雪見未枝生無可戀地拿出手機搜了一下商標。
很好,她沒了,不如賣身還債。
“普通的乾洗店不敢接你的生意的。”太宰治同情中滿帶幸災,“技術不夠很容易洗壞,賠償費太貴。橫濱隻有一家店可能可以。”
枝枝活了,她露出希翼的目光。
“不幸的是。”太宰治攤攤手,“那家店由港口afia控股。”
太宰治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消息呢很簡單,因為他也是個燙男人。
afia時期太宰乾部的西裝全部來自老牌奢侈品的專屬訂製,彆說用洗衣機,人工洗都能把保潔阿姨愁的仇富。
港口afia中需要清洗服務的人很有幾個,森鷗外乾脆承包了一家店專供組織成員使用,偶爾也會接接外包生意。
無論他們接哪家的外包生意,肯定不會接武裝偵探社的。
請把死對頭三個字打在公屏上。
雖然但是,枝枝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嗎不強者永不言敗
“試試就逝世。”她從桌子上爬起來,抱走五條悟的風衣,準備出門闖關東。
“等等。”太宰治攔了枝枝一下,他無奈地說,“好歹去換一身衣服,再和社長說一聲。”
雪見未枝拎起裙擺看了一眼,確實沾了一些打鬥中的灰塵,她拐了個彎跑向社員儲物櫃。
武裝偵探社是有社員儲物櫃的,它是國木田獨步的計劃書存放地、江戶川亂步的零食箱、穀崎直美的尼桑私房照、太宰治的自鯊角落以及枝枝的小叮當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