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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要回來了。
慕徹按下電梯,電梯門合上之際,映出他陰鬱的模樣。
入室偷竊的人死了、昨晚準備押送警局的人咬舌自儘,他們之間的聯係仿佛沒有,但是他仍舊聽見了小偷的秘密。
周秦吃完飯,收拾了餐桌廚房,就按著脖子想稿子。
最近幾天有點累,他一個字都沒寫,不得不逼著自己補上。
交稿日子要到了。
許是家裡進過變態的原因,他有些神經質地到處查看角落,實在想起有個躲在暗處的瘋子窺探自己的行動,就滲得慌。
確定安全後,他才開始碼字。
這一碼就生生錯過飯點,不規律的作息影響了他的胃,早上吃得也辣,抽痛得厲害。
看時間,竟然到了下午四點。
趕緊去拿了胃藥吞下,疼得他冒冷汗,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以後必須注意吃飯,胃痛太折磨人了。
好不容易緩過痛,他渾身都被汗淋濕,釀釀蹌蹌地跑到廚房,簡單弄了點清淡食物,胃裡進了暖和東西後,舒服多了。
準備去洗澡時,口袋裡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摸了把變乾的頭發,接了電話“慕徹,你給我打電話乾嘛”
“開門。”
“啊好。”他嘟囔著今早不是來過嘛,怎麼又來了。
一打開門,就撞上激光掃描似的視線,麵前的人皺著眉頭,表情難看。
“你臉色怎麼這麼白”帶著點質問的味道,慕徹強行收斂起露骨的擔心。
“老毛病犯了,沒啥大事。”周秦不在乎地擺手,“你過來有啥事嗎不會是來給我做飯的吧”他打趣,“不過我已經吃了,打算去洗澡。”
“胃病”
“”周秦乾笑,算是承認。
“我不該”慕徹頓時後悔起今早的菜。
“打住。”周秦,“是我無辣不歡作的,加上時常忘記吃飯,才得了胃病,和你沒關係,我今天中午又忘記吃飯了。”
“我應該早察覺到的。”慕徹黯然。
“什麼早察覺到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我得啥病你都要提前知道不成”周秦一把拍上人的肩膀,“快彆把錯都攬自己身上,不累嗎”
後者眼中的光碎了碎,頓了片刻“既然你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啊”周秦搞不懂人什麼情況了,這來去匆匆得。
但是對方不等他挽留就急急離開,透出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周秦拂著下巴,緊密有致的眉峰不易察覺地挑起一線。
他走到挨著客廳的陽台,通過防護欄數著對麵樓的樓層。
“一、二、三、四、五”
等待的時間並不久,五層的某個房間亮起了燈。
以他的角度,能看到的僅此而已,但是從對方的位置,又能看到多少呢
糟糕的垃圾體質怪不得了解他的喜好,及時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他明天一定要去弄個防窺玻璃。
這也致使今晚的他睡得不安生,做起幾年都未曾做過的夢魘。
熟悉的狹窄黑暗的空間,誰能知道衣櫃暗格裡裝了一位小孩子。
小孩通過縫隙隱隱約約能夠看見臥室裡的畫麵。
他的父母被一個穿著灰色連帽衫的男人拖拽到床上,留下蜿蜒的血痕,他的父母還活著。
痛苦的吟叫斷斷續續地響起,灰衣男人雙手沾滿鮮血,母親的頭倒仰著對上他的視線,那絕望的眼神顯出幾絲光,緊接著又是殘忍的折磨。
母親在活著的時候被剝皮、被縫起五官,年幼的孩子全部親眼目睹。
而他的父親被斬斷了手腳,腳縫在斷臂上,手縫在斷腿上,五官縫上母親的皮膚。
躲在暗格的孩子渾身顫抖的捂著嘴,傳出急促的呼吸聲。
周秦想要掙紮,不忍再看,然而陷入夢中的他,十分無力。
房間裡的男人發出陰桀的嗤笑,滿意自己完成的作品,但是掌心中粘膩的汙血略微毀掉了他的好心情。
男人轉過了身,戴著的灰色兜帽掉了下來,露出一張蒼白晦暗的臉,口中無意識地念叨著“剛剛你在看哪裡呢”
藏在黑暗中的小孩睜大了眼,看著男人漸漸走向自己
“不、不”
夜色闌珊時刻,周秦滿頭大汗,終於從噩夢中掙脫。
他的雙手控製不住地顫抖,捂上滑落淚珠的眼睛,半長的黑發擋住了他的臉,可以自我欺騙著自己若無其事。
周秦穿越的時間是原主十六歲的時候,而對方父母被虐殺時,對方十三歲,三年了這個恐怖的事實糾纏了原主一輩子,走上了不歸路,最終自我毀滅。
活下去正常的活下去
見鬼的體質,太難了。
慕徹拉著警戒線,踩在不平坦的河道邊,默默注視著法醫、警員圍在一具女屍邊。
女人死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已不成人樣,手法升級了。
他想著近日連續出現的殺人案件。
頻率穩定。
自製力強得可怕、手法從生疏迅速熟練。
曾經一定殺過人,重新撿起了手藝。
電視新聞報道著,最近的凶殺案,警戒著人們不要在外多逗留、注意安全。