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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李佳就被打臉了。
她看見公司的大老板動作溫柔的拉住顧綿綿的手。
一改在外人麵前的冷漠與疏離,溫柔地跟顧綿綿說:“我來這裡看看你。”
李佳瞬間錯愕地睜大雙眸,不可置信地看著說話溫柔的白術。
這,這還是她們公司的大老板嗎?
李佳接觸過公司的大老板沒幾次,但是少有的幾次見麵,都可以感覺到老板身上那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
她一直以為,大老板是一個冷漠疏離的人。
沒想到
看到兩人如此親密的態度,李佳臉色又白了。
白術原本是笑著的,看到小姑娘脖子處一片紅腫,目光瞬間冷了下來,一股戾氣瞬間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怎麼弄的?”
少年視線直直地落在小姑娘燙紅的脖頸上,顧綿綿立刻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就連齊峰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小丫頭,誰欺負你了?”
齊峰一直把顧綿綿當妹妹看,公司裡的藝人私底下鬥爭,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齊峰第一時間懷疑到公司裡的藝人身上。
李佳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緊緊地盯著顧綿綿。
顧綿綿瞬間就感覺到了這強烈不安的視線,抬頭看了李佳一眼,見她臉色慘白,顧綿綿還挺不忍心。
知道她擔心,顧綿綿笑著跟白術和齊峰說道:“沒事,不小心弄傷的。”
白術和齊峰又豈會沒感覺到顧綿綿的視線,兩人同時看了李佳一眼看,看到李佳臉色慘白,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
不過聽顧綿綿話裡的意思,兩人沒有立刻給李佳定罪。
被大老板和二老板同時看了一眼,李佳感覺如醉冰窖。
尤其是大老板看她的眼神,仿佛冰冷的刀具在皮膚上遊走,讓人不寒而栗。
李佳嚇得趕緊低下頭。
顧綿綿很好奇白術和齊峰為什麼會在這裡,但是現在在場人太多,顧綿綿不想當著那麼多人問話。
問了錄音師和陳凱,確定她錄的兩首歌都沒有問題,不需要再重新錄之後,顧綿綿提出要回去。
白術清除小姑娘的性格,但今天他有重要的事要跟小姑娘說。
便帶著小姑娘來到了他的休息室,齊峰自動回避。
顧綿綿被白術帶著進了這間偌大的休息室,好奇地眨了眨眼:“術術,我們來這裡乾什麼?”
少年將小姑娘拉進懷裡抱著,從抽屜裡取出一支軟膏,這隻軟膏還是之前齊峰買的。
那次他不小心燙到,齊峰給他買了一隻軟膏,白術隻用了一點,放到抽屜裡一直沒動過。
顧綿綿之前就在好奇白術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突然帶著她來到彆人的休息室。
現在看見他熟稔的動作,心中突然有個不確定的猜測。
隻是還沒等她問話,脖子上立刻傳來冰冰涼涼的觸感。
少年冰涼的手指上,沾著白色軟膏,動作十分輕柔地抹在小姑娘被燙傷的地方。
少年心疼極了,都不敢用力。
小姑娘皮膚白嫩,被燙了一下,顯得異常嚴重。
“疼嗎?”
顧綿綿微微一愣,搖了搖頭:“不疼。”
怎麼可能不疼,這麼嚴重,他看著都心疼,白術歎息一聲,輕柔的給小姑娘吹著風。
輕柔的風落在頸間,帶來一絲癢意,顧綿綿不自在地動了一下。
“術術,你在這裡打工嗎?”看起來好像職位還不低的樣子。
“打工?”白術愣了一下,以為憑著小姑娘的聰明,應該能猜到他的身份才是。
結果還沒等白術回話,小姑娘又說道:“你要是在這裡工作的話,一定要小心你們公司的大老板。”
“?”白術疑惑地看著顧綿綿,音色輕柔:“為什麼?”
顧綿綿不太喜歡背後說人壞話,但她覺得這種事有必要讓白術清楚,免得以後不小心惹到公司的大老板。
她煞有其事地說道:“這家公司的大老板,是一個老變態。”
白術:“?”
小姑娘還在喋喋不休,巴拉巴拉的跟他科普,他到底有多變態。
“你不知道,上一次就是這家公司的大老板讓傅雲約我,說要讓我唱歌給他聽,安撫他的情緒。”
“結果你知道嗎?這個大老板變態死了,不讓我跟他見麵,還不準我說話,而且自己走的時候也沒跟我說一聲,特彆沒品。”
“我摔倒那會兒,他應該剛出門,結果你知道嗎?這個人真是沒品到家了,不說扶我一下,連頭都沒回。”
說起這個變態老板,顧綿綿心裡麵一堆吐槽的話。
她氣哼哼地看著白術:“這樣的人,心裡一定不健康,指不定怎麼刁難人了,你在公司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得罪他。”
“”
小姑娘每說一句,白術就張一次嘴,結果每次都沒辦法解釋,就被小姑娘機關槍式的炮語給堵住了。
白術欲言又止的看著小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姑娘,他就是她口中的老變態。
“術術,你說話呀,聽見我說的沒有一定要小心,避開你們公司的大老板,這種人一般不好招惹。”
白術扶額,眼底有羞赧之意。
少年垂下頭,在思索要怎麼跟小姑娘解釋,他就是她口中的老變態。
因為他垂下頭的動作,細碎的額發遮住了少年深邃的眼眸。
顧綿綿一把捧起白術的臉:“術術,我在說話呢,你怎麼不回答呀?”
被迫抬起頭,少年目光複雜地望著小姑娘,握住了她柔軟的小手。
“綿綿”
“嗯,我聽著呢。”
小姑娘乖乖巧巧,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
對象這樣一雙乾淨純潔的雙眸,白術突然產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他真的是個老變態。
“我那個老”
“老什麼?老變態嗎?”顧綿綿笑嘻嘻地靠在他肩上。
“你真的覺得,那個人是老變態嗎?”
“對呀,就連傅雲都說是個老變態呢。”顧綿綿怕白術不相信,還特意跟他解釋。
傅雲少年眸色一暗,記住了這個名字,也記住了這個人。
“你剛剛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你要說什麼呀?”
顧綿綿想起白術帶她進來之前說的話。
白術突然不想說了。
但是不可能一輩子都瞞著小姑娘,白術探了探口風:“也許公司的大老板不是什麼變態,可能隻是有其他的苦衷。”
顧綿綿原本沒有那麼偏激,但是聽了白術的話,總感覺白術在為那個奇葩老板辯解,頓時就不開心了。
“你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呢?我說他是個變態,他就是個變態。”顧綿綿說得氣勢洶洶。
“術術,要不你還是辭職吧,在這樣一個老唔。”
少年捂住了小姑娘的嘴。
顧綿綿不明所以地看著白術,含糊不清地說道:“你乾嘛突然捂我的嘴?”
望著小姑娘清澈無比的雙眸,少年側了側頭移開視線,慢吞吞地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你先聽我說完。”
顧綿綿乖乖地“哦”了一聲,結果等了半天,見白術張嘴好幾次,卻還是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顧綿綿急了,一把拽開白術的手:“術術,你到底要說什麼呀?”
問完這話,顧綿綿發現少年眼底似乎氤氳著霧氣,臉頰兩邊甚至出現了淡淡的紅暈。
顧綿綿微微一怔:“術術你你到底怎麼了。”
話音剛落,顧綿綿聽見少年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就是萬盛娛樂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